南慕容,北喬峰,兩人有著相似的命運,卻也有著相同的性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都是又驕傲、又神氣,兩人都是睥睨傲視天下的神姿,但喬峰粗獷慕邁,像一頭雄獅,慕容複卻瀟灑不羈,像一隻鳳凰。

無論是鳳凰也好,雄獅也好,都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脆弱,慕容複其實很想和喬峰做兄弟,但是他知道,他真的不能,他們之間隻有宿命,隻有仇恨,慕容複在脆弱的同時有著王者的果決,當斷則斷。

和喬峰分開之後,慕容複花了兩天時間才回到參合莊,讓仆人告訴讓四大家臣等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之後,慕容複便回到參合莊內的臥室。

“呼”慕容複緩緩吐出一口長長入白條般的氣息,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雖然慕容複依舊的實力依舊卡在一流巔峰的層次上,但是,他內力的精純度卻是極高,既然內力無法突破,那就把時間花在精煉內力精純上。

抬頭看了看天色,亦是晌午時分,推開房門,隨手披上一件外套,隨即朝著門外走來,卻見一旁的閃電貂看到慕容複練功完畢,吱吱的兩聲,跳到慕容複的肩膀,慕容複看著看著這小家夥,還真賴上自己的肩膀了。

忽然,這時候,慕容複的參合莊來了幾個人,仔細一看,卻是風波惡和參合莊的仆人們,慕容複看幾人的身形,顯得格外狼狽,就連風波惡的衣袍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燒傷。

慕容複看著風波惡,愣了一下,隨後淡然一笑道:“風四哥,你這是怎得?被火燒了屁股還是怎麽了?就算是火燒屁股,你這江南一陣風應該也能跑得掉啊,怎麽會看起來這麽狼狽?”

慕容複可不會像前任一樣,把還施水閣弄得像個寶一樣,任何人不許進,四大家臣在慕容複的會意下,都能夠正常進入還施水閣,裏麵的武功任他們挑選,所以現在的四大家臣,武功都比原著中強了許多,就連風波惡在慕容複的指導下,也到了二流武者巔峰,給他一些時間,邁進一流武者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慕容複才覺得驚奇。

風波惡現在可不管慕容複的打趣,拉著慕容複道:“公子爺,趕緊跟我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聽到風波惡的話,慕容隻感覺一陣驚奇,出事了?出什麽事?問道:“風四哥,發生什麽事了?”

“公子,昨晚上差人通知我們公子爺你回來了,我們看時間已晚就沒來打攪公子爺,便合計著今天一起來看公子爺,可是我和老大他們幾個到琴韻小築接阿碧阿朱妹子一起來公子參合莊,可是在那裏看到一個和尚在為難阿碧阿朱妹子。”風波惡道:“有架打我風波惡是求之不得,可是那個番僧武功高的可怕,我們四個都不是對手,現在大哥他們正在拖著那番僧,我輕功好點,就回來找公子爺。”

風波惡說話間語氣還是帶著不可思議的,按理來說,他現在的武功雖然算不上很強,但好歹也是二流武者巔峰了,而且慕容複給他們兄弟四人開放了還施水閣,武功秘籍隨他們挑選,一個照麵下來就被那番僧給打敗了,這讓打架發燒友風波惡有點接受不了。

慕容複沉吟道:“番僧,武功高強?”忽然眼中靈光一閃,慕容複想到一個人。

“走吧,那人是友非敵,多半是阿朱先戲弄他的,你們去的時候隻看到她在欺負阿朱阿碧妹子,所以也沒問原因就和他大打出手吧。”慕容複笑著說道。

風波惡撓撓頭說道:“當時我哪想的那麽多,有架打就好,誰知那番僧一出手就把我壓得死死的,老大他們還在和那番僧打鬥呢,公子爺我們還是快去吧。”

慕容複一笑,知道這是風波惡的習慣,也不多說,淡淡道:“跟上。”隨後腳尖一點,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幾個挪移,便把江南一陣風拉的老遠。

留下後麵的風波惡在後麵納悶:“到底誰才是江南一陣風?公子爺這輕功哪學的?這不打擊我麽?”風波惡也不幹了,撒丫子趕緊追上慕容複的腳步。

待到慕容複來到琴韻小築,卻聽裏麵一人道:“你們三個真當我不敢殺你們麽?要不是看在你們是慕容老先生的家臣,我可不會對你們客氣。”說著左掌斜斜劈出,掌上已蓄積真力,使出的正是“火焰刀”中的一招。隻聽得喀的一聲輕響,一道內力凝成火焰刀氣朝三人射去,鄧百川見狀趕緊一掌石破天驚朝火焰刀對去。

鄧百川的實力如何是此人的對手,就在鄧百川堅持不住的時候,慕容複鬼魅般的掠到鄧百川的身旁,雙手抵在鄧百川背後,鄧百川知是自家公子爺回來了,當即配合著慕容複的內力,掌罡加大,愣是將那人的火焰刀氣擊散。

崔百泉和過彥之對望一眼,均自駭然:“慕容公子如此年輕,怎的武功如此高強?”鳩摩智的武功他們可是見識過的,見慕容複此番出手,他們兩人隻怕是在慕容複手中走不上一招。

“公子爺”鄧百川身旁的公冶乾和包不同幾人看到慕容複的到來,不由士氣大振,朝慕容複行禮道。

慕容複罷罷手,無視崔百泉、過彥之兩個跳梁小醜,看著眼前的僧人,身穿黃色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淡然道:“要是我沒有認錯的話,大師可是那吐蕃大輪明王鳩摩智?”

那僧人笑道:“正是在下,公子可是慕容先生遺子?”

慕容複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家父正是慕容博。”

鳩摩智說道:“小僧與慕容先生是知交好友,聞知他逝世的噩耗,特地從吐蕃國趕來,要到他墓前一拜。小僧生前曾與慕容先生有約,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一觀。此約不踐,小僧心中有愧。”

慕容複自然知道鳩摩智心中所想,灑然一笑道:“那六脈神劍呢?”

“小僧雖然沒有帶來六脈神劍的秘本,但是將六脈神劍的傳人大理世子段譽帶來了,他腦中記著全套六脈神劍劍譜,我帶了他人來,就同是帶了劍譜來一樣”鳩摩智笑道。

“那人呢?”慕容複明知故問道。

“慕容公子不必明知故問,你那兩個丫鬟已經將人帶走,要不是你這四大家臣百般阻撓,小僧絕不可能讓段譽逃脫。”鳩摩智道。

慕容複知道應該是阿朱阿碧兩人趁場中混亂,帶段譽那小子逃了,不去想他,搖搖頭道:“堂堂大輪明王也喜歡和我拐彎抹角麽?”

鳩摩智一愣,心道慕容複果然不凡,笑道:“當年慕容先生與小僧約定,隻須小僧取得六脈神劍劍譜給他觀看幾天,就讓小僧在尊府‘還施水閣’看幾天書。”

鳩摩智此番來到姑蘇,原盼見到慕容公子後商議這件大事,哪知正主兒見不著,所見到之人一個個都纏夾不清,若有意,若無意,虛虛實實,令他倍感無奈,現在慕容複來了,反而感覺輕鬆了許多。

慕容複笑道:“明王乃家父忘年之交,慕容複定當歡迎,可是明王這番又打又鬧的著實顯得小家子氣了。”

鳩摩智雙手合十道:“慕容公子說的是,小僧著相了。”

“大師,請!”慕容複笑著對鳩摩智做出邀請。

此言一出,鄧百川等人都是一驚,但見慕容複神色寧定,一本正經,決不是隨口說笑的模樣,驚訝更甚,不由道:“公子爺,這?”

慕容複笑道:“明王的確是父親忘年交,你們卻是誤會了。”說完,帶著鳩摩智往參合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