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看著中年男人,蘇心媚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犯罪,我可以告你敲詐勒索。”

“敲詐勒索?”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道:“勒索你什麽?”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智商有問題,還是你看待時事情的方式不一樣,就算這起追尾事故是我的錯,難道你認為可以讓我賠你一輛新車?如果是這樣的話,用北京話方言來說你就是在碰瓷,用官方的話來說,你是在敲詐,你讓我們為你的公司拍廣告這就是在勒索,於是我們麵臨的選擇一是被你敲詐,二是被你勒索,這難道不是犯罪,如果你手眼通天的話,你盡可以試試看。”

中年男人不可置否地搖搖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首先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是個完美主義者,不管是辦事,還是用東西,都不能有缺陷,我這車剛買才幾天就被你給撞了,就算修好也會留下損壞的痕跡,我這樣說你可明白?叫你賠一輛新車並不算過份,而且這部車以後也是你的,就當再買一部備用車,你也不吃虧,這算敲詐嗎?

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為難別人,所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隻要你們為我拍幾部廣告,不但不用賠,效果好的話還有錢拿,最重要的是還有機會可以成名,進軍娛樂界,說不定一夜成名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有多少人求我給她機會我都沒有答應,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這算勒索嗎,對於你們來說,這可是解決辦法的最好途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會覺得我這個解決事情的方式有不妥的地方,這何來敲詐勒索一說?”

中年男人費盡心思,拋出極大的誘餌,天花『亂』墜地把歪理說的一道一道,當然,沒有一些勢力,就算你說的再頭頭是道,也逃不過法律的武器,而中年男人顯然有所持。

不過話又說回來,換做其他部分女人抱著一種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思,豁出一身肉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可惜……

蘇心媚現在是無語問蒼天,敢情這個禽獸真以為這起追尾事故是自己的責任,不知道的還是以為這是法官宣判的結果,居然說的理所當然,蠻橫至極,正待開口反駁,卻見白韻貝齒微『露』,嫣然一笑,看著中年男人說道:“不知道這位老板貴姓,是什麽『性』質的傳媒公司,既然要讓我們為貴公司拍廣告,也得讓我們了解一下公司情況吧。”

白韻說完,一旁的裴勇浩不禁凝神傾聽,眾人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們同樣好奇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因為剛剛有人見過裴勇浩從他的保時捷中下來,說明他的家底不小,這件事都被有心人悄悄議論開了,既然他都不被中年男人放在眼裏,那就說明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更加牛-『逼』。

中年男人聞言,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雖然心喜,但臉『色』絲毫不變,語氣顯得輕鬆愜意,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本人李遠超,銀幕傳媒的老板,銀幕傳媒相信你們都知道吧……”

叫李遠超的中年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圍觀的眾人一種嘩然,顯然有些人知道銀幕傳媒……

銀幕傳媒可是東南最大的傳媒集團……

是啊,據說東南電視台現在熱播的‘魅力無限’的選秀節目就是和銀幕傳媒合作的……

我還聽說和港台好幾家娛樂公司有過合作協議,在內地也是排名前幾的大型傳媒公司……

據我所知,銀幕傳媒市值超過五十億rmb,前幾天我買的就是銀幕傳媒的這支股票……

……

眾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著,好像他自己知道這些事很了不起似得,挖空心思地爆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董事局成員。

李遠超,真的是他,難怪這麽眼熟。

裴勇浩聞言腦袋轟的一聲,臉『色』劇變,站在那無地自容,如果地下有道裂縫的話,恨不得鑽進去算了,省得在這裏丟人現眼,好死不死,居然真的遇到了一個自己惹不起的**oss,他覺得自己的運氣壞到發黴,甚至腐爛,早知道就不逞強了,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顏麵掃地。

倘若真的不知深淺惹怒了他,憑他的人脈和勢力,要滅自己的話,無非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裴勇浩暗自抹了把冷汗,他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是悄悄的離去,還是繼續呆在這,可是繼續帶著在自己還能做什麽,萬一李遠超一個不爽對付自己該怎麽辦,要是走了話,以後還有什麽臉麵麵對白韻?

偷偷地看了一眼白韻,見她不為所動,不禁有些奇怪,憑自己都經不起李遠超一招半式的攻勢,她憑什麽無動於衷?

蘇心媚也知道銀幕傳媒,而且那些人說的都是事實,涉及的產業很廣,廣告,音樂,影視……而且旗下的藝人挺多。其中不乏一些一線影視明星和歌星,是國內很有實力的一家合娛樂與傳媒為一體的集團公司,曾經被文化部授予除事業單位以外的“文化經濟實體十強”的稱號。

而蘇心媚在意的不是它的實力,而是銀幕傳媒這個公司名字,這讓她想起了一些事……

想歸想,不過現在不是冷場的時候,一旦冷場,李遠超很可能又會采取行動,隻能尋找話題再拖延時間……

美眸看了看裴勇浩,突然說道:“我說裴先生,剛剛你不是說要幫我們解決事情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不會是怕了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在往裴勇浩的傷口上撒鹽,而且是揭開傷疤撒鹽!

裴勇浩聞言氣的差點吐血,他張遠超我裴勇浩惹不起,可你蘇心媚我還不放在眼裏。

此時的裴勇浩早就被李遠超打擊的威信全無了,哪顧得了什麽紳士不紳士,培養出來的儒雅氣質『蕩』然無存,代爾臉『色』一片鐵青,語氣陰沉地看著蘇心媚說道:“你說話怎麽那麽衝,你可知道我剛才是在幫你們。”

“你是在幫我們嗎,你是在用這件事作為你顯擺的平台吧,好吧,就算你是在幫我們吧,那幹脆就幫到底吧,我相信我小姨一定會感謝你的,說不定還會……”蘇心媚知道裴勇浩不可能為了白韻以卵擊石,故意刺激他。

“你……”

裴勇浩果然被堵得說不話來,他的確不可能為了白韻拿自己的公司冒險作賭注,他還沒那麽專情,想了想,冷笑道:“我承認我惹不起他,你也別得意,貌視現在有麻煩的是你,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怎麽解決這件事上吧,嘲笑我對這件事沒有絲毫幫助。我建議你如果賠不起一部新車就幹脆答應他另外一個要求吧。”

“可笑,我為什麽要賠他車,為什麽要答應他另外一個要求?你的腦袋也被驢踢了?”蘇心媚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沒有葉辰風這個後盾,蘇心媚同樣不會屈服,這是她的『性』格。

“我不知道是你無知還是有勇氣,難道你認為現在還有人能幫得了你?”

“你以為你解決不了就代表別人也解決不了嗎?這樣隻能說明你無知,目光短淺!”

“是嗎,那好,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能幫你解決這件事。”裴勇浩說完一副翹首以盼的樣子。

而眾人聽聞興致又攀升一截,整件事像在上演一部跌宕起伏的電影,故事離奇,情節曲折,一波三折,讓眾人欲罷不能,全都期待那個能解決事情的人早點到來,可別弄得錯過了最精彩的片段,也可能是整部真實版電影的大結局。

“夠了。”

李遠超沉喝一聲:“我的忍耐有限,你再怎麽拖延也無濟於事,我也沒時間和你們瞎耽誤功夫,既然你認為有人能幫你解決這件事那就讓他來吧,現在先請你們去喝杯咖啡,別阻礙交通。”

鳥大點事磨嘰了這麽久,滿臉橫肉的漢子此時也很不耐煩了,語氣粗蠻地說道:“小姐,是你自己上車還是讓我們請你上車,當然,如果你非要客氣的話,我們很樂意請你上車。”

漢子說完,引得其他混混蠢蠢欲動,一副就要動手相請的模樣,甚至於心底認為她們要是反抗就更好了,那樣的話就會有很多不小心的時候……

此時蘇心媚有些急了,按理說現在小風也應該到了,現在還沒有來難道真的堵車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會這麽倒黴吧,想到這,眼眸不禁掃向人群,隻見人群外圍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她的眼簾……

見到蘇心媚求助似得目光,裴勇浩心底有些幸災樂禍,雖然這件事會牽連到白韻,可又怎麽樣,他喜歡白韻,但更多是恨白韻!

一個女人為了拒絕一門親事,不惜和家裏鬧翻,離家出走幾年不回家,換做任何一個男人的麵子都過不去,更別提自尊心極強的裴勇浩了,他剛剛想幫她們解決這件事正如蘇心媚所說,就是為了顯擺自己的事業,同時也想讓白韻後悔沒有接受自己,當然,也是為了吸引白韻再次接受他,現在看來,機會很渺茫,他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權當旁觀者看笑話了,同時也想看看,到底是有誰能解決這件事,有誰能讓李遠超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