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團被滅的第二天,關注東北動向的各種勢力就知道了,一時間,暗地裏引發了不小的波動。

京城西城區,故宮西側,一棟氣勢磅礴,風景優美的明朝建築,華國的權力中心,國務院政務辦公處,普通人望塵莫及之地。

一間裝修古樸的辦公室,到處是擺放整齊的書籍資料,一個年約五十有餘的老者正坐在一張古樸厚實的辦公桌邊批閱文件……

這是個全國至少有十億人口都耳熟能詳的老人,大背頭的黑發梳理的一絲不『亂』,嘴角眼瞼都有了細密的魚鱗紋,精神看上去還算健旺,濃眉下一雙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見底,顧盼間攝人心目。

“總理,上官組長來了。”一個中年秘書走過來說道。

“叫他進來。”總理說著放下手中的筆走出辦公桌,走進了另一間裝修的古香古『色』的休閑室。

休息室比較寬敞,但沒有過多的擺設,裝飾樸實大方,凝重穩健,四張古樸雅致的靠背木椅,一張手工雕刻的茶幾,溫暖樸實的木質茶幾平和穩重,凝重顯現非凡氣度,茶幾上放著一張式樣古樸的茶盤,木質堅硬,木紋活絡,經雕刻師獨具匠心、精雕細刻而成,造型別致,雕刻的笑佛給人以栩栩如生的感覺,茶盤上麵一個放著一把紫砂壺,茶壺邊放著八個小茶杯,每個茶杯上都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繁體字,連成一句話就是——上善若水,厚德載物。

整個休閑室的裝飾搭配可謂是相得益彰,絲毫不顯得有突兀之處,看起來賞心悅目。

上官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木椅上正在泡茶的總理笑道:“肖老,一大清早火急火燎的召喚我來不會發生了什麽國家大事了吧。”上官私下似乎和肖總理比較熟,說話顯得不那麽官僚化,說完便坐在了肖總理的對麵木椅上。

泡好茶,幫上官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抬起頭微微一笑道:“發生了國家大事叫你來有用?”

“枉我煞費苦心送你一瓶絕世美酒,就不能給我點麵子?”上官很不滿地瞪了肖總理一眼,而後端起差喝了一口。

“酒是好酒,可我總覺得喝的滿不是滋味。”肖總笑眯眯地說道。

“你還不了解這酒的妙處,慢慢品就會品出滋味來。”上官也笑眯眯地說道。

“酒是雙刃劍,小酌可以提神益體,暴飲恐怕就會傷身損骨。”肖總理看了上官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端起茶杯輕吹了一下,不溫不火地喝了口茶。

“那要是看什麽酒,如果是不熟悉的劣質酒當如是,可遇到延年益壽的美酒暴飲又有何妨。”上官笑嗬嗬地說道。

“你就這麽相信這酒是延年益壽的美酒?就不怕是這酒的後遺症厚積厚發?到時候想要治療恐怕為時晚矣。”肖總理說著拿起紫砂壺為上官倒了一杯。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飲用,經過我對這酒的長時間了解剖析,目前這酒不存在危害身體的可能,除非以後變質,所以我正在督促防止他變質,有任何問題我會第一時間處理。”上官突然變得很嚴肅。

肖總理也不再兜圈子,直說道:“東北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短短幾個月,東南,東北都納入他的掌控,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希望你不要放鬆監督,目前它的勢頭太燥進,一旦形成氣候,危害到社會就變得相當棘手了。”

“我明白,我會時常給他敲警鍾的,你對他和柳家的事怎麽看?”上官問道。

“靜觀其變。”

“這一次柳老頭恐怕不會眼睜睜坐視他壯大,有可能會出招扼殺這個威脅。”

“就目前來說他這點勢力對他還夠不成威脅,而且他自持甚高,應該不會先出手遭人話柄,最起碼不會動用他手中的力量。”

上官冷笑道:“如果柳老頭以普通眼光看待他的話,我期待後麵的好戲。”

“你很看好他?”肖總理目光一閃,問道。

上官搖搖頭道:“我隻知道,這個東南男人不是個善茬。”

“但願不會因此而動搖國之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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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柳家,一間古樸的書房內,一個相貌紅潤,精神健旺的古稀老者正在楠木書桌上揮毫潑墨,身後站著柳隨風。

老者雖然年近古稀,但腰杆硬朗,聲音渾厚而具有穿透力,明亮的榛『色』雙眸中散發著冷峻的威壓,舉手投足間都濃縮著無匹的威儀,顯而易見,這個老人曾經權勢滔天。

“爺爺,這個人勢力膨脹的太快,再任其發展會動搖我柳家的產業,我現在該怎麽做?”柳隨風說道。

柳隨風說完,老者的一副墨畫也完成了,看起來並沒有被柳隨風的話影響到心境。

“隨風,看看覺得怎麽樣?”老者把手中的狼毫筆放在了硯台上,指了指書桌上的畫,然後拿起手巾擦了擦手看著柳隨風說道。

柳隨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隻見雪白的宣紙上正畫著一條咆哮蒼天的巨龍,神態威猛,張牙舞爪,看起來這條巨龍正處在仰天怒吼中……

輸給了他一百億美金不算,而且還當眾挑釁我柳家,難道爺爺已經動怒了,準備出手?

柳話,卻見老者端起一杯熱騰騰的茶坐在書桌上說道:“再仔細看看。”

難道不是?

柳隨風隻能再次把目光放在這幅畫上,來回仔細掃描一遍後,終於看出端倪了,隻見這條巨龍的脖子下筆墨勾勒的鱗片順序不對,有些淩『亂』,好像是受到什麽攻擊了一樣,柳隨風開始以為是他爺爺落筆時不小心造成的,現在看來不是那麽回事。

毫無疑問,關鍵就在這,可這是什麽意思?

柳隨風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是逆鱗,對,這地方就是龍的逆鱗。

正待再說,卻見老者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賞,微笑著說道:“現在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意境太高深了,孫兒還是一知半解啊。”柳隨風笑道。

“把你知道說出來。”

“據我所知,巨龍脖子下有塊巴掌大小的白『色』鱗片,呈月牙狀,從解剖學角度來看,這塊白『色』鱗片是巨龍的致命所在,血『液』從巨龍心髒的主血管湧出在白『色』鱗片這裏分散到各支血管,所以脾氣再好的巨龍一旦被觸及到這塊白『色』逆鱗,立刻就會象火山爆發一樣散發出無限龍威……”

“你想明白了什麽?”老者說著,右手拿著杯蓋輕輕地拔弄著茶杯裏的茶葉,而後輕吹了一口氣淺呡了一口。

柳隨風點點頭道:“明白了,爺爺的意思現在不宜動他,隻要他觸犯了我們柳家的真正利益再出爺爺。”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柳家,顯然不是大張旗鼓出手的時候,也顯得我們柳家沒有容人之量。”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他肆無忌憚地蹦達?”柳隨風顯然想做點什麽。

“你的天資不錯,可惜心境還需要磨練,說起來還是太年輕,也許這是個磨練的機會,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記住冷水煮青蛙的道理,要戒驕戒躁,去吧。”

…………

同一時間,京城各家族的核心人物都有一場關於東北的話題在談論,有的淺談幾句便風平浪靜了,似乎並不放在心上,有的談論時間相對來說比較長,甚至於還起了爭執,比如丁不狂的丁家,和他家老頭子紅脖子粗嗓子地對著幹,似乎意見不一致,而汪子平的汪家同樣是,隻不過沒有丁家爭執的那麽強烈,說到底還是汪子平太膿包,如果不是因為是汪家的獨子,上次敢不敢賭三十億美金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