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有時間一定要來京城來玩,我帶你好好逛逛。”天藍機場的貴賓候機廳,梅雪茹和坐在身邊的藍鳳兮說道。

“嗯,等酒店營業上了正軌我就去,到時候你可嫌我不耐煩啊。”藍鳳兮笑道。

“看你說的,我這幾天住在你這難道你不耐煩了?”

“我巴不得你天天住在我這就更好了,這樣我也有個伴,一個人寂寞孤獨冷啊。”藍鳳兮開玩笑似得的說道。

“說真的,現在你也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有沒有想過和你老公複婚?”梅雪茹說道。

藍鳳兮哼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可不想以後遇到什麽事再和我離婚……”

藍鳳兮話還木說完,站在葉辰風旁邊的瘋狼很八卦地附和道:“說的對,好女不嫁二夫,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是,你們說對不對?!”

好女不嫁二夫?

梅雪茹和藍鳳兮一愣,接著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漢子太有才了。

“怎麽樣,是不是認為我說的很對?”瘋狼得意洋洋地說道,絲毫不知道自己話裏的矛盾引起了她們的笑意。

“好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葉辰風黑著臉叱道,有這樣的手下丟人啊。

“啥?我說錯了麽?”瘋狼不解,很是『迷』『惑』地看了看眾人。

“豬頭。”仇千韌很不屑地哼道。

“誒,老頭,你憑什麽罵人,沒禮貌。”瘋狼很不爽地瞪了仇千韌一眼,雖然他知道仇千韌撚死自己就像撚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可是,他敢嗎?

“對你何須禮貌?”仇千韌雖然進入先天渾身的殺氣和血腥氣已經收斂,但大號的五官看起來卻威猛至極,如同一頭猛虎,普通人絕對會被他一眼瞪的雙腿打顫,再加上語氣生硬冰冷,給人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你和我的輩分相差這麽大,怎麽就不能對我禮貌點?”瘋狼得意地說道。

仇千韌知道瘋狼要說什麽,沒有再理會。

“你這人忒沒勁。”本想給仇千韌好好科普一下,抬高一下自己的地位,見他沒有理會自己,瘋狼很無趣。

就這這時,廣播響起,提示登機時間到了。

臨走時,葉辰風開了張五十萬的支票給藍鳳兮,畢竟在她這裏幾百個人吃了一天,還又是打,又是砸的,最後仇千韌更是把整個高級套房都毀了,給她五十萬不算多。

藍鳳兮不肯要,可惜葉辰風給他後就轉身走進安檢,沒辦法,隻能厚顏接受,把心裏的感激放在心裏。

機票買的是頭等艙,豪華的硬件設備自然不必說,仇千韌和瘋狼一排座位,葉辰風和梅雪茹一排,雖然是單坐,但共享一個茶幾。

起飛時,仇千韌似乎也是第一次做飛機,和當初葉辰風第一次坐飛機時的情況差不多,這種不著地,對自己生命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仇千韌不斷繃緊著神經,先天高手的氣勢一經散發絕對是恐怖的,整個頭等艙內的空氣仿佛都抽空了,壓抑,沉悶,伴隨著絲絲血腥氣,讓眾人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

好在的是葉辰風開口後,仇千韌才慢慢收斂氣勢,全身放鬆下來,瘋狼也及時“安慰”道:“仇老頭,不要怕,這是正常現象,一會就沒事了。”

仇千韌黑著臉沒有理會,似乎不想搭理瘋狼這二貨。

飛機飛向藍天趨於平穩後,瘋狼繼續厚顏無恥地說道:“你那天全身肌肉鼓起的那一招看起來很不錯啊,是不是傳說中的鐵布衫?”

“——”

“不是?那一定是童子功!”瘋狼很肯定地說道。

“——”仇千韌覺得自己遇到了很八卦的女記者。

“傳說練童子功一輩子都不能碰女人,可惜現在回不了頭了,你看我多好,修煉的是曠世奇學奪天魔功,一聽名字就知道很厲害是不是……”瘋狼得意地說道,似乎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人,想挑起仇千韌的聊天欲,孜孜不倦地找話題扯談,終於,這一句話終於讓仇千韌動容了……

……

葉辰風和梅雪茹也在閑聊著,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聊藍鳳兮,後麵就聊到了梅雪茹的家庭狀況,一家三口,自己在北海音樂學院任教,丈夫叫李泰宇,在廣電總局上班,絕大多數都是星期天回家一次,其他並沒有多說什麽,似乎不願多談,不過說到她兒子小軒的時候話題比較多,可語氣卻多變,一時無奈,一時苦笑,一時溺愛疼惜……葉辰風雖然知道她兒子似乎有什麽問題,但也沒有多問什麽。

兩個小時後,飛機安全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

接機口,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向梅雪茹招了招手……

“泰宇,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忙嗎?怎麽現在又來接我了?”梅雪茹顯然事先和她老公通過電話,見他來接自己顯得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他的猜忌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也沒什麽奇怪的。

“聽說你有朋友要來,我不來的話就有些失禮了。”李泰宇看了看氣質不凡的葉辰風,而後又看了看葉辰風背後長相粗蠻凶悍的瘋狼和仇千韌,眉頭一皺,隨即爽朗一笑道:“雪茹,怎麽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這位是葉先生,這二位是……”梅雪茹看了看瘋狼和仇千韌不知道該這麽結束。

“我叫瘋狼。”瘋狼胸脯一挺,自我介紹道,似乎對自己的外號很滿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

“仇千韌。”仇千韌語氣生硬地說道。

瘋狼?仇千韌?

李泰宇聞言眉頭再次一蹙,似乎對這兩個另類的名字反感,不過初次相見也不好說什麽,朝他們禮貌『性』地點點頭,轉身時有些暗怪地瞪梅雪茹一眼。

梅雪茹似乎沒有看到她丈夫不滿的眼神,對葉辰風微笑道:“現在時間還早,葉先生,你看現在去我家還是……”

“現在就去吧。”葉辰風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好,這就走吧,泰宇,你現在是和我們一起回家還是去廣電局?”梅雪茹朝李泰宇問道。

“一起回家吧。”李泰宇想也沒想就說道。

看了看丈夫李泰宇,梅雪茹暗歎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一起往外走去。

梅雪茹邀請葉辰風三人一起走他丈夫的小車,可被葉辰風拒絕了,稱自己三人坐出租車就行,梅雪茹隻能作罷,告訴出租車司機的地址後,便坐上了丈夫的小車往家的路上奔去……

“雪茹,他們到底是怎麽人,可不要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車上,李泰宇忍不住說道。

“我和你說過了,他是我在新市古寶齋試九環遺音時認識的,是個很了不起的琴藝大師,說我們家裏拿把不能彈拔的古琴是真正的古物,現在來鑒定試一下,就這麽簡單,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才相信,”副駕駛的梅雪茹神情微慍地看著丈夫說道,說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我隻是看那個年輕人不像個琴藝大師,而且你看那兩個隨行的,相貌凶悍奇特,名字充滿江湖匪氣,一身的邪氣,我是怕你誤交匪友,引狼入室。”李泰宇手掌方向盤,很隨意地解釋道。

“你不用找這些借口,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不過你今晚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說不定今晚之後我和他就再也不會見麵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梅雪茹語氣微冷。

“唉,雪茹,你誤會我了,我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讓我安靜一會。”梅雪茹一失往日柔聲細語的溫婉,語氣煩躁,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如『潮』水般驀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