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荒獸···

逃!逃!逃!

啊!

楚度躺在**不停地掙紮,他壯碩的身軀蘊含巨力,僅是舉手投足也讓這竹編的大床嘎吱作響不堪重負,似乎隨時會散架。

吱!!

竹編大床發出一聲酸牙的呻·吟,楚度猛然坐起,他警惕的觀察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竹屋之中,竹子獨有的清香喚醒著他心神,而且他目中所視一切都是有青竹編成。

看到這熟悉的房間布局,楚度驟縮心髒又恢複了平緩的跳動。

楚度看著自己略顯粗糙的手臂,完好無損。就連指節之上的老繭也不少分毫。

在經過一番檢查後,楚度也確認自己渾身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而且空竅中蠱蟲也原封不動。

不過楚度期間還是催動了‘自食其力蠱’,畢竟他不擅長偵查治療,所以隻能用笨辦法:有病沒病治了再說。

“楚叔,你醒了。”悅耳的女音在楚度耳畔響起,他就算閉著眼睛也知道是誰來了。

“你來了,對了,旱象怎麽樣了?”楚度緩緩睜開虎目看著葉清漣,坐在自己床前不遠的椅子上,不由的去問道。

“旱象已經被陷阱重創,現在其他蠱師正在把他引過來,用這竹林的地利斬殺荒獸。”葉清漣催動蠱蟲,頓時手上、椅子上都纏繞了不少纖細的藤蔓。

“那你為何不去?但是為了留下來照顧我?”楚度看著葉清漣的舉動心頭了幾分不解,不過葉清漣在他眼裏也不是什麽外人,因而他就直接開口詢問。

“照顧楚叔是原因之一,現在我們四人的戰功都不是其他任何人能撼動的,就算參與現在的戰鬥也就是多一點聊勝於無的戰功,還不如留在這守株待兔,反正荒獸遲早都會被引過來的。來楚叔吃一點東西吧。”葉清漣漫不經心的說道,藤蔓上果實已經成熟,葉清漣隨手摘了三個拋給楚度,而自己也摘下果實剝去外皮開始大吃起了。

“也是。”聽完這番話楚度,點頭答應一聲,便開始與葉清漣一道大吃起了手中的飯袋。

楚度吃著手中的包米,心頭回想著當初那個瘋狂的計劃,知道現在想來這個計劃能夠成功都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東方長凡製定出的計劃,就是以葉清漣的竹皇蠱布下陷阱重創荒獸為核心展開的。

其中第一步,讓所有擁有五轉移動蠱的五轉蠱師,去不斷引誘荒獸出力,使荒獸疲乏,同時洪揚風負責在必要的時候救援那些負責引誘的蠱師,葉清漣扶著埋布陷阱、構建陣地,其他的四轉蠱師負責後勤以及輔助葉清漣。

不過唯一出乎東方長凡預料的就是,這荒獸的體力似乎用之不竭,無論東方長凡他們怎麽效果用手段就是差強人意,東方長凡這才推算出一套竹編陷阱並輔以大量暴雷土豆,用於重創荒獸,而把原本計劃中作為陷阱的血竹林變為最後的戰場。

現在他們正在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便是把荒獸引入血竹林,進行最後的斬殺。

“差不多,該出發了。”楚度看著不遠處泛著波紋的的水桶,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言罷,楚度便起身走向門外,而葉清漣也一言不發的跟著楚度離開了這小屋。

···

“TMD,左邊的快扔蔥爆蠱,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有人受傷了,快···”

“快跑!不要攻擊,節省真元全部催動移動蠱。”

···

嘈雜喧鬧在人群中蔓延,但無人責備,因為他們麵對的危險需要拿出自己百分之一百的能力來應對,否者等待他們的隻有無情的死亡。

隆隆···

旱象腳踏撼地雷音奔向人群,但是此時它卻顯得有些狼狽,它光亮似錦的皮膚盡是細小的擦傷,而那一對招風大耳的邊沿也殘破不堪,似是一片被蟲啃食的落葉。

這一切都是東方長凡與葉清漣的傑作。

也正因為如此他對人更加的憎恨,那一對大如碗盤的象目紅若瑪瑙,可是因為它大意中了陷阱使它內髒重創,以至於讓旱象不能快速奔跑。

遠處的丘陵,兩位蠱師卻坐在椅子藍毛綿羊身上,觀望著下方蠱師被旱象追殺的慘象熟視無睹,可奇怪的是卻沒有人能看到這兩個蠱師。

“羊王不出手嗎?”與洪揚風同坐在羊背上的東方長凡,轉頭問道。

“嗬嗬,老朽的羊群已經要折損盡了,若是不保留些火種那我這個奴道蠱師也就廢了。”洪揚風溫和一笑,似乎對東方長凡的問題早有腹稿,他笑的就像凡世慈祥的老人。

“也是。”東方長凡竟也點頭稱是,不過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回應洪揚風。

實際上洪揚風雖然損失了近五十萬羊群,但是這不過是普通的羊群而已,他獸群中千獸王以上都保存完好,隻要給洪揚風時間,他就能重新拉起一隻獸群,而他現在的損失不過是去蕪留精。雖然肉疼,但沒有傷到根基。

雖然損失了大量普通羊群,但是他真正的核心卻沒有損失,而且還有一條如實人多了那麽分到的東西不久少了嗎?

因此洪揚風巴不得他們多死一點,這樣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戰功在變相增值。

而東方長凡也是如此思想,這關他早就盤算過單單是荒獸屍體獎勵怕是不夠,大多數後勤蠱師,隻能分到不過指甲蓋大小的荒獸肉,若是真的如此那這些人出去必定大嚼舌根,嚴重打擊他如日中天的威望。

東方長凡本身並不在乎自己有什麽名聲,但是名聲卻是跨過一些障礙最好的助力,現在還不是犧牲名聲的時候。

因此他隻能選擇犧牲部分人,把他們的利益讓給另外一部分人,而這麽做的同時,那些高端戰力也將受益,所以就算不用特意招呼他們也會緘口不言,畢竟說出了對人對己都沒有利益可圖。

這就是上位者的遊戲,剝削弱者的利益,偏偏他們還會感恩戴德;同時轉移部分利益給予強者,從中抽取部分中飽私囊。

而這一切盡然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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