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廳裏,太子策風冰著俊臉看著對麵笑得前俯後仰地林震宇和方笑,有殺人的念頭。

“你們笑夠沒有?”太子策風忍無可忍。

“你真的是偉大,竟然在幾天之內挨了同一個女人三個巴掌啊?嗬嗬……真是笑死F大……”林震宇還是止不住的笑,那誇張的笑聲引起所有快餐廳顧客的注目。

“不過話説回來黎初這次也確實有點狠?”方笑也在一旁附和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子策風已經鐵青的臉。

“森,是誰?快告訴我,我可不是來欣賞你們可惡的笑容的!”太子策風有些不耐煩。

“你真的決定要追黎初嗎?”方笑也即刻認真起來。

“那你説呢,如果不是我不去報仇帶在這裏看你們發什麽神經?”太子策風一臉自嘲的反問道。

“不過,喏……那個……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有個……五歲大的女兒?”方笑有些遲疑地小心試問。

“説的是小遠嗎,很可愛的一個孩子!”太子策風不以為意。“可我問的是”森“?”

“你知道小遠?”方笑有些吃驚,“那你真的不在乎?”方笑還是有點不相信。

“有什麽好在乎的,那麽可愛的孩子一起養好了?森,是誰你到底要不要説啊?”太子策風有些心急,那個名字可跟自己喜歡的女孩有密切關係呢,可眼前這個臭丫頭怎麽這麽婆媽?

“噢,森就是安鬱森了,黎初以前的男朋友。他們曾經山盟海誓,在那個以學習為主的年代愛得轟轟烈烈!因兩人的性格都很叛逆,才貌又很出眾,所以一直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起打架,一起反抗傳統,學習成績又都好得讓老師無法找茬。怎麽説呢?他們曾經狠狠地相愛過,隻是~後來那家夥變心了,愛上了另一個可人溫順的女孩,然後帶著她去了加拿大。整個故事就這樣!從回憶中出來,方笑長吐了一口氣。

“可那個安鬱森有這麽大魅力讓黎初現在都還不能忘懷嗎?”太子策風酸酸地説,那段曆史真是令他嫉妒死了,可是有什麽用呢,那時候天知道他在哪兒呢!

“那你可要問當事人了?”方笑聳聳肩,表示不想回答,説很有魅力傷眼前這個癡情男孩的心,説沒吧?那豈不言下之意黎初很沒眼光!

“那黎初的性格一直都是那麽冷酷的嗎?”

“雖然説她以前也很個性,不過卻沒那麽冷若冰霜!很倔,但開心起來也很可愛。”唉,方笑在心底默歎了一口氣,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可愛也許跟現在那個領著孩子的女人有些掛不上鉤?

太子策風打上方笑給的網址,進入了黎初的博客。一篇題為《絕望中的希望》的隨筆文首先放映入眼簾:

突然間想哭,如果此生注定沒有得到愛的福份,又何必讓我懂得這個字的概念?何必讓我有那麽多的幻想,何必?我承認這是我永遠的弱點,為情而絆,多情而心傷,多情而自擾,傷透了心,留下怨,卻永不後悔。我不奢望我擁有愛情,擁有親情。我隻希望我有我自己的孩子,屬於我的,我會傾注我所有的愛,給予他,他又怎麽會不愛我?

討厭,恨透行屍走肉般麻木的生活,也許注定要這麽活著。

嗬,這就是她領養孩子的原因?文字無一不透露著對人世的絕望。安鬱森,你究竟是什麽魔鬼。把這麽好的女孩傷到如此地步。如果我能早點遇到她,我發誓不讓她受一點傷,太子策風想著心也跟著抽痛,往下拉是一篇有著雨天背景的詩:

我的王子在天國

穿著俠士黑袍,騎著健美的白馬

如風的速度蕩起寬大的長袍

揮起長鞭隻為尋我

我的王子在天國

深邃的雙眼卻隻能看得見我

霸道的雙臂擁著我

再嫵媚的妖精也不能將他迷惑

我的王子在天國

駕著白馬帶我踏踐不可逾越的銀河

鋒利的寶劍為我劈開天空的陰霾

停住馬蹄也願為我留駐在沙漠

我的王子在天國

倒在血泊也是為我

我的王子在天國

他隻在天國

灰朦的天一片黑壓壓的烏雲,似醞釀著無盡的委屈而又哭不出來。

傍晚黎初的門鈴響起,拉開門是一幅夢幻的景象?

門前有匹健壯的白馬昂頭嘶叫,馬背上安著紅色的馬鞍,藍色繡花的綢帶係著碩大的銅鈴,隨風搖擺,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武士服,披風揚起,似陰鬱的王子,男人手執韁繩,波浪般的卷發被風吹得向上揚起,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隻露出執著的雙眼,男人像叱吒江湖的仗義俠士又似停下休憩的流浪者,無法形容的瀟灑。黎初擦了下眼睛,確實不是做夢。可是這種景象應該出現在電影中悅來客棧的門口,不應該是在自己家的門口,黎初穿著白色的蕾絲睡裙,烏發散在肩上,宛如童話中的白雪公主,呆呆的站在半掩的門裏不知所措。

男人邁著霸道的步子走來,一把抱起發愣的黎初,“你是誰?”黎初問。顯然已分不清現實了。

“來自天國的王子,尋找我的公主。我的公主在塵世從此我也不在天國。”男人磁性的聲音圍繞在黎初耳邊。轉起身把黎初放在馬上,然後自己也跨上馬來,擁著黎初策馬起奔,急促的馬蹄響起,男人對街上尖叫的人視若無睹,隻是用力抽著馬,向前方急速而飛快。

白馬奔向了一片綠茵茵的郊區,接著又奔向了樹林,這是陰暗的天已經下起了連綿的小雨。

“籲。”男人停下馬,把黎初抱下,又把韁繩係在樹上,小雨打在樹林裏,“滴答,滴答”像是有節奏的樂曲,黎初抱緊雙臂,感覺到冷,才意識著不是夢,而是現實,看到陰暗的樹林廖無一人,才開始感覺到害怕。

“你到底是誰?”黎初這次很清醒,男人解下披風圍住黎初,淡淡道:“你的王子,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你想幹什麽?“黎初不浸禁感到恐懼,自己怎麽這麽糊裏糊塗就被劫到這裏。

“放心,我不回對你怎麽樣!”男人説著突然單膝跪地,“讓我做你的王子好嗎?我願為你劈開天空的陰霾,也原為你留駐在沙漠,就算是到倒在血泊也是為你。”男人眼神深情而懇切,黎初心弦不禁一動,為這一眼神。

“你看了我的博客。”黎初不再害怕,大膽問道。

“如果我能我更願意看到你的心。”男人仰起頭正視黎初的眼神深情的逼人,黎初一時不知所措。

“送我回家。”黎初請求。

“你先答應我。”男人以此作為條件。

“我不會答應你的,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我的王子在天國,他隻在天國。”雨水順著黎初的長發流下。

“要看我的決心嗎?”説時遲那時快男人擄起袖子,因匕首在手腕上用力劃了一道,頓時血和雨水融合起流下。

“你在幹什麽。”黎初急忙上前奪去男人的匕首,順勢揭下裏音色的麵具“太子策風。”黎初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太子策風咬緊牙,依然是深情的忘著黎初不皺一下眉頭。

“我太子策風這輩子眼中隻有你,再嫵媚的妖精也不能將我迷惑,就算倒在血泊也沒有背叛。”太子策風拉住黎初顫抖的手。

感動的淚湧出黎初的眼眶,黎初任由太子策風抓著手,不在掙脫,太子這時才皺起眉頭,疼,心疼,望著理初滿臉的憂傷,太子策風終於忍不住站起身緊緊貼進黎初,雙手捧起黎初濕漉漉的臉。

“我不要你在憂傷,我要永遠看著你的笑臉。”太子策風邊低聲説邊在黎初的臉上親吻,右手擦掉黎初眼角的淚水,淚混著太子策風的血一起流下來,一直流進太子策風像洞般深邃。

“不,我配不起你這份愛。”黎初痛苦的搖頭,雙手緊緊揪緊太子策風的長袍,淩亂的長發貼進臉龐往下滴著水。

“配得上,求你,求你答應我。”太子策風喘著急促的呼吸,已發紫的嘴唇,在黎初柔軟的芳唇上,貪婪的吻,黎初的淚不住的滴落伴著雨滴,滴在腳下的一片殷紅濺起紅色的水花。

“給我一次機會。”太子策風停住吻,企求地望著黎初。

黎初睜開眼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者太子策風,昏暗的林子裏太子策風帥氣的臉龐,如此堅毅,眸裏也盡是憐惜的深情,黎初內心的寒冰瞬間熔化,突然抱緊太子策風,送上炙熱的雙唇,太子策風捉住這意味著答應的唇瘋狂的吻去,大手拖住黎初的後腦勺,長袖遮書煙雨。冷風吹來卻吹不走此刻兩人的熱情,雨已把兩人的發全部打濕,順著睫毛下來的不知是雨還是淚,白馬在旁嘶叫,嘶叫著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