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還坐在這兒喝咖啡?”方笑挎上包要出去,對看似很悠閑的黎初説。

“那你認為我該去哪兒?”黎初輕輕品著咖啡淡淡的道。

“去太子策風家呀!你總不會為了昨天的事而失約吧?這個可很重要啊!”

“拜托,關鍵是我往哪兒去?叫個計程車説去太子策風家或者去戴琦藍家?”

“哦,是耶!沒有人知道他家在哪兒啊?”

“算了吧,我無所謂,反正不是我想這樣,我待會去接小遠。今天周末,我要帶她去遊樂場。

“叮鈴、叮鈴。”這時有人按響了門鈴。

“去吧,你的林震宇來接你了。”

“不對,我沒約他啊!”方笑邊説邊開門。

“是太子策風啊!”方笑對黎初喊。

黎初無動於衷,太子策風進來後,右手插在褲兜慢慢走過來去並未看向黎初。

“我隻是替我媽來接公司未來的總設計師!是暗一位,上車吧?”

“黎初,去吧,我和林震宇帶小遠去玩!就這麽説了,我走了。”方笑説完扮了個鬼臉對黎初離開了。

黎初放下杯子,理了理長發,走進臥室拿了白色手提包徑直艘出門外,也當太子策風空氣。

黎初來到車前,怔怔的望著車窗上的拳頭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坐在後車座上,眼睛看向車窗外。

太子策風繃著臉走過來,坐進駕駛室,恨恨地關上門,啟動車子,泄恨般發瘋的開著車子,太子策風斜瞟一眼後車鏡裏的黎初,一臉的冷漠望向窗外。該死!她真的沒有看向他,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太子策風氣的臉鐵青,故意把車子開的橫衝直撞的樣子。

車子來到一棟私人別墅前停下,黎初望了眼這棟豪華並不奢華的別墅,歐式的建築,房子周圍高大而茂密的樹林襯托出田野的風格,院子是白色的牆,黑色的柵欄,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飄入鼻中,整棟別墅能讓人感受到主任的高貴典雅。

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伯開了門,車子馳進去,下了車,黎初跟著太子策風走進一間寬敞的客廳。

“請坐。”太子策風故作客氣,一位中年女傭端來兩杯咖啡。

“告訴我媽,我回來了。”太子策風對女傭道。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低下頭不再説話。

黎初輕輕坐下,也沒有絲毫言語,望向院子裏的一片開得鮮豔的玫瑰,被白色的柵欄隔住,很美,黎初很喜歡。

“你們來了。”琦藍説著從木梯山岡走下來,黎初轉過頭不禁一驚!不隻為女人的美麗風韻,而是,黎初感到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見過。

琦藍也被有一番滋味的打量了一眼黎初,一身黑色套裙,上身短袖襯衣,下身則是一不及膝的緊身短裙露出白皙而修長的腿,長發披肩,頸微**,豐胸細腰,幾近完美的身材,魅惑而不妖嬈,眼神沉靜,有些超出年齡的成熟,傲挺的鼻子好不眼熟,恰似絡明。

“伯母好!”黎初起身,“別叫我伯母,聽起來太老,還叫我琦藍阿姨吧!”琦藍微微一笑,溫柔可親沒有絲毫架子。

“午餐已經做好,到餐廳去吧。”説著引領往餐廳走去。

這是一間不並不太大的餐廳,卻很有風格,清新典雅,有扇很大的落地窗,一張長方形飯桌鋪著一淡淡桔紅色的桌布;桌布上擺滿精致豐盛的午餐,桌子兩旁是兩排木製雕花的白色椅子,黎初和太子策風坐在一排,琦藍坐在對麵。

“本來,我通常是請人到酒店吃飯的,不過對你我覺得在家更合適些吧!”琦藍看了一眼兒子。

太子策風一直沒有説話,低著頭咬著食物,仿佛別人不存在。

“策風,怎麽了?不招呼同學吃飯?”

“哦,黎小姐請用餐。”太子策風冷冷的道。

琦藍感到似乎有些不對勁,看向黎初,平靜的像是無事。

“我的兒子有些不懂事,別在意。”

“不會。”黎初掛了一下長發,輕輕搖頭。

“你父母還好嗎?”

“父母,應該還好。”黎初感到很奇怪,似乎太子策風的媽媽認識自己的父母。

“你父親……你父親的工作順利吧?”琦藍試著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阿姨認識我爸爸嗎?”黎初終於忍不住問。

“如果我沒猜錯,你父親是叫黎絡明對嗎?”

“是,阿姨怎麽知道?”

“哦,我和你爸爸是大學同學。”琦藍苦澀一笑,如今她隻能稱他是同學。

“噢,我總感覺阿姨很熟悉。”黎初想起爸爸的相冊有一張和太子策風的媽媽很像。知識那一張裏的女孩很活潑調皮。

“噢,為何?”琦藍記得黎初應該沒見過自己。

“在我爸爸的相冊裏好象見過您,不過照片裏的人和現在的您有些不同。”

“是不是我變老了?那時我才20歲,他竟還保留著我的相片。”琦藍暗自想。

“不,阿姨一點也不老,知識比照片上的要成熟。”

“哈哈,都做母親了能不成熟嗎?”琦藍笑道。“你的設計作品不錯,繼承了你父親的才華吧?”

“您過獎了。”

“為什麽你會到這邊來呢?你父母經常來看你嗎?”

“我……我和家裏斷絕關係了。”黎初不忍出口。

“噢!怎麽會這樣?”琦藍看著這位女孩溫柔的表麵確實隱藏著不甘束縛的倔強。黎初不再説話,往事曆曆在目,每一幕都很心痛。“還有半年就畢業了,歡迎你到我們公司來,6號會有個新聞發布會,到時我們會當著記者的麵簽約,這樣對你的知名度也很好。”

“我……一定要去嗎?”黎初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是的,你和策風……?”琦藍還決定確定一下。

“我和策風是同學。”

“哦,隻是同學?”琦藍看向一臉怒氣的兒子。太子策風臉色愈加難看,全心投入吃東西。

“策風,你吃完飯會房呆一會,我和黎出有些話要談。”然後轉身對黎初説:“我們去花園走走好嗎?”

“好啊!”黎初用餐紙輕請擦了擦嘴,站起身。

“阿姨這麽喜歡玫瑰嗎?”黎初望著滿園怒放的玫瑰不禁的問。

“是吧。”琦藍臉上呈現一絲悲傷,“可是玫瑰都是帶刺的不是嗎?”琦藍意有所指,伸手折了一朵紅色的玫瑰,利刺紮傷了琦藍細膩的手指,一滴鮮血流出來。

“阿姨,你的手!”黎初擔心的説。

“沒事!誰讓我喜歡玫瑰,紮到手也情願,最痛的不要是心才好。”琦藍笑的有一絲苦澀。

“阿姨……是不是因為策風的爸爸?”黎初覺得琦藍一定受過什麽傷害。

“講個故事給你聽好嗎?”琦藍對黎初的問題不作答,轉移話題。

“好啊。”黎初想這應該不是純粹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很開朗的女孩愛上了一個呆板、不解風情的男人,男人比女孩大三歲,是女孩的學長,他才華橫溢、英俊偉岸,是許多女孩心儀的王子,後來在一次化裝舞會上兩人相識,聊的很投機,可以説是一見鍾情,然後他們相愛了。彼此愛的很深,可是男人卻與自幼青梅竹馬的世交之女訂了婚,那個女孩溫柔、嫵媚、美麗,柔弱,很愛男人,可是男人卻並不愛她。當男人在兩個女孩之間抉擇的時候,男人選擇了他愛的那一個,另一個女孩則傷心的死去活來,後來與他相愛的女孩因父病危去了美國,再回來時,令人驚訝的是另一個女孩竟已懷了男人的孩子。男人海誓山盟,許諾一輩子不離不棄,可他棉隊女孩的質問時,竟沒有一點解釋女孩給自己説給男人三天時間,讓男人來解釋。女孩盡管傷心,但還是相信男人不是輕易變心的人。一天、兩天、三天,男人並沒有來對女孩解釋,女孩一氣之下,在臨近畢業的那年與一位美籍華人結了婚,從此去了美國。在女孩臨走的那天晚上,一位朋友打電話告訴男人,而一直到女孩離開男人都沒有找過女孩。女孩本來還猶豫著給男人一次機會,甚至就算他真的犯了錯,隻要他悔過,女孩願意原諒,然而沒有。”琦藍説這些的時候很平靜,隻是頭腦中閃過一幕幕往日的畫麵。

“那後來你?”黎初已融入這個故事中。

“來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你説,那個男人是不是很可恨?”

“也許他有苦衷吧?”

“什麽樣的苦衷能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跟別人結婚都不在乎,甚至連女孩最後一麵都不去見?”琦藍説著話的時候依然平靜,隻是齒間多了無限的恨,眼中蘊滿許多的怨。

“我想這段愛一頂讓彼此都充滿悔恨。阿姨,女孩是你嗎?”

“哦,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琦藍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黎初,那個男人就是她爸爸黎絡明。

“哦,愛總是令人刻骨銘心,能讓人變得很傻,就像是毒品,明明知道吃下去會傷害自己,但還是那麽的義無返顧。不管女孩是誰都一定會很痛苦,在一氣之下隨便選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會使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永遠鎖在怨恨的牢籠中,彼此都不得解脫。”黎初陷入濃濃的傷感中,自己又何嚐不是在愛的泥濘中掙紮呢?

“策風喜歡你,而你不喜歡他對?”

“阿姨?”黎初很吃驚。

“我能看得出來,你的眼中沒有策風,而策風盡管表麵上臉很臭,可是還是能看出來他心中有你。”

“我……我配不上他。”

“怎麽會?愛情跟配不配是沒有關係的啊!”琦藍竟想撮合黎初和兒子。琦藍就是琦藍,永遠不會把私怨算到無辜的人身上,甚至在他心理都做不到記恨文姿。

“可是我心中忘不掉別人。”黎初咬著牙恨自己。

“也許你可以試著忘掉,給策風或者給自己一個機會?其實因為我和策風爸爸離婚,策風一直都不相信愛,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為一個女孩生氣。

黎初無語,望著滿園浪漫的玫瑰,翻騰著自己的心事。她就是這樣,從不強求任何事,也從不對任何事妥協,從父母到安鬱森,她都是這樣,所以今天也不強求太子策風接受自己,也不會對太子策風的生氣妥協。

“謝謝阿姨,我要走了,再見。”黎初站在門口向琦藍道別。

“客氣什麽呀?以後要經常來玩,可別我當大老板哦。要策風送你嗎?”

“不用了,我打計程車走好了,阿姨,再見。”説著黎初往公路走去。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我?”太子策風從後麵拉住黎初質問。

“你要我怎麽在乎?我再説一遍,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我不會強求你。”

“你根本就不了解看著心愛的人為另一個人痛苦的感受,我好恨自己不是第一個與你相愛的人。”

“我怎麽會不了解?也許你根本就不該愛上我,我不值得任何人愛,你放棄吧,和我在一起隻會讓你痛苦。”

“我做不到!那你呢?你難道不想忘記他,就這樣痛苦下去嗎?黎初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那你給我時間,給我一個讓我忘記他愛上你的時間。”

“好,我答應,希望這個時間不要太久。”策風抱住黎初期盼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