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鬱悶呐!”方笑大喊著和林震宇並肩走在大街上,手不停地甩著林震宇的胳膊。

“怎麽了?又哪根筋不對?”林震宇不解地望著自己的“神經女友”

“不行,我一定要……”方笑説著停了下來,望著林震宇結實的手臂,突然狠很地咬了一口。

“啊!你食人族的嗎?”林震宇疼的大叫。

“黎初要和費仔訂婚了。”方笑才不管他,蹦出這句話。

“什麽啊,哪個費仔,誰啊?”林震宇感到莫名其妙,痛苦地揉著那有著深深齒印的手臂。

“就是那天在醫院裏抱著黎初的那個男人啊!”

“really?”林震宇真是不敢相信。

“ofcourse!~”方笑重重地拉長音。

“那……策風……怎麽辦?”

“上帝,我怎麽會知道?你説黎初到底愛不愛太子策風呢?”

“那你説黎初愛不愛那個費仔呢?”林震宇反問道。

“不愛!”方笑肯定地答道“因為我昨天看到,她説要跟費仔訂婚的時候流淚了,而且黎初從未喜歡過費仔。”

“那麽她恨策風?”

“是啊。”

“她不愛費仔?”

“對啊。”

“但是她要和費仔訂婚?”

“是啊,是啊!”方笑真的煩了。

“那麽,我的結論就是——她愛策風!”林震宇肯定地説道。

“可是,何以見得呢,憑據?”

“笨蟲!愛之深,恨之切嘛?以次報複!林震宇像模像樣地推理道。

“報複?似乎有點道理,那我們能為他們做點什麽呢?”

“收集一些證據,愛的證據!”

“愛的證據?”方笑若有所思。

小遠住院的日子裏,每個人都似乎忙的不可開交。琦藍每天都買大包小包的禮物送給自己的孫女,還買了大量的食譜練習下廚。放下高貴的總經理身份,親手煲各種滋補的湯,樂此不疲。黎絡明因為離家太久已經回去了,費仔每天寸步不離地陪著黎初,方笑和林震宇每天都來陪著小遠打遊戲,隻有一個人象消失了一樣,在忙碌中被忽略了。

其實這個人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病房裏的一切。住院部的後排樓,有人架著望遠鏡正向這邊望來,他多麽想走進去,可是他不能。他的走進隻能讓這一切歡樂化為沉悶的空氣。她現在需要安靜,他不可以刺激她。但這並不代表放棄,他在等待著機遇,他決定做他的王子,他不會半途而廢。也許該留段時間,讓這一段時間裏一切的誤會散盡,讓彼此都冷靜些。然而,他不知道她將從他身邊飛走。

小遠已經安靜地睡下,黎初在一旁靜靜地剝著蘋果,心不在焉的。“難道他針對是這麽無情的人,他們再也沒有可能?已經決定忘記他,為什麽還要想著他?”一縷縷雜亂的思緒在黎初腦中徘徊著。“啊!”黎初一不小心割傷了手指,鮮紅的血從白嫩的手指上,不斷冒出來。對麵太子策風的心猛地被抽緊。那血還在不斷地湧,而黎初卻全然不顧!太子策風現在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允住黎初的手指,然後提她包紮傷口,想著,太子策風突然就情不自禁地跑下了樓。那速度是三個階梯並作一個跳下去!這排樓雖然與小遠的病房相隔不遠,但要走過去,還需繞過一個花園。

當太子策風氣喘籲籲跑上去,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黎初受傷的手指,卻早已被別人允住,那人正是費仔。他握著黎初的手,樣子是那麽深情,而黎初卻沒有閃躲。

“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呢?”費仔心疼地責怪。

“沒事的。”

“我不管,訂婚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了。我可不允許你手一點傷,否則,那可是我的失責哦。”費仔把黎初的傷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一副很愛惜的樣子。

訂婚?上帝!是他們要訂婚嗎?太子策風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黎初不是隻愛過安鬱森嗎,她為什麽説要和費仔訂婚?而且自己到現在還一點都不知道!

“我去拿一些包紮的東西過來,你等一下。”費仔説著轉過身,眼神剛好與太子策風失落的表情對上。

“來了,為什麽不進去呢?”費仔的口氣有些得意。太子策風的臉緊繃著,眼神象刀劍般犀利,突然間就向費仔的臉上揍了一拳。“你不憑什麽碰她?”“就憑她已經答應和我訂婚!”費仔吼道,接著也回揍了太子策風一拳。兩人很快就扭打起來。黎初站在那不知所措,她意外極了,他是什麽時候來的,有為什麽會打起來?雖然,太子策風的身材要比費仔的魁梧很多,大是論實戰經驗,還是費仔略高一籌。所以,兩個人不相上下,難辯輸贏,都有掛彩。

“不要打了!”黎初的勸阻,壓根沒有絲毫作用。

“你們到底停不停?”黎初下完最後通牒,見沒有反應,就徑直走了出去。幾分鍾後,幾個保安拉開了他們。

“你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更憑什麽打人?”黎初一臉冰冷地質問著狼狽的太子策風。太子策風側著臉透過淩亂頭發的縫隙盯著這個奇怪的女人,她究竟要怎樣懲罰他?他又做錯了什麽?她又沒有告訴過小遠是他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費仔不是安鬱森。他是跟湯晨月演了幾天戲,難道她就沒有要和這個男人訂婚?他吻過她,他們算是交往了,誤會解開了,為什麽她還要折磨他,和這個男人訂婚?

“你比誰都清楚,但我不清楚的是,你要和那混蛋訂婚是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我想我的事不需要你清楚。”她背著他,話語冷冷的,略帶怨氣。

“你能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什麽了嗎?或者……還是你根本就沒愛過我?”

“我是沒愛過你,我怎麽會……我怎麽會愛上你,難不成就因為你是校園裏那幫花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所以每個女人都該愛上你嗎?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同時,你也高估了你自己。”黎初強忍住淚諷刺道。因為自己的口是心非,她的眼眶紅了,隻是,他看不見,費仔也看不見。

“那你就愛他?”太子策風心痛地有些無法呼吸。

“是,我愛他。有意見嗎?”黎初回答堅決,反問的冷酷。

“OK!沒意見,你説過你的事不需要我清楚。那麽祝你幸福,我隻希望那個男人要對小遠好!”他真的沒有任何的台階可下,也沒有任何留在這裏的理由。帶著身心的傷痕轉過身欲要離去。

“太子爸爸,小遠愛你。”是小遠稚嫩的聲音。太子策風的俊臉上積出一絲欣慰的微笑,但即刻又變得那麽冰冷,踩著決絕的步子走出了病房,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