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黎初。”一個身著黑色西服而又不打領帶的男人站在黎初的家門口,向迎麵而來的黎初打招呼。此人很高卻又顯得很瘦弱,棕色的皮膚很健康。他的右耳戴著一銀白色耳扣,典型的刺蝟頭。炯炯有神的眼睛裏夾雜著很多捉摸不透的東西,沉靜下來很冷酷的樣子,他身後跟著一群頭發染的亂七八糟,而且穿著不倫不類的人。他們手中都夾著煙,滿臉的玩世不恭。

“費仔?”黎初抬起頭對不遠的人很是吃驚。男人輕輕的走近黎初,身後的混混們也跟著走近。

“我終於找到你了。”男人正視著黎初,眼神有著迫切的思念和遏製的深情,滿嘴都是溫柔的笑。

“找我幹什麽?”黎初轉過頭躲避費仔的眼神不屑的問。

“臭三八,我老大找你當然有事。”一位臉上有疤痕的混混對黎初的不屑很憤怒。

“媽的!誰讓你罵她的?”費仔揮起拳頭往疤痕臉上狠狠的就是一拳。血頓時由他的鼻子中流出,接著費仔又猛的給了他一腳。“給我道歉。”費仔怒吼。溫柔的笑已經找不著痕跡,緊繃的臉冷的叫人心驚膽寒。

疤痕爬起是身來,抹了一把噴湧的鼻血,來到黎初麵前。正待他要張口説話時,黎初卻先説了話:“夠了,我沒興趣看你們的家務事。”她顯得很不耐煩。

“黎初,你對我還是這樣。”費仔痛心的問。

“你要我對你怎麽樣?我不想再見到以前任何一個同學。”黎初無奈的摸了摸下額頭。

“哼,以前是因為有安鬱森你才拒絕了我。現在沒有他了,你又這樣對我。黎初,難道你就真的不給我任何機會?”費仔的雙手放到了黎初的肩膀上,眼光乞求著。

“不,我不再給任何人機會。我已沒有給機會的權利。費仔,放開我吧。”黎初吐出的話毫無力氣。

“是因為你生了孩子嗎?”

“你知道……”黎初很驚訝。

“這五年來我雖然沒有找過你,但你們每件事我都很清楚。我不在乎你生了孩子,而且是安鬱森的孩子。”費仔説的有些自嘲。

“不,她不是安鬱森的孩子。”

“都無所謂,隻要你是我的。”費仔伸手輕撫黎初的長發。

“如果我在乎生了孩子會嫁不掉,那我就不會生她。你的無所謂,我也無所謂。”黎初推開費仔的手。

“這些年,我為了你不斷的打拚。我不再是安鬱森的手下,在F市,我也有自己的一片天。難道你還忍心這樣對我?”

“那是你自己。費仔,我感激你,但你相信我,我這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安鬱森的,更不是別的男人的。”黎初説的很堅決。

“我不會放過安鬱森。”費仔恨恨的仍下這句話,説完便轉身而去。隻留下黎初一人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