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我的名字,真的那

??沐初青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似乎是低低沉沉的呢喃,那雙眸光落在了蘇蘊的身上,似乎是看著她,又像是看著別處,瞳孔中是一片寂寥的黑暗,唯一不同之處是,烙印著蘇蘊的身影,似乎是多了幾分光亮。

蘇蘊身子微顫,瞳孔收縮的看著眼前的沐初青,他說,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張了張嘴巴,半響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隻吸入了許多的空氣,使得肺部都有些難受了,垂下眸子,蘇蘊冷靜了下來,不可能的,這隻是師兄的某一世而已,他怎麽可能會對她有任何的印象呢。

肩膀顫動,蘇蘊抬起頭,看著沐初青之時,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靜了,嘴角上揚,泰然自若,笑容中無端帶著疏遠。

“太子殿下……您還未封王,自稱本王,恐怕會落人把柄……”

蘇蘊是在轉移話題,她不敢問眼前的人,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隻能夠間接的開口提醒對方,太子為封王的話,不能以本王自稱,因太子位居東宮,隻能以本宮或者本殿還有我自稱。

沐初青卻是在聽見了蘇蘊這句話之後,目光落在蘇蘊身上許久,似乎是迷茫與惑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自稱本王,隨之什麽話也沒有說,靠在了軟臥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假寐了起來,眉頭緊緊的擰著,馬車窗口的幕布被吹開,幾絲光亮還有微風吹拂進來,使得他渾身上下都似泛著點點光澤一般。

頭上原本用來用來固定頭發的玉簪也滑脫了下來,一頭墨發傾斜,似妖孽一般,勾人心魄,這樣模樣的師兄,她見過。

蘇蘊目不轉睛的看著沐初青,正發著呆呢,忽然,她看的這個人睜開了眼睛,成功的捕捉到了蘇蘊眼中的狹促,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

“如此目不轉睛,愛上本宮了嗎……”嗓音低沉惑人。

“……”蘇蘊別開眼睛,沒想到,師兄也有這麽自戀的時候,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

“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要從四皇子哪兒要來我……”

“……”沐初青卻是什麽都沒有回答,馬車停下來了,馬車外麵的隨從開口。

“太子殿下……我們到了……”

“小團子呐……”沐初青看了一眼蘇蘊,聲音實在太小,這聲音隨著風,消散在了空中,無人聽見。

隨後,沐初青下了馬車,蘇蘊則是被沐初青安排在了他太子的別苑內,一間客房內,沒有絲毫的交代,隻有一個丫鬟被派過來告訴她,這府中哪兒可以去,哪兒不可以去,說完便離開了。

蘇蘊坐在了房間中,看著外麵,雖然不知道沐初青的目的所在,不過,她的目的,姑且算是達到了吧,留在他身邊。

從身上拿出了幾枚錢幣,蘇蘊開始專心的卜卦了,為沐初青卜一卦。

……

另一邊,沐初青下了馬車之後,便徑直的來到自己的書房中,關上門,一隻緊緊跟隨著沐初青的侍衛終於露出了不解了,他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開口了。

“殿下,屬下不明白,您今天所做的事情,明明今日去四皇子哪兒是為了……可是您為什麽要從哪兒要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她是四皇子的人,定然會對我們不利的,四皇子狼子野心,暗中早就在排兵布陣,這女子恐怕就是,就算……他安排的細作啊……”

此人說完,直接撲通的跪在了地上了,額頭已經冒出了許多的汗,忠言逆耳,他不知道沐初青會作何反應,隻是覺得素來冷靜的沐初青,今天之後,有些變化了。

“您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絕對不能夠有這種多餘的感情啊。”

“啪嗒……”沐初青不急不緩的將手中的筆給放下,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沒有讓他起來,而是自己站了起來,站在了門口,看向外麵,聲音淡淡。

“竹墨,我說過,不要質疑本宮任何事情,你隻能選擇絕對誠服聽從,她對我有用,你退下吧……”

“是……是屬下多嘴了……”竹墨起身,緩緩的走出了大門。

沐初青則是再次的回到了自己坐的凳子上,看著宣紙上寫的幾個字,蘇蘊,青。

筆跡濃厚有些潦草,這兩個占據了宣紙的大半,似乎情緒宣泄的厲害,眸光悠遠,沐初青將紙團揉成團,丟進了燭火內燒了,濃濃的陰影照射在他的臉龐之上,腦海中浮現了這些年常常出現的哪些片段,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片段。

他生來便被封為太子,身份尊榮,世間之物,他若想要定能得到,可是,那些東西,從來不會引起他的波動,感情就像是被封存了,這世界上,權勢,女人,財富等等,都沒能夠勾起他的興趣,這封存的感情,就好像在等待一個人開啟。

在等一個人的出現,而那個人……似乎是出現了……

那一段總是出現在腦海的記憶……

……

桃樹上的男人,穿著一件青白色的長袍,白色的發落滿了凋零的花瓣,倚靠在了桃樹之下,睜開了原本緊閉的眸子,金色的眸子中烙印著遠處一個小身軀,有些笨拙的前進,手中捧著一個酒壇子,鼓著腮幫子,臉色紅彤彤的。

“我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杏眸睜大,清澈無比,似乎是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臉色漲紅的不行,緊接著將酒壇子放在地上。

“小團子,如此執著麽……”輕笑的聲音,他伸出手蓋子揭開,醉人的酒香飄出來,混合著四周的花香,好聞的很。

“你說過的,我隻要能夠喝下一杯酒,你就告訴我名字,不許食言。”帶著期許稚嫩的嗓音,她小心翼翼的從酒壇中舀出一杯酒,閉著眼睛,直接咕嚕嚕的喝下去。

臉色頃刻之間漲的通紅,跌跌撞撞撲通一聲,正要摔倒,男人抓住了這具小小的身軀,任由著她撞進自己懷中,顯然,對方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

風吹拂而過,男人臉上帶著幾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寵溺,撫了撫懷中的小人。

“小團子,我的名字,真的那麽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