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有麽伎倆都使出來吧

“艾娃彌,你去哪裏?”我在後麵焦急地喊出了來,她隻遞給我一個眼色,然後就急匆匆地走進了一個塗成黑漆的木屋裏麵。

“不好!”我突然間明白了艾娃彌想要幹什麽,我準備拔腿就跑,但是卻被vincent緊緊抓住。

“vincent放開我,我要去救艾娃彌,她不能跟著那兩個人隻身犯險,她是你親妹妹啊,你難道忍心看她代我受過?”

“婕兒,你怎麽知道剛才艾娃彌說的什麽?!!”vincent用的是肯定語氣,他驚訝地鬆開了手,他的反應讓我堅信了心裏的猜測,我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vincent一巴掌。

“她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麽會就這樣放她走呢?”我忿恨地盯著vincent,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兩個男人是在問誰是許之陽要懲罰的女孩子,而艾娃彌自告奮勇替我承認了下來,畢竟後備箱裏有兩個女孩子,都同是黑發烏眼的中國人,如果讓不熟識的外國人辨認的話,很難分得清誰是誰。

“艾娃彌一直想幫你,我也想幫你,可是在海藻泥浴場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幫到你什麽,還讓你差點遭受了董事長的侮辱和**,所以現在讓我們給你做點事情吧,好彌補回之前我們沒做到得。”vincent捂著臉頰,眼神卻是滿滿的內疚。

“不要這樣對我,我會有負罪感的……”我雙手抱住腦袋蹲在地上,我沈久久怎麽能那麽自私讓艾娃彌替我去遭受原本我該遭受的一切呢,我不可以這樣子,也不能再讓這兄妹兩個因為我再受傷害了……

“婕兒,我們雖然也害怕董事長,但是卻從來沒有改變過想幫助你的意願,雖然我們的力量很微弱,但起碼可以讓你看到我們的真心,隻是我們會感到抱歉,因為如果董事長以我們母親來要挾我們,我怕到時候……”

“別說了,vincent!”我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可能讓那種情況發生,而且,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是我給你和艾娃彌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剛才我打痛了你了吧……對不起,我或許不該出現在你和艾娃彌的生命裏麵,也不該任性地乞求艾娃彌幫我,所以,我現在馬上叫過她來,你看到艾娃彌之後就帶她走吧,不要說你們認識我,因為那樣隻會對你們有害無利!”說罷我便拔腿就跑,vincent因為手捂住臉頰,根本沒有任何時間抓住我。

我拚命地跑進了那間塗滿黑漆的小木屋,一進門便看到了手被綁在後背,跪倒在地麵上的艾娃彌。

“你們想幹什麽?”我指著旁邊站著的那兩個彪形大漢,他們的臉上是猙獰的笑容,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把槍,對著我緩緩走了過來。

“我才是真正的夏婕兒,你們董事長特意吩咐你們要對付的夏婕兒,有什麽伎倆都對我使出來吧,我不怕你們!”我快速解開了綁在艾娃彌後麵的繩子,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快帶她走吧!”我高聲對屋外的vincent喊道,“走了就別回來了,如果你們真為我好的話,就保護好你們自己!”說完我便把屋門緊緊地關上,再也不理會外麵不停敲打門板的艾娃彌。

我再轉身看著那兩個拿槍的男人,小腿開始不停地打顫,我的心裏的害怕如同鼓擂一樣撼天動地,剛才那股英勇的勁頭完全煙消雲散,我現在隻能等待這兩個許之陽親自吩咐收拾我的人給我重重的一擊,這樣的等待過程很是難熬,如同垂死之前看到懸在脖子上的刀逐漸切入動脈那樣忐忑驚恐。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重心,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向我逼近,我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我胡亂在地上摸索,木屋的地麵全都是雜草,我的手在碰到一個利器的時候停了下來。

“好痛!”我一下子縮回了手,看著手指頭上被割開的口子,鮮血汩汩地往外流淌,瞬時染紅了我衣服的大片下擺。

靠,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我剛才究竟碰到了什麽東西,那種尖銳鋒利的感覺讓我的心中的恐懼更濃烈了,我幾乎眼前發黑,快要暈過去了。

我出於本能地伸出手去開始不停摸索剛才割傷我的物品,一把匕首一樣形狀的東西被我緊緊握在手裏。

我的內心湧出一陣竊喜,雖然匕首比不上這兩個男人的子彈快,但如果是他們靠近我不開槍的話,我還是會有勝算刺傷他們逃開。

隻不過為什麽這裏會有匕首呢?會不會是之前在這裏被囚禁的犯過藝人偷偷藏起來的,還是這兩個人不小心落在這裏的凶器?我心裏頓時百思不得其解。

我偷偷地把匕首卷在襯衫的下擺裏麵,然後裝成害怕的樣子緊緊攥著衣服,然後一點點靠近了那兩個男子。

“ne-bougez-pas,puis-se-déplacer-d'une-photo-que-vous-tuer!”一個男人對我用法語咆哮道,他看起來很憤怒,示意我在原地待著不要動彈。

媽媽的,如果照這樣僵持下去,我的血會流幹的,而且我找不到任何機會對他們下手,更別提什麽逃跑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其中一個男子的電話響起來,他接起電話,然後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緊接著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他手裏的槍,那槍一點點向我靠近,我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害怕了,另一手攥緊了匕首的手把,隻要在他開槍之前將匕首刺入他的身體就行,無論怎麽樣都會延後一些死神對我生命的掠奪吧。

隻不過這個男人邊走著邊收起了槍,他沒有殺我,而是一下子把我拽了起來,然後把我扛在了肩頭,二話沒說就把我帶出了小黑木屋。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喊大叫,我手指的血流在了地麵上,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je-vous-assure-que-vos-points!”這個男人不耐煩地說道,他的拳頭一揮砸在我的頭頂上,我頓時感到頭暈眼花,眼前金星直冒,再也沒有力量掙紮了。

我像一隻等待被剝皮被肢解的獵物那樣,看不清要吃掉我的人究竟用什麽方法讓我的血流幹讓我的生命結束,我隻能孱弱地呻吟,連反抗的機會都喪失了,在暈厥狀態中,我依然緊緊攥在被我卷在下擺中的匕首,我感覺那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和武器,也是我墜落這個黑暗漩渦唯一可以自保的珍貴物品,現在,我已經沒有了能夠依靠的人,隻有用這把小匕首為自己打開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