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擾亂敵人視線

不妙!我在心裏暗暗叫苦,如果這樣推算的話,我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許之陽一定完成了他的計劃和陰謀才對,我估計泉上淩允已經十之**被他算計和陷害了,而躲在幕後操控一切的許之陽,隻等著塵埃落定,看最後的勝負浮出水麵了……

都怪我這個拖後腿的孱弱身子,如果我再強壯一些結實一些就可以趕在他們對泉上公司動手之前阻止一切的發生了,我從頭到腳不停的鄙視自己,正當我心裏和自己過不去的時候,陳厚涼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說道,“董事長有事要和你談談,你最好馬上準備一下跟我出來!”

待我穿戴整齊之後,我的身體依然是軟綿綿的,仿佛無筋無骨那樣酥軟無力,待艾娃彌給我喂下了一碗清淡的白粥和幾片清甜的法式麵包,我才稍稍能直立起身子下床走上兩步。

“你扶著我過去吧……我現在身體虛弱的很……”我給站在一旁的陳厚涼說道,他從剛才到現在都沒發一語,隻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我,仿佛是在研究一件遠古陶器一般,眼神意味深遠而充滿探究。

“好,我可以扶你,隻不過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陳厚涼走了過來,故弄玄虛地衝我使了一個眼色。

靠,這年頭連助人為樂幫助老弱病殘孕都流行要好處了嗎?我極其無奈地湊了過去,隻見他微啟雙唇吐出了一句話,頓時讓我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他說的是:“如果你想要救泉上淩允也想讓自己活的話,現在還有時間……而我可以幫你,隻憑你一句話了……”

陳厚涼的這句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是許之陽的親信嗎?怎麽胳膊肘向外拐偏向了我和泉上這一方?我實在是不相信他現在的表現,如果他隻是偽裝投靠我們,最後反咬一口怎麽辦?

現在這種情況不得不防許之陽留後招,而陳厚涼就是他迄今可以用的最大棋子,如果我真相信了他說的話,那我才是真的不想活了呢……

“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要設計泉上淩允?”我沒有把心中的拒絕和猜測流露出來,既然他想和我打迂回戰,我起碼也要表現地配合一點才可以嘛,擾亂敵人的視線和魚目混珠,可是我沈久久最擅長滴……

“是,我們已經偷到了泉上公司和一個讚助商的簽約模本,到時候董事長準備用比上麵還要優厚的條件拉攏讚助商,讓泉上這一檔的計劃泡湯。如果你真的想幫泉上,你可以趁著這次去董事長辦公室的機會將那份簽約模本偷出來,然後再送還回去。”陳厚涼沒有發覺我的異樣,給我在一旁出起了主意。

“你為什麽要幫我?”我挑挑眉看著他,雖然他說的情真意切,出的點子也周密牢靠,但是我還是懷疑他的動機,倘若他真的是別有居心,我估計我根本無法再製定任何有效的應對措施,到時候隻能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原因我現在不能明說,但是厚涼確實在為夏小姐考慮,所說的策略對您和泉上也是百利而無一害,您想想,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你先予以警惕和著手準備不是更好嗎?”

“也是……”我被陳厚涼的話給說動了,暫且把對他的懷疑跑到了九霄雲外,心下已經開始忖度起去許之陽辦公室偷資料的計劃,無論他說的真實與否,我現在也隻有放手一搏了,畢竟當時我也看到了許之陽手裏拿著帶有泉上logo的重要文件,如果真的可以用這個機會幫到泉上淩允,也算是我沒白被擄到eststone來。

“好,我這次相信你,隻不過我需要一個內應,偷文件這件事情我雖然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但是將文件送到泉上公司就要費一點周折了,我感覺你是這裏行動最自如的人,必然也不會引起許之陽的任何懷疑,所以隻能拜托你了……你隻要把我偷得的文件交給泉上淩允本人手裏就可以……”我說的言語懇切,表情認真,但私底下已經樂成了一團,如果這個陳厚涼真的是設局等著我往裏鑽,那我隻有將計就計請君入甕了。

“這……”陳厚涼果然對這個建議感到十分猶豫,他麵露難色,表情也不似剛才那樣泰然自若了。

“陳助理,你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還說要幫我嗎?為什麽這麽點小事都如此猶豫不決?”我一麵敲邊鼓,一麵觀察陳厚涼的神色。

“哪有,我隻不過是感覺這樣太冒風險了,如果讓董事長知道是我走漏的風聲,我可能真的無法自保……”陳厚涼的額頭上滴下來大滴大滴的汗珠,他的神色竟帶了幾分慌張,讓我心裏的懷疑更加濃烈了。

“好,既然陳助理如此害怕事情敗露,那我隻能讓艾娃彌替我跑這一趟了,不過希望你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艾娃彌網開一麵,這也算是對你現在的倒戈行為有個交代。”我退而求其次,開始運用了曲線救國的策略,反正陳厚涼幫不幫我轉交文件對我關係都不大,我要的僅僅是能夠順利將合約送回泉上公司,誰送都無所謂,關鍵是能送的出去才可以。

“好,這點忙我還是能幫上的。”陳厚涼一口應承下來,他的話讓我看到了些許希望。

我的身體也不似剛才那樣虛軟無力了,現在我渾身上下湧動出一種奇異的力量,那種力量可以讓我破釜沉舟,也可以讓我不顧一切,因為我隻想把泉上公司從這個天大的陰謀裏救出來,也算是對泉上淩允一種回饋和報答吧。

我轉頭和艾娃彌小聲嘀咕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告訴她如果陳厚涼拿來了任何東西,務必要幫我送到泉上公司,艾娃彌二話沒說欣欣然同意了,我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既然說定了,我們就走吧,我估計許大董事長可能等得不耐煩了,如果再讓他等下去的話,一定會再出什麽妖蛾子的,我這麽脆弱的小身骨可再也承受不住了……。”說罷我便和陳厚涼離開了房間,一起到了許之陽的董事長辦公室。

許之陽的辦公室裏空無一人,據一個嬌俏美貌的法國女秘書說,他臨時有事去處理一項重要的公司事務,讓我在辦公室裏稍等片刻。

這不是逼我把合約偷出來嗎?如果我不行動的話,也忒對不起許之陽為我創造的大好條件,現在萬事俱備隻欠伸手,現在不偷更待何時?

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翻箱倒櫃開始尋找那份帶著泉上公司logo的合約,不大一會兒就讓我在一個半掩門的保險櫃裏找到了。你說說這許之陽也太不注意了,一個不留神連保險櫃都沒鎖,幸好裏麵沒什麽價值連城的古董奇珍,不過如果真有的話,也早被從辦公室門外來回走動的職員順手牽羊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