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鬆開我!

“bon-bon,tout-est-avec-vous,sortir-rapidement,presque-sortir!!”那人似乎完全沒有了主意,被許之湛一黑唬,邊說著邊推開了眾人為我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我心裏湧過一絲竊喜,看來這計劃十分的成功,隻不過麻煩的是接下來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選擇了報警,一旦驚動警察的話,那麽我們將會有大麻煩纏身。

“快走!!”許之湛小聲地對泉上淩允說道,允極其配合地點了點頭,然後和許之湛架起我就像門口飛速走去。

“屍體……屍體……”我轉頭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一陣陣的惆悵在我心裏彌漫開來,看來這次我又和我的身世之謎擦肩而過了,帶不走那兩具屍體,就找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一切又會重新回到原地,統統地變成一個個的謎題。

“別管那些了,現在保命要緊!!”許之湛在我耳邊說道,他魅惑的聲音刺穿進我的耳膜,綿軟的聲線如同一隻手一樣,輕輕撩撥著我最敏感的神經。

奶奶個腿的,為什麽這家夥在這種肅穆的場合都如此地蠱惑人心,磁性的聲音讓人心裏癢癢的受不了……

還沒等我想清楚弄明白這個高深而又奇妙的問題,我們已經完全從海水浴場跑了出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密林。

我看到這一幕,腦袋上掛滿了黑線,尼斯不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嗎?應該有很多低矮的灌木和喬木才對……怎麽會有這麽一大片茂盛的密林?我匪夷所思地看著這片密林,然後就被泉上淩允和許之湛不由分說地架了進去。

“我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而且——這片密林又是怎麽回事?”我艱難地抬起手來***了***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隻有穿過這裏才能回到公司,我們必須選擇從這裏穿過才行,不過這根本不是什麽密林,而是用來拍攝的場景,你所看到的東西都是用輕便的塑料或者是鋼鐵做的……”許之湛耐心地給我解釋道,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那表情完全是一副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

我錯愕地盯著這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雨林,從下到上看,一層層分割明顯的植被映入眼簾,每一棵樹都如同有生命一般靜靜地矗立著,栩栩如生的葉子和生機勃勃的枝幹怎麽看都像是天然生長在這裏的植物。

沒想到法國的場景建築漂亮和真實地令人瞠目咂舌,我終於知道法國人為什麽能築造出盧浮宮和埃菲爾鐵塔那麽有名的建築物了,他們的身體裏麵就流淌著天生的藝術血液和創造才華,他們用這種天賦塑造了一切美輪美奐的建築,也同時將一種現代的質感和雍容融匯其中,這裏不僅僅是個浪漫的國家,更是一個洋溢著神一樣光芒的國度。

“快進去吧,如果再拖延的話,劇組的人很快就會找來,畢竟déesse是這次廣告參演的明星,我怕……”許之湛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把最後一句話生硬地咽了下去,不過即使他不挑明,我也知道我們即將要麵對的後果是什麽。

“嗯……快走吧。”我順從地點了點頭,拔腿就跟著許之湛往密林裏麵走去。

“等等!!”泉上淩允叫住了我們,他略帶焦急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了過來,“母親給我的項鏈好像落在了拍攝現場,我要回去把它找回來!!……”

我停下了腳步,然後急急轉過身去說道,“允,不可以去!!現在劇組的人都已經高度戒備,你如果回去的話,除了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之外,剩餘的什麽都做不了!!”

“不,我必須要回去。”泉上淩允堅定地看著我,他的語氣裏是不容辯駁的固執。

“可是……”我擔憂地走到他的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美型帥氣的臉頰,希望我的勸說能起到些許的作用。

“別勸我了婕兒,母親留給我的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它是唯一一件母親的遺物,也是我對母親最後最珍貴的回憶,所以我必須把它找回來!!”泉上淩允扶住了我的肩膀,“你不要怕我會遇到危險,因為你看好的允一向是勇敢和強大的不得了,我會從那裏全身而退的,而你也必須好好保護好自己,隻要看到你一切都好,我才會安心地活下去……”泉上淩允溫柔的絮語在我的耳邊響起,他輕輕地抱住了我,他的懷抱不像許之湛那樣霸道蠻橫,而是柔軟地不得了,柔軟地仿佛是一個美好的夢……

在我的世界裏,他永遠是那麽單純善良的男子,每一次都在用他獨有的方式默默地愛著我……雖然我的心裏一直把他當好朋友和知己,但是我每一次碰觸到他哀傷的眼神的時候,心裏仍然是一陣不明所以的悸動,我好想拒絕他,也好想推開他,但是一看到他的臉,我所有的堅持都化為了泡影。

“婕兒,保重……”泉上淩允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左側臉頰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他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竟然激起了我心中點點的漣漪。

“允……”我的輕呼還沒有抵達他的耳邊,他的身影就迅速地撤離出我的視線,然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我呆呆地注視著他消失的方向,然後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這次更像是最後的訣別那樣,他的背影仿佛要永遠撤離出我的世界,似乎再也不會和我有任何的牽扯和交集了……

“你!!”許之湛打斷了我的悲傷思緒,他走過來用手扳過我的臉頰,然後強製我看向他,“怎麽?你怎麽又落淚了?你的眼淚怎麽那麽不值錢,每一次都為無關緊要的人流出來!!”他看著我,眼睛裏似乎有一團跳動的火苗,不停地灼燒著我的靈魂。

“鬆開我!!”我把頭轉向一邊,根本不想看他一眼,“允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我的知己,更是我一路前行的夥伴,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哦?”許之湛根本沒有放開我的意思,而是把我的臉頰又強硬地扳了回來,“知己和夥伴?”他一邊重複著我的話一邊用嘴唇覆上了我的臉頰,他的胡子很紮人,弄得我的臉頰又痛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