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久久，你快告訴我
我的雞皮疙瘩被許之湛的肉麻酸了一地，什麽叫“漂泊很久了”？我和他明明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剛剛分開……
“你……”莫熙氣惱地看著許之湛，“好好好，你既然這麽心疼你的暮宜，就把她接回去吧，隻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以後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不要來見我，而她的身世也會跟著石沉大海的……”
“不”我急急地打斷了莫熙，然後把許之湛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拍到了一邊，轉頭對著莫熙叔叔說道，“我要知道真相，求求你，莫熙叔叔，我一定要知道真相的，你不要把我交給許之湛，我不想跟他回去，一點都不想……”
“暮宜……”許之湛愣愣地看著我，他的眼裏又流轉出一種我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後退了一步落寞地看著我，“難道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回去嗎？我上次在密林裏真的昏了頭，我是愛你的，你知道的，我是非常非常愛你的！！”許之湛在原地不停地嘶吼起來，他的左胸前竟然滲出了大片血跡，那奪目的紅色和他的鑽石鼻釘交相輝映，那恐怖至極的場景讓我差點嚇暈過去。
“我不要聽不要聽……”我邊搖頭邊捂住了耳朵，眼淚從我的眼眶裏抑製不住地流了出來，因為許之湛的提醒，那個噩夢一樣的場景從我的眼前反複出現，現在我才是那個快要被逼得瘋掉的人呢。
“暮宜……看起來你很不想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許之湛失望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起，他沒有走到我的麵前繼續辯解，而是轉過身踉踉蹌蹌地鑽進了自己的車裏。
我鬆開了手，怔怔地看著離開我已經端坐在駕駛座上的許之湛，他掉頭把車開了過來，然後在經過我身畔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他輕啟嘴唇對我說道，“抱歉暮宜，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隻感到前所未有的歉意……給你帶來的傷害我會還給你的，我們等會兒見吧……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麽愛你，我會用行動告訴你，即使我死，也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他的話依然霸道固執，帶著他獨有的氣勢，飄進了我的耳朵。
說完這句話之後，許之湛沒有再看我一眼，他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地夜色裏麵。
莫熙叔叔看著許之湛消失的地方輕歎了一口氣，“唉，年輕人總是喜歡衝動，做事也不計較後果，我突然有點明白你為什麽說配不上林未哲了，聽許之湛剛才的話，你該不會是……已經委身於他了吧？”
“並不是委身，而是**，一切完全不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我真的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許之湛的，這輩子要用這麽多的眼淚和傷痛來還！！……他真的快要把我折磨死了，也快把我逼瘋了！！”我把頭埋在懷裏，痛苦的樣子讓莫熙唏噓連連。
“哎，如此說來，你真的和許之湛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
“我……”我突然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回答他了，或許在莫熙叔叔眼裏我是不是被逼並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結果，那個讓我作嘔又讓我難以接受的結果……
“久久，你真是個命苦的孩子，但是你要聽莫熙叔叔的一句忠告，如果不想讓那個噩夢纏繞你一輩子的話，還是觀察一下你腹中的動靜為好，萬一一不小心懷胎生子，你麵對的可不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了，那會是比現在還要麻煩百倍千倍的磨難……或許，你會步你母親的後塵……”
“什麽？”我被莫熙的話駭得不輕，我從未想過“孩子”這個讓我完全崩潰的問題，當時我和許之湛在密林裏麵的確沒有任何措施，假如因為這次的強暴事件而懷上孩子的話，我一定比現在更要痛不欲生……生活也更會悲涼淒苦……
“唉，沒想到你們母女連命運都是如此相似，當年鳳萍也是情非得已生下了你，但是生你之後她並不如意，生活窘迫而且還朝不保夕。你是她最恨的那個人的種，所以她把對生活的怨恨通通發泄在你身上，她對你冷言冷語，對你苛刻嚴厲，甚至好幾次都恨不得把你掐死。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她還是決定留下了你，而且又經過千辛萬苦把你撫養到18歲……鳳萍的悲劇我不想看到在你身上重演一遍，所以如果真的不小心有了孩子的話，還是把它流掉吧……”莫熙叔叔神色嚴峻地看著我，對我耐心地勸解道。
“我會的……”我順從地點了點頭，但是腦海裏卻一直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一個讓我很是在意又無法言說的問題。
“怎麽了，久久，你在想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表情……？”我的奇怪反應沒有逃過莫熙的眼睛，他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隻覺得母親死的很是蹊蹺，你知道嗎？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母親在夢裏給我透露，她並不是自殺的，而是被謀殺的……還有……母親改名字的事情我也頗覺得奇怪，據母親的親人說母親原來是叫沈露星的……而我的姓也完全承接了母親家族的姓氏，可為什麽母親會在生我之前便更名改姓，不僅這樣還瞞著我這麽多年都密而不說，這究竟是什麽原因，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什麽？！！你說鳳萍是被謀殺的？！！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莫熙直接忽略了我關於自己和母親姓名的疑惑，他緊緊抓住母親是被謀殺的這個真相不撒手，刨根究底地問了起來。
“莫熙叔叔，你的反應有些過於強烈了……”我打開車門從車裏走了出來，拉扯了一下莫熙的衣襟示意他稍微控製一下情緒，他臉上是一種莫名的激動和痛苦，兩個眼球充滿了紅血絲，仿佛像是要殺人一樣瞪著我。
“不，久久你快告訴我，鳳萍真的是被謀殺的嗎？這背後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不了解的真相，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莫熙叔叔扶住我的肩膀大力地搖晃著，他的手仿佛是兩把鐵鉗，我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放開我，莫熙叔叔……”我從莫熙的鉗製中掙紮出來，然後痛苦地揉了揉肩膀，“其實我對著這件事還很不確定，或許還需要重新回到母親跳樓的現場進行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