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你們,竟然設圈套!

我和她躡手躡腳地跟著陳庭秋上了樓,她在五層3室,和而我的寢室就在她的旁邊,是五層2室。因為拓芷學院的學生宿舍都是單人製的房間,所以每個人可以居住的麵積都十分的可觀,就連陽台都大的出奇,我和她的陽台是緊緊挨著的,如果想要從她的陽台爬到我陽台上,還是比較容易,不過誰也不會冒著從五樓摔下來的危險玩這種飛簷走壁的戲碼。

不過鑒於今天情況特殊,我讓洛淺夕先去還包,而自己回到了房間裏,開始想辦法從陽台這方麵上動點手腳,因為誰也不知道洛淺夕的還包計劃能不能行得通,所以我也必須考慮出第二套方案才行,我總感覺,景輒昊的攜槍出現和陳庭秋的慌張一定有什麽必然的聯係,況且,從舞會上景輒昊如此追捧陳庭秋看來,他們,很可能不是那麽單純的師生關係……

我回到房間,雖然是第一次進來,但是絲毫沒有心情欣賞這裏的擺設家具,進門之後便直奔陽台。

我試了一下兩個陽台之間的距離,雖然陽台距離很短,但是相鄰的部分被一塊堅硬的花崗石擋死,如果想要穿過陽台,要先爬到花崗石的上麵,從僅有一人之空的狹小空間通過才行。

幸好花崗岩並不是很滑,那個狹小的通道也剛好容得下瘦削骨感的我。

我像壁虎一樣從陳庭秋的陽台頂部下來,伸長了腿落地,盡量讓自己發出最小的響動,然後躲在了她寢室的窗簾後麵。

我剛剛藏好,就聽到了洛淺夕敲門的聲音。

“誰?”陳庭秋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比剛才從樓前出現的神態還要慌張百倍,她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打開了門。

“這是你的包嗎?我剛才在宿舍門口撿到的。”洛淺夕舉起了手裏精致的狐皮軟包,裝作疑惑的問道。

“……我的包什麽時候掉的,我怎麽不知道……”陳庭秋看了一眼那包,臉上剛壓下去慌張的神色又露了出來。

“怎麽?你連這麽大的東西你掉了都不知道?”洛淺夕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這讓陳庭秋更慌了神。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它不值幾個錢,我懶得去理。”陳庭秋別過頭去,言語之間前後矛盾地令人咂舌。

“你來就是為了還我包的吧,好了,你可以走了。”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過那隻狐皮包,冷冷地說道,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用身子擋住了洛淺夕的視線。

怎麽會有人對歸還自己失物的人那麽冷淡?至少要說句謝謝也行,但她渾身的氣勢明明是在對洛淺夕下逐客令,還擋住洛淺夕的視線渾身警惕。

她究竟想要隱瞞什麽?

我的目光試著她身後的方向一看,一個黑黑的人影站在離她臥室不遠的地方,手裏還緊緊握著一把槍。

景輒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我的預感沒錯,他們倆果然是不同尋常的關係……如此深更半夜還同處一室,而且對外人遮遮掩掩,先撇開他們在舞會上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不說,光是陳庭秋臉上焦灼慌張的神色,就讓人心中升騰起無數揣測。

洛淺夕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陳庭秋很不禮貌的關在門外,我聽到她不斷敲門的聲音,而陳庭秋早已和景輒昊回到臥室,不再理會半分。

臥室的門被虛掩上,裏麵的人開始小聲的交談起來,我聽不到具體的交談內容,隻是在外麵幹著急。我很想拉開陽台的落地窗走過去仔細聽,又害怕被裏麵的人發現,就這樣我半弓著身子滿腹鬱悶地當了五分鍾雕塑之後,才想起這樣耗著,還不如回去和洛淺夕重新商量對策的好。

我無奈地正想要移步退回到我的房間,卻聽到了一聲巨大的槍響,尖利地從陳庭秋的臥室出起來,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我努力地向裏麵張望,卻因為燈光昏暗的緣故,隻看到陳庭秋臥室虛掩的門裏兩個晃動的人影,還沒等我再仔細看清楚,她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有沒有人能救救我……”陳庭秋雙手沾滿了鮮血,從臥室裏掙紮地爬了出來,她的表情很是痛苦,糾結的五官像是如同被用手狠狠揉過一般,蒼白的臉色難看得很。

我也不顧現在還扮演著偷聽者的角色,急急忙忙拉開了陽台的落地窗,從外麵跑了進來,我雙手攙扶住陳庭秋,試圖把她從地上架起來。

“你怎麽了……沒事吧……”我低下頭準備查看一下她的傷口。

還沒等我再有所動作,我的後背已經被一隻冰冷的手槍抵住,陰冷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出來,那聲音讓我的神經沒來由地一凜,“有事的不是她,而是你……吧。”

我看著陳庭秋恢複了常態,她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臉上沒有了痛苦和糾結,有的隻是得意的表情,她衝著我身後的人嫵媚一笑,“昊,我就是說嘛,這個沒大腦的跳梁小醜還是很容易上鉤的呢……”

“你們……竟然設圈套引我上當!”我轉過頭看著拿手槍抵在我背後的景輒昊,他笑的很是陰冷,嘴角扯起的笑容生硬地讓我攥緊了拳頭。

這幅可憎可惡的麵容對我來說何其熟悉,仿佛是預演過一樣翻來覆去地在我腦海裏重播上演。

“哪有?我們隻不過用了點小伎倆罷了。”陳庭秋拿起紙巾擦了擦手上類似鮮血的紅色**,“要怪就怪洛淺夕吧,誰讓她好奇看到了昊腰裏的手槍呢,而你,也竟然不怕死地從陽台上爬了過來,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其實,你落地的一瞬間,我事先安在陽台的上的紅外線監測設備就已經看到你了。”

“那為什麽不馬上抓住我呢?”我心裏已經罵了這對狗男女幾千遍,原來我早就被人發現了,可直到被人用槍指之前都還不自知。

“嗬嗬,你感覺那樣有意思嗎?我和昊不過想看看你想玩什麽把戲罷了,對了,掉落的那隻手提包裏也同樣有錄音設備呢,你和洛淺夕的對話早已被我們聽到了,‘以還包為理由接近我們’,還真的是很好笑!”陳庭秋重複著我和洛淺夕的對話,諷刺的語調裏夾帶著嘲笑。

景輒昊也在一旁幫腔,“你果然很沒長進,上次在名媛大賽就已經被我設計過一次了,這次你還是同樣單純的很,今天我隻是用了許之湛對付我的計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不過沒了許之湛幫你,看你這次再如何逃脫。”他說完了之後便獰笑起來,惹得我心裏一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