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掠奪 強婚 第二卷 愛恨別離 100 他的疏離

100他的疏離

病房的門被他大力甩上,背影決絕,哪怕看她一眼,都像是一種浪費。

醫生聽到聲響跑了過來,夏夏看了醫生一眼,梳了梳頭發,目光恬靜,“醫生,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啊,再觀察一晚吧,明天再出院。”

夏夏“恩”了聲將撇開視線。

醫生走過來檢查了下輸液瓶,幾乎沒怎麽動,掀開被角,隻見臂上已腫了一個很大的包,“怕是使力導致的。”

夏夏看了眼,想是剛剛用力導致的,她竟沒任何脹痛感。

她任醫生拔出,重新插入血管,“謝謝。”

醫生笑了笑說:“不要喪氣,你還年輕,等身體養好後可以再懷的。”

“恩。”經過方才那一鬧,等她的是什麽都是未知。

醫生離開後,病房裏就隻有她一人,靜得出奇。

臨近中午的時候,南宮晨平和青芷相攜的來到病房,青芷看到夏夏淚水就浸潤了眼眶,南宮晨平麵容緊繃,似乎在隱忍。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夏夏撐著床鋪想坐起來,青芷急忙的按住她,難過的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對老四有什麽不滿你說出來便是,幹嘛拿自己的身體撒氣,你懷孕了沒一個人通知我們,老四卻突然說你孩子沒了……”青芷難過的捂著嘴語帶哽咽,“老四受傷,媽媽從沒怪過你,你對我卻這麽見外。他外麵有女人你告知我一聲,讓媽媽去處理便是,懷著個孩子幹嘛去找她理論。”

夏夏聽著有些發愣,不明白婆婆現在說的是哪一出。

“行了,事情都出了,你哭也沒用。”南宮晨平勸道,轉首對夏夏說:“夏夏,你現在好好養身體,千萬別生老四的氣,他是個男人總會有糊塗的時候。”

南宮爵糊塗?!她是越聽越糊塗,夏夏在心裏理了一遍大概明白了,南宮爵並未如實告訴他們,隻是說他在外麵有了女人。

動機不言而喻,先給父母打劑預防針。

這樣的結果是她一直期待的,如今他有放手的趨勢,她卻思慮良多了。夏夏咬著嘴角,側首看向窗外,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些什麽卻不清楚。

“爸,媽……請讓我和南宮爵離婚吧。”有那麽幾秒鍾,夏夏大腦有片刻的空白,仿佛什麽都想不了,又像是什麽都不能想。

“說什麽胡話呢?你爸已經訓過老四了,他現在是有事出國去了,不然媽肯定替你出頭,讓他好好的向你認個錯。”

青芷的袒護讓夏夏很感動,卻也讓她更加的愧疚。

“他沒有錯,是我。”夏夏眼睫眨了眨,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他外麵更沒有女人,是我的心在其他男人身上,孩子……也是我有意弄掉的,你們要怪就怪我,我不配做你們的兒媳婦。”

她想閉上眼睛,這樣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可眼皮闔上時卻強迫自己打開了,他們臉上的詫異轉而失望。

南宮晨平臉色很難看,剛起身就被青芷拉住了,在丈夫手背上拍了拍,異常的冷靜。

“夏夏,沒結婚前你叫老四還是聲四哥,他待你雖然親近,但他的性子你應該了解,你說要離婚,我們隻能當作聽聽,不會替你作主,就算你做了多對不起我們南宮家的事,隻要老四沒吭聲,誰也管不了。”青芷忽然歎了聲氣,“夏夏,他會和你結婚你就沒想過為什麽?你好好想想,我們先走了。”

其間,方狄恒有來醫院探望,陪她坐了會就離開了。方仲宇來探望時她正在睡覺,夏夏醒過來看見大哥微笑的眯起雙眼,笑意卻未達眼底。

“哥,你怎麽不叫醒我。”

方仲宇笑了笑,伸手將她頰畔的發攏到耳後,“都結婚了,怎麽還這麽不小心。”

夏夏看著大哥那溺歪了的目光,終是沒告訴大哥她遇見了媽媽,他們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

“這個孩子,或許和我沒有緣份。”

方仲宇聽了順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在哥麵前不用佯裝,難過就哭出來吧,這樣好受些。”

“我沒有難過。”她瞪了大哥一眼,轉身背對著他,臉上也因這個動作溢滿冰涼,夏夏把被子拉高,身子緊縮成一團。

方仲宇看著妹妹的後腦,輕聲說:“丫頭,你們的婚姻沒有問題,真正的問題是你的態度,他一直在為你改變,是你把雙眼蒙住了視若無睹。他那樣的人,能做到這步已經很不容易了。紀衛東有什麽好,你這樣念念不忘是挑戰他的脾氣還是存心想惹他試試他忍耐的深淺。”

“不要說了……”

“行,行,我不說。”方仲宇沉默了半晌,提議的說:“等身體養好後出國散散心,等心裏的不快散了,就回來好好的過日子。”

病房的門敲了敲,被人從外麵推開。

方仲宇站起身,眉頭略皺,“你是誰?”

“太太,先生離開前有交待讓我送晚飯過來。”

陌生的嗓音響起,夏夏轉過身,是一名中年婦女,將餐點依依擺在餐桌上,“先生說您在住院,所以我就弄了些清淡的菜,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夏夏看著她直發愣,許久才幹澀的問:“Rose呢?”

她愣了會反應過來說:“太太說的是之前那位小姐吧,先生要她離開了,對了,我叫周琳,今後您的生活起居由我照料。”

“哦,好。”夏夏聽了眼皮抬也未抬,她做了這麽過份的事,讓Rose繼續留在她身邊確是浪費了。

晚上,周琳一直在病房裏陪著,夏夏睡得模模糊糊,一有動作周琳就醒了,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早上掛完點滴,周琳結了賬,打車回到靜苑。

夏夏下車,雙腳像灌了鉛般邁不動,直直的站在外麵,蕭瑟的風中單薄的身體越發顯得清瘦。

“太太,今天風大,我們進去吧。”

周琳小心翼翼的扶她走了進去,整棟房子,僅有的就是四周的風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