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她不屬於你一個人

“你生日!?”夏夏眼神裏布滿懷疑,呆了幾秒後臉上有些尷尬。

她果然不記得!

南宮爵薄唇一抿站起身,白色的西裝褲裹住兩條性感長腿,“整理一下,我在外麵等你。”

夏夏換掉身上的衣服,走進洗手間將臉上的妝容卸掉,隻在臉上塗了潤膚乳,拍了拍走了出去。

她穿著很隨意,牛仔褲搭配平底靴,上身是米色風衣,長到膝蓋的樣子。

南宮爵將車開出靜苑,停在外麵等候,一手撐在車窗玻璃上,一手無聊的敲打著方向盤。

等了也將近十五分鍾,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不耐煩,倒是她開門坐到副座時,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肆意的掃了一番,唇角一勾。

“白等了!”

夏夏還沒回應過來,剛係上安全帶,男人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她身子猛地向前一傾,差點撞上了前方的玻璃。

“啊——慢點……。”一聲聲驚叫回蕩在車內,夏夏害怕的雙手直拉著車頂的扶手,雙眼害怕的緊緊地閉著,卻體會的更為清楚,那種整個身子像懸在空中,失去了支點,生怕不小心整個人就會破門而出。

南宮爵見她害怕成這樣,雙眼染上笑意。

他並不擔心會出什麽事,因為他駕車水平堪比職業選手,車窗降了下來,凜冽的風像沾了的刺,刮在皮膚上一陣陣地疼。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沒一會紅灩的雙唇因寒意已逼近青紫。夏夏想呼吸,吸入的卻全是冷空氣,嗆得胸腔一陣難受。

“停車……我很難受。”夏夏困難道,雙眼睜都睜不開。

直到分叉路口,挨近前方的車流,南宮爵一腳刹車踩了下來。

“吱——”半晌,輪胎磨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突然地刹車讓她的身子猛地向前栽去,一隻手臂橫亙過來,雖然這樣,肩頭仍撞得難受。

夏夏打開車門,腳步踉踉蹌蹌的走了下去,她蹲在路邊幹嘔著,臉色慘白,嚇出了一身冷汗,已然淩亂地頭發,垂落在額際,汗濕地拂貼在臉上。

南宮爵雙手交叉放在方向盤上,腦袋枕在手臂上,目光如炬的望著她的背影久久。

直到她起身,南宮爵收回目光,夏夏坐上去,男人的手臂伸了過來,兩指間夾著一條藍色手帕。

“謝謝。”夏夏接過,鼻間隱隱有股薄荷香。她擦了擦嘴角,用完之後將手帕折好放進了口袋,雙手梳了梳頭發,安份的放在膝上。

南宮爵發動引擎,車身沒入車流中,規規矩矩的向前駛著。

夏夏並不知道他要帶她去什麽地方,途經一個路麵招牌廣告她轉過腦袋說:“我去幫你挑件禮物吧。”

男人眼底閃過絲異樣,迅速斂藏,“不用。”

他什麽都不缺,真要送禮物夏夏也不知道要送什麽。

一想起爸爸,夏夏就坐的就有些不自在。南宮爵說他會一一要回來,指的是什麽?

南宮爵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夏夏害怕的縮了一下,為他突然的示好。

掌心的手指冰冷,他握在手裏細細的揉著,直到雪白的頂端,一點點泛紅。手機不合時宜的想起,他放開她的手。

“喂,”

“老大,紀衛東想要見你。”

這麽快找到紀衛東讓南宮爵有些意外,眸內露出失望,他看了眼夏夏,薄唇輕抿起,問:“你人在哪?”

南宮爵將車停靠在路邊,“你去幫我準備生日禮物。”

南宮爵跟著車內導航儀驅車來到阿祈說的方位,本不寬敞的路麵,加上人流的擁擠,寸步難行,煩燥的抿起雙唇,目光在四處掃量著,陡地,看到了前方那個半舊的賓館招牌。

他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嘀——嘀——”身後,傳來車輛的喇叭聲,他轉頭看了眼,後麵已堵了一排,他拍檔前行了一段準備將車停靠在路旁,坐在門口的老奶奶開口了。

“小夥子,這道路窄,是不準停車的,會被拖走。”

男人煩燥的摁了摁喇叭,若不是親自來走一趟,他還不知a市竟有這樣一個地方,糟糕透頂。

車身向前慢吞吞的移了點,南宮爵看向腕表,直接熄火,將車停在路中央,也不管後麵被堵住的車輛,徑自下車走了過去。

“找人還是……住店?”

“找人。”男人穿著一身儒雅的白色手工西裝,與四周格格不入,站在賓館裏麵眉頭微微的皺了會,從旁側的樓梯走了上去。

房間是在三樓,隔音效果奇差無比,亂七八糟的聲音喧囂而出。南宮爵臉色越來越難看,阿祈故意想讓他來這見識下吧?!

門沒有鎖,微微敞開一條縫。

他用腳將門踢開,房內的景象一目了然。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台21寸的彩電正播放著娛樂節目,聲音噪耳。

紀衛東坐在椅子上嘴角青了一大塊,阿祈翹著腿坐在**,軍用刀在手裏把玩著。

“我從沒來過這地方呢,四周的聲音真新鮮。”阿祈笑著站了起來。

南宮爵看了紀衛東一眼,對阿祈說:“你出去。”

“是。”

這裏的隔音效果奇差無比,聲音稍微大點就能聽見裏麵說的什麽,更何況有心偷聽的人。

南宮爵在裏麵呆了很久,阿祈偷聽的很認真,兩人的對話雖然聽得模糊,卻大概都能明白。裏麵隻聽見傳來東西碎裂的東西,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傳了出來。

緊接著,門被打開,南宮爵外套已經脫了下來,隻穿著一件黑色襯衣,黑色的襯衣上隱約可見點點暗紅的痕跡,妖豔的暈染開。陰鷙的俊臉上透著掩藏不住的憤怒,他抿著唇走了出來,白色的西裝外套擱在臂彎上,隱約染上紅色的鮮血。

“南宮爵,你氣也沒用,她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紀衛東左手手掌被銳利的刀狠狠刺穿固定在桌麵,整個身子在趴在桌上抽搐不已,鮮血直流,痛苦的呻吟被他咬在嘴裏。

阿祈說:“老大,你別聽他一個人胡言亂語……”

南宮爵抬起眼簾,他能看到男人眼底露出的悲哀,那樣的神色,阿祈從沒在南宮爵身上看見過。

“將他安置好。”他轉頭看了房內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樓下,已被堵成一截長龍。兩名片警正站在那安撫後麵的車輛司機。

南宮爵開了車鎖,打開車門將衣服往副座一扔,抬腿剛要坐進去,一位片警笑哈哈的走了過來。

“先生,這裏是不能停車的。”

“沒看見我要開車離開?”

問題是你已經停了快半個小時了。片警強撐著笑點頭哈腰,開這種名貴跑車的人他們招惹不起,唯一的就是趕緊將他送走。

“是,是。”說著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來,“讓開,讓開都讓開,這路中央是你們走的嗎?沒看見一大排車被你們堵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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