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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麵色一僵,仰頭望著男人臉上透出的冷冽,突然哀戚的笑了起來,笑得滿臉是淚,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一雙浸滿水霧的眼睛看著男人,平靜的麵容像接受了現實的對待。

一開始就明白的不是嗎?

她來到他身邊的第一天,他就告訴了她,不要對他心存幻想,他從不沾公司的女人。是她貪心,想得到他的心,不願和他身邊女人淪作一類,堅持的留在他身邊,用能力證明自己,隻為顯示與其她女人的不同。心想:總有一天,他的眼裏會有她的影子,卻不知,她扮演的隻是南宮爵想見的樣子,逾越了,便什麽都不是,就連那份曾經對她的欣賞在男人深壑的潭底也消失殆盡。

南宮爵走出警局,見一道中年身影遠遠的走來,笑了笑。

“喲,王局近來日子過得很舒適啊。”南宮爵站在那兒沒動,抽了一支煙,點上,“瞧臉上這肉,嘖嘖!”

王局臉上的訝異一閃而逝,笑了笑道:“四少,還真是稀客,發生什麽事勞您親自上警局一趟。”

“誒,是發生點事。這秘書做事向來機靈,偏偏在某些人麵前就是不會變通,發生這樣的事。”南宮爵搖了遙頭,嘴角噙笑,伸手在王局肩上按了按,“不是所有人都有王局這樣的智謀,什麽事都不管,安安穩穩的做到退休多好,王局,你說是嗎?!”

南宮爵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走了。”

夏夏坐在床沿,手裏拿著把梳子梳理著紀衛東已經略長的黑發,“東子,醒來吧,你看你現在邋遢的樣子,好醜,真的好醜……。”她眨了眨眼,唇角輕輕挽起,“我又和南宮爵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卑鄙,竟然用你和我家裏來威脅,像他這種人有天一定會遭報應的……可是他說……”她哽言,看著紀衛東睡著的安靜臉龐,眼瞼微微垂落,一滴淚順著頰畔滑落,滴落在紀衛東手背。

她望著他手背的濕濡,難受的將臉埋了下去,她不知道為什麽難過,隻是一想到南宮爵說愛她,想到南宮爵在她麵前的遷就,她的心就揪著疼。

一雙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夏夏抬起腦袋,陸少謙就站在她身後,目光落在紀衛東臉上,他說:“我將資料傳到了美國一家醫院,他說他還有醒過來的希望,所以我準備再過半個月送他到美國去。”

“真的嗎?”

陸少謙看著她眼底流露的希翼,愧疚的別開眼,隻吐了一個字。

“是。”

夏夏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醫院看紀衛東,南宮爵看在眼裏隻字未說,卻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心情沒有以前那樣的沉重。

日子安靜的過了兩天,周琳一早出門買菜,見門口站著位婦人。見她出來急忙的說:“我找方仲夏,能讓我進去嗎?”

靜苑向來不讓陌生人進來,更何況這人還是找太太的,先生兩天前就吩咐過,以後找太太的人都拒之門外,趕不走就報警。

“不好意思,這裏不是誰都能進來。您趕緊走吧,不然我就報警了。”

“不是,我不是別人,我是夏夏的媽媽,真的……我叫林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