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南宮爵被捕

“醒了?”

他拿了條暗藍深紋的領帶轉過身,炙熱的視線在她**在外的肌膚上,肆意**個夠。

警笛聲越來越清晰,她擁著被子將臉別了過去,似乎能聞到空中的靡亂氣息,她一雙視線看向窗外,竟然這麽快……

南宮爵係好領帶,拿了外套就走了出去。

“南宮爵……”她轉過腦袋,看著男人的背影輕聲喚道。

男人腳下一停,黑耀的眸底有股希翼在湧動,他認為她回心轉意,告訴他危險。那麽,他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麽?”

“我說過,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你對東子做的一切。”夏夏語氣陡地轉冷,“你連他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也要毀滅,是你把一切都毀了,南宮爵,我要你的餘生都在監獄裏度過。”

男人精致的側臉染上悲慟,他轉過身,看著她臉上的怨懟,喉間輕滾,薄涼的雙唇張了張,臉上神色僵住。

外麵傳來周琳有序的敲門聲,“先生,有警察找你……”

南宮爵恍若未聞,薄唇微掀,“夏夏,你有沒有想過你肚子裏懷了我的孩子。”

“不會,”夏夏用力的攥著掌下的被褥,她咬著牙道:“如果真有,我會將他拿掉。”

她狠毒的話,已經將他的心徹底的撕碎,狹長的鳳目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周琳慌忙的阻撓,可是沒用。

有人在外麵猛烈的拍門,未果,便用身體開始猛烈的撞擊。

南宮爵眼角鋒利,他毫不猶豫的打開門,外麵的人一時沒防,身子一個趄趔狼狽的跌在地麵。

夏夏趕緊將被子往上拉住,遮住了露上外麵的肌膚,上麵青紫的吻痕隨處可見。

南宮爵睨了夏夏一眼,轉向外麵,神色淡然。

領首的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南宮爵,你涉嫌幾宗大規模的越境軍火走私案及毒品交易,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南宮爵深壑的眸子望向夏夏,嘴角漾起股清冷的笑意,頓覺掃興。

夏夏聽了震驚不已,腦海裏一時之間亂作一團。南宮爵沒作無謂的說辭,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警察拿出手拷就要上前,男人一個厲色丟過去,眸底湧起狂涓。

“我這輩子從沒被人拷過,你敢嗎?”

那人年輕氣盛,當下脾氣就來了,幸好身後的同事不著痕跡的拉住了他,示意他別衝動,他客氣的說:“南宮爵,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我有幾句話要對我太太說。”

昨晚她將鑰匙交出去時,南宮爵就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隻不過不是在a市對他進行拘留,他們的動作比他設想的要快。

“不要太久。”

夏夏擁著被子坐在**,看著他向她走來,男人單膝跪在**,一雙手伸了過來,替她將淩亂的發梳理好,大掌落在她頸後,目光定定的瞅著她,問:“這樣,你是不是滿意了?”

她仰頭,看著男人精致的臉,菱唇隻吐出一個字,“是。”

“夏夏,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答應我,把他生下來。”

男人深邃的眼底淡定無比,在他的眼睛裏,她能看見自己臉上顯露的慌亂。

“南宮爵,你想都別想。”她使勁的想把他推開,他卻紋絲不動的擋在眼前,她頹然的望著他,黑耀的眼底露出困惑。

“你知道一切,為什麽還要將它給我……”

她將他所有犯罪的證據交給警局,他都能夠平靜。可此刻,他卻因為她輕易的一句話生氣了。

南宮爵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捧住她的臉,張嘴就往她嘴角用力的咬了下去,她吃痛的擰眉,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方仲夏,因為你愛我!”他絕望的咆哮,響徹在耳畔,沉悶的聲音葷繞在四周。

因為,你愛我——

明明是最感人的字眼,為什麽卻要以這樣的方式,傾瀉而出?!

他對她的愛,是生在她心坎裏的尖刀利刃,最終刺得自己體無完膚。

“夏夏,因為你愛我!!”

有種悲威的神色,在他眸底漾起。

“我恨你——”她聲嘶力竭的吼道,“南宮爵,我要你帶著你所有的罪孽去向東子懺悔,就是死你也別想閉上眼睛。”

她淚如泉湧,滾燙的淚水落在他掌心,一直,濕到他的心裏。

“可以了,囉囉嗦嗦幹什麽?”

“夏夏,轉過身去。”南宮爵直起腰身,將她的身體包好讓她背過身,他不願她看著他被警察帶走。

他雙手用力的在她肩上按壓了幾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等我回來。”

夏夏沒有聽他的話,他按在肩上的手一鬆開,她就轉過了身,看著他被警察帶走,看著他走出自己的視線。

周琳慌亂失措的站在那,看著南宮爵被警察帶走,疑惑的喊道:“先生……”

夏夏裹著被子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推開了落地的玻璃門,走上陽台,外麵的風掠來,吹開拂在她肩上的一縷墨發,她菱唇微張,隱約知道南宮爵這裏麵的利害,南宮爵這一去,是永遠回不來了,永遠。

周琳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猶豫了許久說:“太太,先生是真的愛你。”

夏夏怔忡,眼睛眨了眨,緊抿的唇瓣輕輕挽起。她開口,喉嚨沙啞,“是他毀了他自己。”

南宮家若知道這件事,怕是會炸開了鍋。夏夏聽見警笛遠去的聲音,她在外麵站了一會走了進來。

“太太,你哭了。”

“周琳,你出去吧,我想躺會。”

周琳是一個做下人的,對主人的事也不好多說些什麽,可這個時候先生發生這樣的事,她怎麽還躺得下?

周琳走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夏夏屈起雙膝,兩手抱著膝蓋,身子蜷縮成一團,她的手撫上旁邊的床榻,一張大床空出大半邊,她翻了個身,眼角的濕潤順著臉龐滑落。

她恨他嗎?

她嘴裏雖說永遠不會原諒南宮爵,可做的一切其實已經原諒了。

如果東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