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沒有多做逗留,坐上了一台出租車,便來到了蕭陌兒的店門口,安夏穿著厚厚的長筒鞋,踩在雪地上軟綿綿的,她一步一步走著,走到了店門口的時候,安夏回過頭看著自己孤單的腳印,不知為何心裏很不是滋味。

“夏夏,我知道你喜歡下雪天,但是你感冒了,先進來暖和一下車子吧。”蕭陌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安夏的身後,蕭陌兒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安夏進了店。

火鍋早已經布置好,安夏看著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湯底,眼裏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晃晃頭,時間好像回到了上一次跟那個男人一起吃火鍋時的場景。

“怎麽了,夏夏?”蕭陌兒用手在安夏的眼前晃著。

安夏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冒著熱氣的湯底,坐下,對著對麵坐的秋林說道:“秋林,你怎麽也在這?”

這話問的有些讓秋林覺得尷尬,秋林略顯尷尬的一笑。

自己怎麽在這裏?那還不是因為你跟自家Boos吵架,自己當然是來坐調解員的啊!

“我今天不上班,所以就想著跟你們聚一聚。”這是一個十分官方答案。

安夏怎麽會不知道此番來的目的,她對著秋林搖搖頭,“秋林,你在這裏可以,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用勸我。”

“額好。”秋林捏了一把汗,明明是大冬天的,他怎麽有點熱。

一旁的蕭陌兒實在是看不上去的解圍道:“夏夏,你在說什麽啊?快點吃東西吧,一會東西都要煮爛了。”

安夏笑著朝著蕭陌兒點點頭,“好!”

於是三人各懷心思的吃了一頓飯,吃到最後,蕭陌兒終於喚了一聲,“夏夏”

安夏緊忙打斷蕭陌兒的話,“陌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道理我都知道,但是這一次的心意已決,你跟秋林不用這樣勸我。”

蕭陌兒止住嘴,一臉欲言又止。

安夏用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良久才說道:“好了,現在吃完了,我想回家。”

說完,安夏站起身便要朝著門外走去。

蕭陌兒連忙站起身,衝著安夏的背影吼道:“安夏!我知道你不想聽我勸你,我不是勸你,我隻是想告訴你,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正是因為他這樣,不是剛好說明了,他在乎你嗎?難道你不明白?如果一個男人不在乎你,他為什麽這麽在乎這件事情,他在乎的不是你幹不幹淨,而在乎的是,你出了事情,卻要瞞著他!”

蕭陌兒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安夏的耳朵裏,安夏淒慘一笑,輕聲道:“陌兒,你不懂。”

“我不懂什麽,旁觀者清,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還有照片的事情,這明顯就是個陷阱啊,那個鄭和宣以前那麽傷害你,你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傷害過你的人而去質疑一個對你那麽好的,你有沒有想過,你跟他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有的事情機會隻有一次,要是不解釋清楚,也許永遠都會成了一道傷疤!”

安夏聽完,緩緩走出了店裏。

蕭陌兒看著安夏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急忙忙對著秋林說道:“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我怕夏夏會遇到什麽危險。”

“不用了,讓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秋林手裏捏著筷子,朝著自己嘴裏塞著東西。

安夏離開了蕭陌兒的店裏後,也不急著回家,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安夏兜裏的手機響了許久,安夏最終將手機掏出,接起電話。

“夏夏,你還好嗎?你在哪裏啊?”那頭是鄭和宣擔憂的聲音。

安夏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和宣,你在哪裏?我一件事情想問你。”

“好啊,那你說地址,我來找你。”鄭和宣的語氣十分輕鬆。

安夏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建築物,最後告訴了鄭和宣一個地址,鄭和宣很快就趕了過來。

鄭和宣從車上走下來,看著麵無表情的安夏,心裏咯噔一下,心裏已經知道了安夏要跟她說什麽

,鄭和宣臉上依舊強作鎮定,“夏夏,你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嗎?先上車好不好,外麵太冷了。”

安夏木訥的點點頭,隨即跟著鄭和宣上了車。

鄭和宣緩緩的將車開著,良久鄭和宣才偏過頭來朝著安夏問道:“夏夏,你有什麽事情想問我啊?”

“和宣,那個照片真的是你拍到的嗎?”安夏語氣有一絲質問的語氣。

鄭和宣眨了眨大眼睛,隨即十分無辜委屈的說道:“夏夏,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那照片是我拍的啊,也是我親眼看見的,怎麽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和宣,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安夏一絲不確定的看著鄭和宣。

鄭和宣繼續眨著自己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夏夏,是真的,你怎麽能不相信我呢?再則那件事情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我要是騙你,就不怕你為了報複我說出來嗎?”

安夏沉默了一會,扭過頭看著窗外,“和宣,我沒懷疑你,我相信你。”

“夏夏,你心情不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鄭和宣一臉期許的看著安夏。

安夏死氣沉沉的點點頭,隨即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淺淺睡了過去。

鄭和宣看著已經睡了過去的安夏,勾唇冷笑,一隻手掏出手機,用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天堂地獄酒吧,怎麽做,你知道。”

羅婉清看著屏幕上這條短信,揚了揚嘴角,此時的羅婉清穿著一身白色的上衣,牛仔褲,頭發也盤了上去,羅婉清默默地找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看著此時正在吧台喝著酒的易琛。

易琛一杯一杯朝著喉嚨裏灌著酒,神態有些醉意。

鄭和宣將車開到了天堂地獄酒吧,卻不急著叫醒安夏,掏出手機,飛快的打出了一句,“導演來了。”

這才推醒了安夏說道:“夏夏,就是這裏,我不會安慰人,我每次心裏難受就會來這裏買醉,好像醉了一切的事情都沒有,這個辦法很管用,你也試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