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在安奶奶的旁邊一圈一圈的轉著圈,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深。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春喜回來了,又將安奶奶的背了過去。

整個倉庫黑漆漆的,正看得見燕子正站在最中間,春喜站在燕子的旁邊,急急問道:“媽,你這是要幹什麽啊?你把夏夏放了好不好?”

“你給我回家!”燕子抬起手狠狠的抽了春喜一巴掌。

春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後離開了倉庫。

燕子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繩索將安夏跟安奶奶吊上,然後找了一個板凳坐在兩人的麵前,黑暗裏,燕子凝視著安奶奶。

又過了三個小時,這個時候已經深夜的十二點了,安夏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安夏剛一醒過來,就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整個身子好像被繩索束縛住一般。

安夏突然想起暈倒之前的事情,連忙在黑暗裏急急叫著,“奶奶,你還好嗎?奶奶你在哪裏啊?”

“不用叫了,她還沒有醒過來。”燕子冷聲。

安夏聽出了這是春喜媽媽的聲音,帶著欣喜的語氣,“是燕子阿姨嗎?你在哪裏啊?我好像被捆了。”

“你不用問了,就是我把你們綁起來的。”燕子不耐的說著。

安夏顯然不相信的問道:“阿姨,這是怎麽回事?”

“真是抱歉啊,這件事情本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隻可惜誰讓你是楊明娥的孫女,安靜常的女兒呢,隻是可惜了我兒子這麽喜歡你。”燕子帶著一絲恐怖的聲音。

黑暗中,安夏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順著聲源,伸了伸耳朵,依然不相信剛才說話的人是燕子阿姨,“你不是燕子阿姨對不對?”

“那就讓你失望了,我就是燕子,不過我不叫燕子。”

安夏脫口而出,“那你叫什麽?”

“一會等楊明娥醒過來,會告訴你的。”話音剛落,隻聽見一聲關門聲。

安夏隻能急急的朝著半空中叫著,“奶奶,奶奶,你沒事吧

,奶奶,快醒醒啊!”

“奶奶!”

“奶奶!”

“奶奶!”

“”

安夏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聲,在黑暗中終於傳來一絲呼痛聲,“夏夏”

安夏十分激動的叫道:“奶奶,你醒了,奶奶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夏夏,奶奶很好,這是在這裏啊?”黑暗中安奶奶的聲音有一絲有氣無力。

安夏張了張嘴,正想開口說話,卻被燕子無情的打斷。

“楊明娥,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

“燕子阿姨,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這”安夏明顯有些生氣的問出聲。

“夏夏,你不要說話。”不遠處的安奶奶打斷了安夏的說話。

安夏隻能乖乖的閉上嘴,隨後眼前閃過一絲光亮,一根帶著光的蠟燭出現在安夏的麵前,燕子緊緊握著手中的蠟燭,瞥了安夏一眼,將目光落在安奶奶的身上。

燕子將手裏的蠟燭放在桌上之後,媚笑一聲,看著安奶奶說道:“楊明娥,真是好久不見呢。”

“你知道我是楊明娥?你是什麽人?”楊明娥的語氣裏明顯有一絲慌亂。

燕子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安奶奶的麵前,“我是什麽人?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個老不死活了這麽久,你的女兒都死了,我真不知道,這老天真是瞎了眼,居然讓你這個老不死的活了這麽久。”

“你到底是什麽人?”楊明娥的語氣明顯平靜不少,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燕子勾唇冷笑,“你害我媽媽毀容,這輩子走到哪裏都被人唾棄,你以為你躲到這個小村莊就沒事了嗎?”

“你是嶽豔豔的女兒?”楊明娥的語氣有些震驚。

燕子走到了楊明娥的麵前,“沒錯,我就是當年差點因為你死掉的嶽月。”

安夏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疑惑萬分,卻隻能忍著不問出口。

“你是李超跟嶽豔豔的女兒?”楊明

娥說到李超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神色有些許痛苦。

嶽月沒有接話,直接將一旁的安夏打暈了過去,楊明娥聽見安夏的悶哼聲,急急問道:“你有氣衝我來,不要傷害夏夏!”

“你現在知道保護你的孫女了?像你這種人也配得上有孫女,你就應該是個孤家寡人!”嶽月幾乎是吼著說出了這麽一句。

楊明娥垂下頭,“當年的事情,我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嗬就是因為你,害得我母親這一輩子都不敢見人!甚至到死都不能見那個狠心的男人一麵!”嶽月緊緊捏住楊明娥的雙肩。

楊明娥已經有了六十多歲,哪裏經得起嶽月這樣的搖晃,猛烈的喘著氣,“你當年是你母親錯在前,我也是無心之失,更何況我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決定在這個小村莊裏渡過晚年,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她的女兒。”

“我花了這麽多心思,總算是打探你住在這裏,我為了你,嫁給了這裏的農夫,你一定沒有想到吧?為的就是今天!”嶽月怒吼。

楊明娥抬起頭,從容,“當年,是你母親背著我跟我丈夫在一起,後來,要不是她自己拿了一把刀跑到我麵前,我也不會跟她動起手,害她我也是一時失手,我以為我當年給你們的補償已經足夠,你的母親也答應我,要去別的城市好好生活,可是你如今為什麽這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好好生活?我母親有想過好好生活,可是她的臉那個樣子,哪有人敢要她,李超跟你楊明娥毀了我母親的一輩子,還有我的一輩子!”嶽月怒氣衝衝的看著楊明娥。

楊明娥臉色依舊很是從容,“你恨我就算了,李超他怎麽說也是你的父親。”

“父親,我呸!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還好他已經死了,要不然今天陪你在這的人可就是他。”嶽月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楊明娥歎息一般,娓娓道來,“其實,自從發生了你的母親離開了西市之後,李超就一直就飽受著良心的折磨,他每天都活的很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