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嬸將安夏帶到了一個私人的診所,一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桌子前,一見到白大嬸走了進來,連忙喜笑顏開的站起身,“白大嬸你來了啊?”

“對啊,我帶著這個女娃子來了,她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你給她看看,我去買點菜。”白大嬸對著白大褂的醫生飛快的說著,跟著又對著安夏說道,“娃子,你就在這裏等我啊,我去買個菜就來接你。”

“好。”安夏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大嬸離開了診所,隻見醫生看了安夏一眼,臉色也跟著一沉,“小姐,你坐過來吧。”

“好。”安夏說完便慢慢的挪到了醫生,乖乖的坐下。

醫生又輕聲的說道,“之前李鎮長把你救起來的時候,你的頭有一個傷口,應該是受了什麽撞擊,所以你現在腦補有一個淤血,這才導致你失憶,不過你不要太擔心,也許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這樣嗎?那我大概什麽時候能想起來?”安夏低聲問著。

醫生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個我也不敢保證,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明年,更有可能是一輩子,不過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李鎮長救了你的地方去看看,可以刺激一下你的記憶,現在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醫生沉沉的語氣,一臉的凝重。

安夏抬眸看著醫生,微微凝眉,“是什麽?”

“你還記得你有沒有結婚嗎?”醫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安夏微微搖頭,“結婚?我不知道,我的腦海裏隻隱隱約約聽見一個男人叫我夏,但是很模糊,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名字。”

“你什麽都不記得?那你還記得你懷孕了嗎?”醫生皺眉看著安夏。

一聽到這裏,宛如一道驚天霹靂劈在了安夏的身上,安夏的眼眸大大的睜開,“什麽?你是說我已經懷孕了?”

如果自己真的懷孕了,那自己應該結婚了。

可是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孩子的爸爸又是誰?

這麽多天過去,她昏迷了這麽久,他怎麽沒有來自己。

“是的,李鎮長把你送到我這裏的時候,你的確是三個月的身孕,但是很可惜,已經流產了。”醫生看著安夏緩緩的說著。

安夏整個身子一僵,愣了一分鍾都沒有反應過來,“流產了?”

安夏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整個心頭都像是被針在紮一樣的疼痛。

她竟然有了孩子,卻流產了?

這個孩子是誰的呢?

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安夏不由得伸出手重重的拍著腦袋,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很可惜,你懷孕的時候應該本來就動了胎氣,你應該發生了車禍,汽車順著海飄到桃花鎮,但是你的求生意誌真的很想,鎮長說看到你的時候,你死死的抓著一台手機,跟輪胎的邊緣,至於汽車,鎮長沒有發現,也不知道你是跟誰一起出了車禍的,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醫生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用手抓住了安夏正在拍著自己腦袋的手。

安夏整個人已經徹底的愣住了,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嗎?

那是她的孩子啊!

雖然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可是她的心裏真的好痛好痛。

像是身上被割下了一塊肉那樣的疼。

安夏想到這裏,不由得朝著自己的手看去,並沒有看見手上又任何的戒指。

眼眸中不知不覺已經含了淚。

醫生看著安夏的動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了,你的脖子掛著一個項鏈,當時你的脖子也有傷口,我就給你取了下來,後來我又忘記交給李鎮長了。”

醫生說完,拉開自己的抽屜,從抽屜裏拿起一條項鏈,“就是這條項鏈。”

醫生用手捏著項鏈,舉在安夏的麵前。

安夏看著醫生手中的項鏈,這條項鏈做的很是精致,是一對鬥魚,安夏緩慢的接過,放在手心裏觀賞著。

“永遠不要

取下它”一道陌生而又透著熟悉感的男人聲音湧入她的腦海裏。

她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微微晃了晃頭。

“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麽?”醫生關切的看著安夏。

安夏微微晃了晃頭,“不是,這個項鏈我很熟悉的感覺。”

“當時你的身上除了衣服,隻有這條項鏈跟一台手機,所以我覺得這條項鏈應該對你很重要吧,你可以仔細看看。”醫生指了指安夏手中的項鏈。

安夏垂眸看著手心裏的鬥魚項鏈,隻見一對鬥魚栩栩如生,小小的鬥魚上還有小小的鑽石做眼睛。

“這條項鏈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看上去像是定做,很有可能是你的先生送給你的。”醫生將自己心裏的猜想說了出來,

安夏喃喃,“先生?我真的結婚了嗎?”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的兒子真的喜歡你吧?他對你隻不過一時的新鮮勁,那是我的兒子,難道他的心思,我還不如你這個外人清楚?你不要以為勾搭上了我的兒子,就能踏進易家大門,我告訴隻要我在這個易家一天,你想都別想。”

“你不要在這裏癡人說夢了,你以為你配得上我的兒子嗎?外麵多少名流千金要嫁給我的兒子,我聽易璟說,你是他公司的員工,看你一個月不過也就幾千塊,這樣吧,我這張銀行卡裏有五百萬,隻要你願意離開我的兒子,這五百萬就是你的。”

女人尖酸刻薄的話語在安夏的腦海裏回響著,很快又消失,安夏微微晃了晃頭,“那為什麽我的手上沒有戒指?”

“這個我也隻是猜測,可能戒指已經掉到海裏去了,不過你暫時不要想這麽多,先養好身子最重要,畢竟你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至於其他的,慢慢的總會想起來,越是急越是傷身子。”醫生柔聲安慰。

安夏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全然沒了笑意,一臉悲楚的看著醫生,“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可是如果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那我一定是個失敗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