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聽完一把攔住眼前的女人,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這次的比賽對我非常重要,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或者我重新做一份明天一早我就親自交到你這裏,行嗎?”

女人嗤笑一聲,看都沒有看安夏一眼,直接在作品上交登記表將安夏的名字畫上了一個紅叉叉,頭也沒回的出了設計部。

安夏呆滯的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又看向還在苦苦尋找圖紙的同事們,良久才道:“算了,大家不用找了。”

蕭陌兒從地上站了起來攙住安夏安慰道:“夏夏,沒事的,這次過了還有下一次,而且你這麽有能力,說不定很快就能升上去了啊。”

“是啊,安夏不用太難過了。”

“就是啊,安夏我在這公司呆了七年都沒有升職呢,你比我能力強這麽多,肯定很快就升上去了。”

安夏鬆開了蕭陌兒的手,聽著同事的安慰,隻是無力的笑了笑。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次的比賽對於她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麽一次升職的機會,好不容易才離買房子接奶奶近了一步,可是現實卻給了她一個又響又痛的巴掌,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安夏都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這麽絕望。

整個下午,設計部的人都不敢大聲的嬉笑,而安夏整個人也好像呆住了一樣,坐在哪裏一動也不動,話也不說。

直到下班時間,蕭陌兒極其不放心的看著安夏道:“夏夏,我陪你回家吧!”

安夏還是呆呆的沒有說話,蕭陌兒又推了一下安夏,安夏這才從夢裏醒過來一般道:“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蕭陌兒又續了一句:“那你到家給我報個平安。”

安夏點點頭出了公司,緩慢的上了一輛公交車,安夏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家,在中途便下了車,安夏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又走到了一座橋上,聽說這座橋是一個叫周染的有名建築設計師設計的,安夏站在橋上,還記得她剛到西市那會,站在橋上信誓

旦旦的對著蕭陌兒說,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像這個周染一樣有名的建築設計師。

夢想總是那麽美好,安夏想到這裏已是一行淚落了下來。

她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上天早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自己。

而那個鄭和宣她不用任何的努力,就能將她擊垮一次又一次。

安夏看著橋下的潺潺流水,突然想起奶奶門前不遠處的小溪,安夏真的想奶奶了,她想那段鄉下的時光了,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

安夏想到奶奶,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蹲在橋上的人行道痛哭起來。

安夏沒有注意到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易琛本來趕著出國開一次會,為了趕時間所以才走了這座橋,秋林卻坐在副駕駛上無意看見了安夏,對易琛說道:“Boos,那地上蹲著的好像是安小姐。”

易琛本來沒有打算下車,但是瞥了一眼,卻發現安夏好像在哭,他的心裏好像也跟著極其的不舒服,於是便下了車。

“你還要哭多久?”易琛看著蹲在地上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安夏,本來想安慰一下,話到嘴邊便就變了味。

安夏抬起頭,一雙淚痕點點的眼睛看著易琛,安夏此時心亂如麻,又看見了易琛,隻覺得自己的一切禍端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引起的,霎時便一下火氣湧了上來,朝著男人大吼道:“不管你的事情,你滾啊!滾!我不想看見你!”

秋林在車裏聽見這聲音,嚇得一哆嗦,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的Boos說話,秋林屏息看著自家Boos的反應。

易琛一向是別人對他唯首是瞻,哪有人敢這樣凶他,易琛也一下子覺得自己瞎操心,憤然道:“好!這是你說的!”

說完上了車,朝著張帆吼道:“愣著做什麽!開車!”

張帆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家Boos這樣被一個女人凶,張帆沒敢多說,直接將車緩緩移走。

易琛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影

越來越小,直到要消失不見時,易琛像是心裏什麽東西在被牽動著一樣,張張嘴想說倒車回去,可是想起剛剛那個女人這麽凶他,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秋林跟了易琛這麽多年,當然是知道自家Boos的脾氣,沒沒辦法隻能給自家Boos找台階下,秋林深吸了一口氣道:“Boos,安小姐一個姑娘家,這麽晚了,會不會很危險,要不然我們倒車回去?”

易琛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秋林說的話。

秋林給張帆使了一個眼色,張帆將車又緩緩倒了回去。

易琛下車,看見依舊在地上蹲著失聲痛哭的女人,不禁皺眉,隨後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後座上,安夏本來想掙脫,卻發現男人的力氣十分大,索性放棄了。

“Boos那會議”秋林在副駕駛上小心翼翼的問道。

安夏正在埋著頭抽泣,也沒聽見秋林這句,易琛看向安夏,將食指放在唇邊讓秋林不要做聲,隨後道:“老規矩。”

秋林當然知道這個老規矩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告訴那邊的人,自家Boos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改作多媒體會議。

秋林點點頭給那邊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秋林掛斷電話後,整個車裏也沒有了聲音,隻剩下女人壓低著的抽泣聲。

秋林看這個氣氛實在太尷尬,問道:“那Boos我們現在去哪裏?”

易琛輕聲道:“簡笙酒吧。”

車子緩緩開到了天堂地獄酒吧門口,易琛先下了車,縮在一角的女人卻遲遲沒有動靜,易琛又將那邊的車門打開在安夏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安夏飛快的衝出了車。

易琛勾唇,很好。

安夏的眼睛有剛剛哭過的紅腫,安夏一抽一抽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聲音也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十分的嘶啞,安夏這個樣子本來隻想呆在車裏的,但是誰知道這個男人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你要是不下來我就在車裏服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