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璟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安夏,“剛才我妹妹說的你不要太在意,她從小就在家嬌生慣養,脾氣比較任性,好了,進去吧,我給你擦藥。”

“不用了,我想睡一覺。”安夏說完,便頭也沒有回的轉身進了公寓,直接進了臥室,又將臥室的門反鎖上。

安夏一躺下,就聽見易璟在門外的說話聲,“藥膏,我放在門口了,你記得擦。”

安夏沒有應話,隻是躺在**,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剛才的那一巴掌並沒有打暈她,她明明就聽到了那個女孩說什麽若穎姐姐,還說什麽小三。

加上剛才易璟全然沒有解釋這些話,她心裏不得不更加起疑,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易璟站在門口靜靜等了許久,見裏麵的人沒有一點反應,以為安夏已經睡了過去,隻能下樓。

剛一下樓,就接到了易夫人的電話,讓他必須馬上回易家一趟,許是易小蠻的事情,他有些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安夏的房間,這才出了公寓。

他已經讓易夫人極其不滿意了,他必須要回去一趟。

安夏睡這一覺,她睡得有些昏昏沉沉,她好像聽見有很多人在她的耳旁說著話,她想聽清楚這些人說的是什麽,可是聲音越來越細,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她整個人也好像陷入的無盡的黑暗中。

易璟有些踏著從匆亂的腳步回了公寓,當他走到安夏房間的時候,隻見門虛掩著,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慌亂的推開門,臥室裏已經是空無一人,他連忙掏出手機。

易琛正坐在辦公室裏,沉著臉看著文件,泛著冷光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電話響起,他也沒有瞥一眼,直接接起。

“什麽!”易琛騰的一下,從辦公椅上彈了起來,手中的鋼筆被重重撂在桌上。

“你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她嗎!這就是你照顧的結果!”易琛怒吼。

易琛說完直接掛斷了易璟的電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易家公寓

易夫人正悠閑的坐在沙

發上,慈祥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

“不是說了最後一次嗎!”易琛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麵色帶怒。

易夫人看著怒氣衝衝的易琛,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易琛你在說什麽?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就要問這些有的沒的嗎?”

“有的沒的?那個女人在哪裏!”易琛已經全然失了控,有些怒氣衝衝的獅吼道。

易夫人拍桌站起身,“夠了!你現在是什麽態度!你是用什麽語氣在跟你自己的母親說話!”

“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裏!”

撕心裂肺的嘶喊讓易夫人的身子微微一晃,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對那個女人已經情根深種。

易夫人微微闔上眼,“我可以告訴那個女人在哪裏,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易琛的眼眸都已經染上了腥紅。

安夏整個人都在黑暗中,安夏緩緩睜開眼,隻看見周圍都是一片的黑暗,安夏下意識的喚了一聲,“有人嗎?”

安夏微微晃了晃頭,她不是在易璟的公寓睡著的嗎?

怎麽突然就到這裏了?

“有人嗎?”安夏隻感覺吸進了許多的灰塵,猛咳了幾聲。

“喲,大哥,這個女人醒了。”一個男人打著電筒走了進來,直直照在安夏的身上。

安夏隻感覺眼眸被強光一刺,微微偏過頭,有些難受的道,“你們是什麽人!這又是哪裏!”

安夏動了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繩索死死捆著,連腳也是。

“要你命的人。”打著手電筒的男人賤賤的笑道。

安夏猛地晃晃頭,“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跟你是無冤無仇,不過呢,誰讓你得罪了貴人,要是死了之後,冤有頭債有主,千萬別來找錯了。”打著手電筒的男人賤笑道。

安夏心裏的恐懼感再次襲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蒙著麵的男人。

男人沒有再說話,伸出手奸笑幾聲,有些色眯眯的道,“難為你長得這麽好

看,可惜是個短命鬼!”

男人說完便伸出手要去摸安夏的手,安夏正張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男人痛呼一聲,甩著被自己咬的手,唾了一口,“呸!你這個賤人!”

“啪!”

重重的一巴掌又甩在了安夏的臉上,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很大,這一巴掌打的安夏整個頭都暈暈沉沉的。

這麽重的一巴掌下去,安夏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隻感覺整個腦袋裏都在轟轟作響,眼前的光也越來越模糊,她的身子搖搖欲墜。

“你這個賤人!敢咬我!”男人怒吼一聲,又揚起手。

“放開她!”略帶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安夏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

是誰,是誰?

這個聲音是這樣的熟悉。

可是是誰呢?

是誰來救她呢?

安夏要使勁的甩甩頭,可是眼前的一切,越是那樣的模糊,她眼前的一起再次陷入黑暗,隻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摟在懷裏。

一切的一切仿佛又陷入那個熟悉的夢裏,安夏在夢裏,拚命的追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到處都是大雨滂沱,她淋著雨,逆著風跑著。

她跑的是那樣的急,生怕男人消失在盡頭。

可是男人還是沒有回過頭來。

終於安夏飛快的跑著,終於拉住了那個男人的手,那是一個怎樣溫暖的手掌,她不停的哭喊著,也顧不得去擦拭臉上的雨水,隻是一聲一聲哭喊著,“你不要走!不要走!永遠都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安夏隻隱隱約約的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

安夏這才微微鬆開了手,隻見男人微微轉過身來,眼看著就要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一切就像是快要消失了一般,安夏想要伸手去抓住男人的手,可是安夏卻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跟沉寂中。

“我不走,我會陪著你。”是誰,是誰在她耳邊說話。

那樣熟悉溫柔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她內心一直丟失的柔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