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這一夜睡得並不是很安穩,易璟說的那些話如同一個緊箍咒一般,一直在她的腦海裏喋喋不休的響著,安夏拖著一身疲倦的身子走下了樓。

安夏隨意的瞥了一眼客廳,讓她奇怪的是,本來應該已經去了公司的易琛,竟然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份報紙。

安夏微微一愣,卻沒有多問。

“昨天怎麽了?”易琛看著安夏的樣子,冷冷的問出聲,他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從昨天開始就在可以的冷漠他。

安夏直接走到了餐桌旁,也沒有看著易琛,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昨天沒怎麽啊,你今天還不去公司嗎?”

安夏隻覺得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泛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去的是哪個“公司。”

“這是怎麽了?”易琛聽著安夏有些陰陽怪氣的語氣,微微皺眉,他察覺出了這個女人語氣裏的不對勁。

安夏的神色微微一僵,拿著麵包的手也是一僵,有些狼吞虎咽的吞了一口麵包之後,才故作輕笑聲,“沒事啊,對了,等會我要去見蕭陌兒。”

“我跟你一起。”易琛有些冷冷的口吻。

安夏身子一僵,輕笑的搖搖手,“不用了,我們女孩子的約會,你一個大男人攙和什麽,我走了。”

安夏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出了公寓,易琛看著安夏離開的方向,麵色一沉,跟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秋林的電話。

安夏從公寓出來,便飛快的攔了一輛車,眼眸緊緊盯著易璟給自己發過來的短信,如果這件事情跟那個女人她不能弄清楚,她可能真的會發瘋,如果這一切不能弄清楚,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麵對那個男人。

安夏坐在車裏,略顯焦急。

沒有過多久,安夏就已經到了易璟所說的錦園,安夏剛一走下車就看見易璟站在門口,易璟的手裏捏著一個文件袋,安夏剛一走到易璟的麵前,就有一些迫切的說道,“怎麽樣?查到了嗎?”

“進去再說吧。”易璟看見安夏這麽著急想知道這件事情,眸中幾分黯然,有些失落。

安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著急的失禮,這才微微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我們就先進去吧。”

易璟笑著點了點頭,跟著便用鑰匙開了錦園的門,安夏剛一走進去,就對麵前的景象怔住了,她還以為這裏麵會是一個飯館,她沒有想到是花園。

遍地都是金燦燦的向日葵。

安夏看著這樣美的場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有些驚異的語氣,“你怎麽會帶我來這個地方?”

“以前我也帶你來過這裏。”易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感概的語氣。

安夏微微一愣,“是嗎?這裏以前是什麽樣子?”

“這裏以前種的本來是我奶奶最愛的玫瑰,但是後來你說你不喜歡玫瑰,所以我就改種了向日葵。”易璟漫不經心的笑道,眼眸卻是含情脈脈的看向安夏。

安夏麵對這樣炙熱的目光,隻能有些不好意思的閃躲,跟著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易璟,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那個婚紗店的女人”

“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這個袋子裏,不過我想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易璟有些得意的指了指文件袋。

安夏微微點了點頭,“什麽條件你說吧。”

“那邊有一個秋千,我陪你去蕩一會,然後再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易璟伸出手指了指那邊一片向日葵中間的秋千。

安夏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她本來也沒有想要拒絕易璟的要求,畢竟易璟幫了她這麽大的忙,如果她再拒絕別人的要求,豈不是顯得她很不近人情。

易璟聽見安夏答好,不由得嘴角上揚。

兩人走了過去,安夏坐在秋千上,易璟在安夏的身後輕輕推著安夏,安夏的心情也有些好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易璟,“你為什麽要提這樣的一個條件?”

“我隻是想讓你看這個東西之前開心一點。”易璟的語氣沒有往常那般漫不經心,輕挑,十分溫柔。

安夏微微一愣,半響沒有接話,易璟有些失落的停了推著秋千的手,跟著將文件袋遞在了安

夏的麵前。

安夏看著麵前的文件袋,伸出手,竟然發現手有些微微發顫,安夏一瞬間竟然起了不想打開這個文件袋的感覺。

最終,安夏還是抬起手接過了文件袋,安夏坐在秋千上,十分緩慢的打開了文件袋,文件袋裏隻有幾張照片。

安夏捏起一張照片,“轟隆!”照片上的男人跟女人如同一道驚天霹靂,讓安夏的心裏一涼,安夏的眼眶瞬間蒙上了霧氣。

隻看見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易琛,易琛微微勾著嘴角,全然不像現在那般冷漠,易琛的手緊緊摟著身旁的女人,就連眼眸也帶著笑意,而旁邊的女人,不正是安夏那一天在婚紗店看見的女人嗎?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林藪。

原來那一天在婚紗店,那個男人魂不守舍都是為了這個女人。

原來,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不是她,是林藪。

是那個讓他癡癡發呆,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林藪。

難怪那一天他在婚紗店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神是那樣的奇怪。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有了答案。

安夏被這張照片灼傷了眼睛,隻覺得眼眸一痛,淚如雨下,安夏失聲痛哭,那她算什麽

她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記得,隻知道要陪著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林藪回來了

她又該去哪裏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也許不應該給你看的。”易璟有些心疼的看著一臉梨花帶雨的安夏。

安夏掩嘴痛苦出聲,一雙含著淚的眼眸死死盯著手中的照片,易琛的笑容灼傷她的心,原來這個男人是那樣的愛著林藪。

“那我呢我算什麽”安夏帶著哭腔,嘶啞的喃喃一句。

易璟看著這樣的安夏,伸手將安夏摟在了懷裏。

安夏的眼裏心裏隻有這張照片,也沒有推開易璟,隻是失聲痛哭著

一聲一聲像是肝腸寸斷

“你這樣摟著我的未婚妻,好像不太合適”清冷的嗓音飄了過來,帶著一絲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