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吃驚的看著一臉慘白的林藪,林藪有些怯怯的低著頭,整個水杯變成了一地的碎片,滿地都是玻璃渣,隻見林藪的身子微微發抖,嬌滴滴的模樣想讓人摟在懷裏。

“我”安夏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你在幹什麽!”男人透著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微怒。

安夏順著聲源望去,隻見易琛緊緊皺著眉頭,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整個房間的氣氛也隨著易琛的到來變得格外的凝重。

林藪微微低著頭,臉色慘白,始終沒有抬頭。

易琛大步走到了林藪的麵前,直接從安夏的身旁擦肩而過,掠起一陣冷風,安夏隻覺得整個心都被這陣風吹冷了。

“沒事吧?”易琛語氣帶著一絲擔憂一絲內疚,更多的是溫柔。

易琛說完便用手拉起了林藪的手,隻想確認她的手有沒有受傷,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憶,易琛緊緊皺著眉頭。

安夏看著眼前刺眼的這一幕,整個身子也晃晃悠悠就快要倒下,垂在身子兩側的手也微微發著抖。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要找她的麻煩?”易琛冷冷轉身,有些憤憤然的看著安夏,語氣帶著一絲怒氣。

安夏整個身子已經如同置身寒冰中,安夏微微昂起頭,索性冷笑出聲,“我沒有找她的麻煩。”

“我親眼所見,你還想說什麽?”易琛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安夏,他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安夏十分陌生。

安夏微微皺眉,心裏一酸,原來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她的心裏如同被人插了一刀一般,那樣的疼,身子搖搖欲墜,幾乎是要倒下一般,安夏死死的咬著下唇,痛意襲來,這才讓她清醒了幾分。

安夏冷冷的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眼,再次冷笑出聲,“既然你這樣覺得,那我有什麽好說的。”

“易琛,不怪她,都是我的失誤,跟安小姐沒有什麽關係,我也沒有受傷,不要怪安小姐。

”一旁的林藪一臉楚楚可憐的辯解著。

而這一聲易琛,落在安夏的心裏,安夏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涼,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還真是叫的很是親密呢?

那她呢,這個男人什麽時候相信過她,從來都沒有。

易琛一聽見林藪還在為安夏解釋,心裏更是一陣發寒,他也沒有想到,失去了記憶的安夏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臉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安夏,跟著冷冷的伸出手指指著安夏,語氣卻是十分溫柔,餘光看著林藪道,“是她找你麻煩,你還替她解釋做什麽!”

“是啊!就是我找她的麻煩!這樣可以了嗎!我就是故意的!是我故意把這杯開水倒在她的手上的!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安夏一聽見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這麽溫柔的語氣,又這樣冷冷的看著她,心裏就一陣的心寒,壓抑了許久的委屈,更是直接爆發了出來,安夏昂起頭,一臉無所畏懼的看著易琛,高聲冷冷的吼了出來。

安夏吼完,全然是一臉的失望,她狠狠的蹙了一下眉頭,像是哪裏疼了一下。

易琛一臉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安夏,用手指指著眼前一臉憤怒的安夏,“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我變了?是我變了,還是你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我!一直以來你有相信過我嗎!一次兩次三次,你都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不相信我!是因為你的心裏壓根就沒有我!”安夏也是對易琛徹底的絕望,一臉憤怒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易琛看著這樣的安夏微微一愣,看著安夏的眼眶微微泛紅,易琛的心裏不由得微微一軟,一旁的林藪輕輕扯了扯易琛的衣角,又溫聲勸道,“易先生,真的跟安小姐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就不要怪安小姐了。”

林藪的話讓易琛的心裏一冷,更加覺得失去記憶的安夏已經是變得無理取鬧,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的失望透頂,有些厭倦的語氣,“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

“我變成什麽樣子!

你易琛在乎過嗎!從來就沒有吧!”安夏重重的吼出這一句,便直接推開了擋在她麵前的易琛,直接轉身就走。

安夏飛快的走著,一不小心便撞到了經理,安夏痛呼一聲,經理驚訝的叫出聲,“安小姐,您的手受傷了!”

經理這麽一驚呼,易琛這才回過頭看向安夏,這才看見原來是安夏的手掌被燙傷了,而且有的地方已經破了皮,冒著鮮血,整個手掌都紅腫的不成樣子。

安夏沒有接經理的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易琛這才快步追了上去,一臉的痛心。

安夏幾乎是跑到了婚紗店的門口,卻被易琛一把拉住,易琛的身後跟著整個婚紗店的店員,而林藪就在人群的最後麵的角落處站著。

安夏想要甩開易琛的手,卻被易琛的死死的攥著,半點都不能動彈,安夏隻能一臉冷漠的轉過臉斜了易琛一眼,“放開我!”

“我送你去醫院!”易琛害怕弄到安夏被燙傷的地方,隻能小心翼翼的扯著安夏的手臂。

安夏用左手想要扯開易琛攥著自己手臂的手,卻依舊是紋絲未動,安夏有些憤怒的看著易琛,吼出聲,“你到底要幹什麽!”

“送你去醫院!”易琛沉著臉,有些擔心的看向安夏被燙傷的手掌。

安夏卻是冷冷的笑出聲,一臉的厭惡,“我不用你送!那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跟你之間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了!你現在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放手!我讓你放手!聽見沒有!”

安夏一邊急急憤怒的說著一邊甩著自己的手,可依舊是紋絲未動。

易琛沉沉的看著安夏,有些心痛的語氣,“你的手受傷了!”

安夏死死的攥著拳頭,燙傷的手傳來絲絲痛意,安夏狠狠的咬著下唇,良久才從牙縫裏磨出一句,“我的死活跟易先生有半點關係嗎?你別忘了,我現在已經跟你分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大哥,這是在幹什麽呢?”略帶戲謔的語氣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