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龍將一碗粥喝完,又灌了一杯水,這才幽幽的開口,“你的意思,這些年都是我兒子照顧你的?”

蔣舒顏瞅著他憤憤的樣子,火氣全部都湧了上來,“沈天龍,你搞清楚,小睿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我們不叫誰照顧誰,而且叫做相依為命,你知道嗎?”

沈天龍瞅著有些激動的蔣舒顏不由的點了點頭,他能夠想象的出一個笨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的痛苦,也知道自己確實沒有盡到一天當爸爸的責任,這都讓他覺得很慚愧,所以現在才想要好好的補償補償蔣舒顏。

“舒顏,我都知道,你要是怪我你就打我吧,我知道這些年你過的不好。”沈天龍深情的開口。

蔣舒顏也不吝嗇,直接的走到沈天龍的麵前,拳頭如同雨水般的打在沈天龍的身上,她抬頭瞥見他的脖子,兩道交織的牙齒印印在他的脖子上鬮。

她漸漸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手覆上他脖子上的痕跡,臉上帶著一抹傷感,這兩個牙印都是她咬的,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都留下了痕跡。

“這個地方還疼嗎?”蔣舒顏的手觸到牙齒印處,問道。

“早不疼了,要不我咬你一口試試看。”沈天龍笑著說道哦。

“嗯,沈天龍,今天是我放縱了自己,但是走出這道門之後,我還會是那個恨你的我。”蔣舒顏淡淡的開口,向門口走去。

就在蔣舒顏的手觸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後一暖,竟然是沈天龍從後麵抱住了她,緊到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裏麵。

“那你能不能不跟查理結婚?那樣我會心疼。”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懇求。

蔣舒顏聽到這話的時候先是怔了一下,完全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後來才想起那天她隨口說的話,沒有想到沈天龍竟然記在心裏,而且還記得這麽的清楚,那麽他喝酒喝到胃穿孔難道也是因為這句話嗎?

“沈天龍,你應該珍惜你身邊的人,對了上次那個大了肚子的女人呢?你不要不負責任了

。”蔣舒顏苦口婆心的勸道。

“什麽大肚子的女人,開什麽玩笑,你這個笨蛋。”沈天龍將腦袋壓在她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臉上,讓她一陣的覺得癢的厲害。

“那個女人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蔣舒顏疑惑的問道,她一直都以為那個女人是沈天龍的女人,而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沈天龍的孩子。

“說你笨,你還真笨,我這輩子隻允許你為我生孩子。”沈天龍嗤嗤的笑著回答。

蔣舒顏的臉色一紅,懶得再理會沈天龍,反正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她也不算太過在意,而她不過就是想要沈天龍珍惜身邊的人,不要再跟她糾纏不休了。

她想到這裏,直接的將沈天龍的手抽了出去,轉身站在沈天龍的麵前,“沈天龍,記得明天上班,就這樣。”

她說完直接的轉身離開了,沈天龍倚在門口看著她走進了對麵,他這才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大早沈天龍就敲開了蔣舒顏的門,小睿正打算去上學,看到沈天龍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明顯的眼眸一亮。

“爸爸?早。”小睿笑著說道,翻開書包將上次的高數基本教材遞還給沈天龍。

“看不懂吧?”沈天龍淡淡的開口,手上拿著書,本來高數成年人學起來都很難的,再不要說一個十歲的屁大孩子了。

“不是,是我看完了,你晚上幫我找下冊來行麽?”小睿認真的說道。

沈天龍明顯的呆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的兒子竟然這麽的強,高數教材竟然都看完了,他還真的像蔣舒顏所說的全能兒子。

“好,下午給你拿,去上學吧,我送你等回來的時候正好接你媽咪去公司。”沈天龍笑著說道。

小睿連忙的點了點頭,跟在沈天龍的身後走了出去,才開車到半截路上,影子就打來了電話。

“龍哥,你車子後麵有一個白色的尾巴。”影子堅定的聲音傳來,想必已經勘察很久了。

“嗯,你堵住他,不要讓他追上我們

。”沈天龍淡淡的說道。

小睿連忙的回頭,果然看到了一輛白色的小車追著他們,“這些是什麽人?”

“壞人,你記住要是學校裏麵有人找你,或者叫你,你都不要應,也不要說你叫沈睿,知道嗎?”沈天龍囑咐道。

小睿也意識到了情節似乎很嚴重,連忙的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將那輛白車攔住了。

沈天龍將小睿送到學校,這才往回趕,真的向他想的那樣,蔣舒顏才醒,迷迷瞪瞪的唰著牙。

“哎呀,舒顏,你家的門鎖壞了,把鑰匙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打開。”沈天龍笑著說道。

本來就處於迷糊狀態的蔣舒顏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的將桌子上的鑰匙甩了過去,沈天龍接住,塞進口袋裏。

兩個人同時走進公司的,因為情人節快到了,公司裏麵的員工也都表的有些不正常了,單單隻是看到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就不少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不由的猜測著他們的最終關係。

有沒有可能在情人節當天牽手成功?為此不少的人還都私下下注,不過看好蔣舒顏跟沈天龍的人卻不多。

一個犀利女配一個溫柔男在他們的眼睛裏麵是多麽的不適合,滅絕師太隻能跟了空方丈那才算是最終的歸宿。

所以不看好他們的人居多,可是誰會知道,沈天龍的柔情也隻許給蔣舒顏一個人,此生不渝。

蔣舒顏無聊的翻看著文件,腦子裏卻浮現著沈天龍昨天說的那些話,她的唇邊含笑,想起了那句歇後語,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這張破嘴。

想到這裏她才驚覺,似乎自己升華了成長了,不是以前那個傻傻的小女人了。

經過員工們私下談論的結果,由傑克說出眾多員工的心願,那就是能不能在情人節那天放一天假,浪漫一天?

傑克忐忑的走進辦公室,蔣舒顏正在翻看文件,瞥見傑克直接的將一摞文件遞給了他,“有問題的我都標明了,發給負責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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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點頭但是卻沒有離開,而且一臉期待的瞅著蔣舒顏,心裏不停的醞釀著說詞。

蔣舒顏抬頭上下打量了傑克一眼,看出了他那番欲言又止的把戲,淡淡開口,“什麽事兒快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麽?”

“額,蔣總,情人節那天咱們公司放不放假?”傑克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蔣舒顏說他不努力工作而過那個可有可無的節日。

蔣舒顏略微的想了一陣隨即點頭,“好,放一天假。”

傑克麵露喜色的瞅著蔣舒顏,本來還以為任務多艱難呢,沒有想到竟然這麽簡單的就過關了。

“謝謝蔣總。”傑克連忙說道。

蔣舒顏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傑克從辦公室裏麵走出來,臉色依然凝重,眾人便問究竟答應沒有,傑克環視了一周,都是一臉緊張的神色,半晌他才點了點頭,頓時員工們都沸騰了起來。

隻是這個情人節的熱潮還沒過去,蔣舒顏就收到了一個包裹,她有些發怔的瞅著這個包裹,心裏一陣的覺得納悶,猜測著究竟是誰發來的?

難道是田甜?又或者是查理?這兩個人很鬼馬,也許是他們送來的,所以蔣舒顏並未在意,而且將包裹放在一邊並沒有及時打開。

中午的時候沈天龍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被蔣舒顏丟在桌子上的包裹,臉上掛滿了笑容,猜測到也許是查理送的,頓時就有些咬牙切齒,他這還沒準備呢,查理就下手了,是不是也太快了點了?

“這個是查理送的?”沈天龍問道。

蔣舒顏抬起頭瞅了一眼那個包裹搖了搖頭,“上麵沒有說是誰送的。”

沈天龍點頭,直接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撕開了,才撕開外麵的包裝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這個箱子裏麵竟然散發著一股惡臭

他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將外麵的盒子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才一眼,蔣舒顏就大叫了起來。

而沈天龍隻是怔怔的瞅著裏麵的東西,裏麵不是別的,是一個腐爛了的貓,但是卻是被分屍了的貓。

蔣舒顏使勁的捂著腦袋大叫著,像是被嚇到了,沈天龍也沒有來得及安慰,直接的打了電話。

“影子,你注意到沒那個送包裹的人?知道不知道他去了那裏方向?去查!這個該死的人竟然送來了一個分屍了的貓!”

沈天龍語氣中也有一絲惱怒,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這麽的惡心,竟然送來這個東西!

他連忙的將那個包裹縫好,抱著走了出去,直到丟到了垃圾車裏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洗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手這才走進了蔣舒顏的辦公室。

蔣舒顏臉色慘白的瞅著桌子的一角,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沈天龍走了過去,直接的將她摟在懷裏。

蔣舒顏使勁的抓著沈天龍的衣服,嘴唇哆嗦著,嚇得不輕。

“舒顏,別怕了,那個東西已經被我丟掉了,就是一個惡作劇。”沈天龍嘴裏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心裏還是不免的猜測著究竟是誰送來的。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王國中他們,但是隨後一想也極為有可能是夕漫漫他們,想到這裏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實在不知道究竟是誰送來的。

所有的好心情都因為那個包裹打破了,蔣舒顏還在緊緊的抓著沈天龍的衣服不肯放手,確實,一個女人看到血淋淋的一幕當然會很害怕。

他安慰了蔣舒顏一下午,這才好了很多,但是還是不敢獨自一個人待著,因為總是會想起那隻被分屍的小貓。

下班回到家裏,沈天龍直接的給田甜打了一個電話,現在的蔣舒顏他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就怕她晚上做惡夢的話,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兩個孩子跟一個保姆,他實在是不放心。

田甜倒也挺痛快,直接的就趕來了,聽沈天龍將那個包裹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心裏不由的也有些懼怕

“究竟是誰這麽的變態啊?難怪舒顏會害怕,就算任何一個人看到也不能淡定的對待吧。”田甜雖然沒有看到那場景,但是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沈天龍點了點頭,這個人的確夠變態的,那麽殘忍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精神肯定不正常,但是究竟會是誰呢?

“近期我會去查,先從王國中下手,畢竟跟他是正麵衝突的,不過張總也不能忽略,他現在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做事兒想必也不會多正常。”沈天龍分析道。

還是覺得夕漫漫沒有可能,畢竟也都是女人,就算再怎麽喪心病狂,也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吧。

“嗯,希望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了,看著蔣舒顏恍惚的樣子我就覺得難受。”田甜歎了一口氣說道。

“她現在睡了嗎?”沈天龍的話才落地,就從屋子裏麵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聲,他臉色一變,衝了進去,蔣舒顏滿臉淚水的大聲喊叫著,眸子裏麵滿是懼怕的神色。

沈天龍直接的將縮在角落裏麵的蔣舒顏抱在懷裏,她低聲哭泣著,嘴巴裏斷斷續續的訴說著,“我……我又夢到了那些……小貓,好可怕,好可怕。”

“沒事兒了舒顏,我在你的身邊呢。”沈天龍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低聲哄著她說道。

半天她才安靜下來,推開了沈天龍,吸了吸鼻子開口,“謝謝你,我沒事兒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天龍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這才離開,他走出房間對田甜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沈天龍站在鏡子旁吸著煙,眼眸緊緊的眯著瞅著下麵的霓虹燈,他跟蔣舒顏一樣都喜歡像王者一樣俯視萬物。

他繼續吸了一口煙才想起,似乎蔣舒顏不讓他吸了,他怎麽又忘記了,直接的將煙頭撚滅,瞅著夜空,心裏不由的猜測著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兒。

一大早,影子就出現在了沈天龍的房子裏,他瞅著站在窗戶下的沈天龍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想必這一晚上肯定又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