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想念

事情發生得有點太快,我們中間還隔著個寶寶呢,他是怎麽撲過來的。我納悶這個問題的時候,又愕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壓了,第一反應當然是把他推開。雖然曾經是老夫老妻,但時間隔得太久,我現在麵對江北,有點類似於處女的矜持。

我也該知道他想幹什麽,我甚至想過,就江北那德行,這麽個朝夕相處法,偶爾還上演下春光乍泄的戲碼,他遲早會忍不住伸出魔爪。但我現在實在沒有做心理準備。

他拿嘴壓住我的嘴巴,鼻子裏能聞到清晰的酒味兒,哎呀,他就是個酒後亂性的人,我真是太大意了。我象征性地推了他幾把,江北是誰,萬千少女被壓的夢想,處理起推推就就這種事情太手到擒來了。

他不管我的手,隻是用腿把我的腿壓著,防止我亂蹬,一隻手扶在枕頭上,一隻手穿過底下撈起我的背,姿勢就很便利了。他抿了幾把我的嘴巴,用舌尖掃濕嘴唇,然後伺機刺探進去,先是大刀闊斧地掃了一圈兒,最後揪住我不知道該往哪兒擱的舌頭,兩根舌頭開始糾纏扭打。

我感覺江北用的不是技巧而是蠻勁兒,他吸得我很疼,疼得受不了了,我就用手打他,想再把他推開。然後他會放鬆一點點,讓我有那麽一點點喘息的間隙,剛緩過來那麽一丁點,狠狠掃過一圈以後,又開始吸。

他感覺來的很快,下身隔著衣服頂著我,不自覺得有點挺近的動作,反正就是很明顯地能感覺到,他已經完全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媽的,來真的?

他把我的舌頭吸到自己嘴巴裏去戲弄,被他吸的這些個間隙裏,我在心裏做了些短暫的思想鬥爭,不管是理性還是感性,最後給我的都是同一個答案,我十分地認真地誠懇地渴望地被他上。

那我就不鬧了,手和腳都不鬧了,把自己這根江北一貫認為很有趣的舌頭交給他,愛怎麽吸怎麽舔都由著他,一旦放鬆下來,迎合著他的動作,也就不會有疼的感覺。

我抬了隻手,暗滅了床頭的燈。

床很大,就算隻占據三分之一的地方,也不會碰到中間睡覺的煒煒,也足夠我們活動開的。況且我們現在兩個人占的是一個人的地方。

他把我的身體又抬高一點,以橫掃千軍的姿態,把我的嘴巴攻陷以後,再返回來不停地吻我的嘴唇,偏頭用一個很到位的角度,把我的嘴唇納入口中,輕輕柔柔有節奏地一收一放,偶爾再把舌頭放出來衝鋒一下,淺淺進入我嘴巴裏,剛傳遞出一點潮濕的訊號,又迅速收回去。

這是**裸的引誘。

我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就有點醉了,嗓子裏飄出一聲哼哼,很久沒哼哼過了,這聲音飄出來的時候,似乎和當初也沒什麽不同。

江北忽然鬆開我,抬起頭來,嘴唇是微微張著的,但兩片薄唇錯開,形成一個不太友善的形狀,他眯眼看著我,目光也不溫柔,像在瞪,裏麵有怨恨也有輕蔑。

我也抬眼看著他,後背還被他拖著,這個半躺不躺的姿勢挺別扭。我們倆的呼吸是不同步的,所以我每次吸氣的時候,都會吸到剛從他口中呼出來的酒味兒,就著這淡淡的醉意,迎著他那不明所以的霸氣眼神,大腿內側還被他堅堅硬硬的玩意兒抵著,這時候誰慫誰就是孫子。

江北那麽看著我,明明沒動作了,我的氣卻越喘越急,我在害怕什麽,但更多的是在期待什麽。我想他,想了千千萬萬個分秒,他需要發泄,我同樣有發泄不出去的思愁。

我奮力把自己的上半身抬高,主動把他抱住,然後貼上他的嘴巴,先是用牙齒狠狠地咬,再把舌頭伸出去,找到他的舌頭碰撞廝殺,我也吸,我也要讓他嚐嚐舌根疼的滋味兒。

江北不托著我的背了,徹底進入狀態以後,我的手滑下來,貼在他仍舊線條分明,肌肉緊致的腰上。手心不柔軟,用力地扒著他,恨不得把指甲掐到肉裏去。

他把我的衣服從下麵推上來,還沒脫掉,就層層疊疊地堆在胸上,他把手穿進去,兩隻手各捏著一邊,先是用掌心打著圈蹭,手掌起伏不平的紋路,喚醒那中心的一點。我這身體就開始變得空落落的,很軟,想使力氣但是使不出來的感覺。

兩條腿在下麵不由自主地蹭,蹭得他也更加難耐,下身又往我身上頂了頂。他像捏海綿一樣用力地捏我。我覺得江北在對我做這些的時候,可能是帶著濃濃恨意的,如果給他選擇的話,他有可能選擇不管不顧地暴打我一頓。打女人太不爺們兒了,就隻能這樣了。像懲罰。

反正他弄得我很疼,但我卻還很享受這種疼。

他把嘴巴從我嘴上滑開,臉陷進頸窩裏,我把頭稍稍仰起一些,方便他的動作。他嘴唇所到之處,就和被撕咬一樣,疼痛而折磨,還不可自拔。雙手捏起疊成一圈的衣服,他把衣服再向上推一些,我就順著他的動作抬起胳膊,然後衣服就被扒掉了。

他埋在我胸口,揪起突起的部位又咬又吸,我把他的衣服擰得全是褶皺,伴著嗓子眼裏的一聲哼哼,對他發號施令,“你,你快點兒……”

不害臊地說,我想要,我現在就想要,特別特別想要。我想像以前一樣,把我們彼此深深**,再次品味他幾乎霸道的占有,體驗他仍舊年輕有力的激情。

我已經是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了,我已經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愛他在**的強悍,我喜歡被我愛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占有。

他還是把臉埋在我的胸口,但向上伸直了手臂,示意我幫他脫衣服。他在**的習慣還是沒怎麽改變,我默契地脫掉他的衣服,他把我的胸罩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然後一隻手往下,鬆了褲腰,免於自己被束縛的痛苦。

我穿的是裙子,被他扒一扒就不剩下什麽了,我們皮膚貼著皮膚,這種溫柔細膩的觸感如電擊,擊得我什麽都不願想,隻想盡情地享受。感謝上天,自初識到現在,五年過去,我們都還沒有老去。

他的手滑進緊貼我皮膚的那一層,我能感覺到他的觸碰,身體有明顯的濕意。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可能和我一樣什麽都沒想,隻是遵照身體的指示,做出最盲目的舉動。

我們倆扯褲子,一邊扯對方的,一邊蹬自己的,蹬啊蹬啊的,就蹬得一絲不掛了。我以為江北就該進入了,可他忽然用力把我的身體翻轉過來,從背後壓著我,這種壓迫讓我覺得有點痛苦。

在我對他過去的了解中,這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他扶著下身靠近,貼上我的皮膚,那種帶著柔軟的堅硬,那種讓人想要滋潤的幹燥,都是我所想念的。

輕輕推進,就像是試探,時隔千日之後,他終於再次把我打開,緩緩地細致地填滿心中渴望已久空虛。在女人的心裏,起碼是絕大部分女人心裏,性與愛有絕對的聯係,越極致的性等於越充沛的愛,某一刻我天真地自以為,我想念的愛已經回來了。

推進一半之後,他用力頂撞,頂出我嗓子裏難以抑製地一聲哼哼。他頂啊頂,越頂我就越想哼哼,可我又不敢哼哼,我們的女兒還在旁邊睡覺。

江北顯然是有點忘記這個問題了,他動作幅度很大,就跟恨不得往死裏**我似的,他這是報仇的節奏。我趴著,被他的手掌壓著一邊肩膀,想回頭又沒法回頭,床在跟著動作運動,我艱難地說:“輕點兒,別吵醒她。”

江北就頓了一下,忽然從我身體裏退出,操手就給我抱起來,赤著腳光著身子,把我抱到隔壁的房間,扔在**,什麽間斷的動作也沒有,分開我的腿就把自己送了進來。

這次我是仰麵對著他的,這樣的觸碰更深入,他也是在不遺餘力地深入。我把兩條腿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捏著我的大腿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剛開始還比較緩慢,我閉上眼睛微微皺眉,很想像過去一樣,抓過被子來把自己的身體和表情都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