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對罵

沒用多久,小詩詩就和煒煒打成一片了,兩個人在屋裏瘋跑,煒煒躲到窗簾後麵,然後被小詩詩揪出來,兩個人對著嘿嘿地笑。

接下來,我和江北還是該怎麽樣怎麽樣,盡量不說話,拿對方當擺設,誰管那天晚上抱得有多緊,搞得有多激烈。下了床,我們就還是仇人。

我本來想努把力,朝他再走近一步的,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但白天江北不在的時候,我必須注意努力跟我們家寶寶溝通感情,我還是得占據在她心裏最要緊的地位,隻有我跟她才是最親最親的。

他爺爺要多休息,我雖然每天都會帶煒煒去看爺爺,但不會在那裏呆很長時間。平常沒事兒的時候,也帶著她在小區裏溜達溜達。平常嘴硬吧,看著沒事兒吧,有時候想起來江北那個小女朋友,其實我心裏也挺堵得慌的。

我雖然自認為什麽都看得明白,他有女朋友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這麽久過去了,他不找女朋友說明他腦子和身體都出問題了。他一定會找,沒準兒還不止一個。

說起這個小詩詩,貌似也跟江北混了很多年了,他倆最後勾搭上,像是個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不希望我的孩子有後媽,不管是個什麽樣的後媽。

但我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我看見江北的時候,心裏莫名其地就有火,還得防著他拿話酸我,我心很累啊。

在小區玩兒的時候,碰見兩回康岩,他白天通常都沒什麽事,就跟我們溜達會兒。

第一次碰見的時候,我問他現在怎麽樣了,結婚了沒有。他說後來找個兩個,都不怎麽合適,就分了。

我說:“你也這個歲數了,不著急結婚也該著急要孩子了。”

康岩就很無奈地歎了口氣。找對象這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真難,尤其是康岩這種離過婚的,輕易就不會再結婚了,總離總離傷不起啊。除非遇到很確定,自己能跟他搭夥一輩子的對象。

我們留了聯係方式,我想我們倆還是朋友,這世界上真心對我好過的人沒幾個,康岩絕對算其中一個。雖然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那些微的感情已經退卻。

我們家煒煒最近迷上了他爸手機上的一個消方塊兒的小遊戲,我也試著玩兒過兩回,技術不佳,通不了兩關就gameover了。我們家孩子,人家也沒什麽技巧,偏偏通關很厲害。

某天我就歪在沙發上,運氣爆棚了一次,唰唰地連通了好幾關,把煒煒的得分記錄給破了,我很得意,煒煒很惱火,她說:“我會把我的東西拿回來的。”

我和煒煒包括江北,沒事兒就跟那遊戲較勁,江北這孫子巴結煒煒,和煒煒搭夥,一人玩一關,愣是打出個我遙不可及的記錄。煒煒在旁邊看著,江北一通關,她就說:“哇,爸爸你好棒啊,”湊上去親人家一口,“我喜歡你。”

江北那個得意啊。我都不好意思說他,走一步恨不得看上三分鍾,我要那麽琢磨,我也能贏。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反正煒煒現在和江北的感情不錯,漸漸地發現我晚上似乎沒和她一起睡覺,她也不是特別計較了。隻是偶爾半夜忽然醒了,會吵著要媽媽。

我就側躺在旁邊哄著她,燈是關著的,對麵江北照例是躺著的。我一邊拍煒煒,一邊心裏就很忐忑,江北就瞅著我,時不時偷摸咽口唾沫。

我回房間之後不久,他就進來了,直接往我**爬,伸手就開始**,然後他和我**。

不管是什麽時候,我的身體都是沒辦法抗拒他的,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多堅持,白天清醒的時候,我覺得他這樣耍我,我就該拿出誌氣來狠狠拒絕,但到了晚上,他抱著我的時候,我又覺得,哪怕假的呢,這麽抱一抱也挺好。

我自欺欺人,我知足常樂。

這次他動作比較輕,解決之後,又不大親切地跟我說:“這次再肚子疼別怪我了啊。”

我就抿著嘴巴瞪他。江北起來穿衣服走人,坐在床邊的時候,可能猶豫了下什麽,回頭彎著手指在我眼皮底下刮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灑然而去。

我平躺在**,絕望地眨了眨眼睛,這他媽算什麽事啊!

我們家孩子喜歡刺激,但她每次玩刺激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就覺得很驚險。我跟煒煒在小區裏溜達,碰見康岩,煒煒對這個康叔叔印象不錯,可能是因為這個康叔叔總是陪她搞刺激。

有時候我就看著,康岩就那麽倒著把煒煒拎起來,尼瑪我在旁邊嚇得一驚一乍的,我們家孩子笑得跟傻逼似得。然後康岩扛她背她,蹲下來跟她打架,在花園裏到處亂跑,我家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還喜歡回個頭很**地說一句,“來呀來呀,來追我呀。”

一個社區吧,就這麽屁大點,跟康岩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加上他白天沒事,我們撞見的頻率就高了點兒。

我也沒多想什麽,因為我心裏很坦蕩的啊。

忽然有一天,康岩把煒煒架在脖子上蹭蹭跑的時候,被江北撞見了。江北也會讓煒煒騎自己的脖子,每次看著那畫麵,我都覺得很受感動。那就是爸爸啊,多麽的高大偉岸啊,可以把自己的孩子舉得高高的,一邊讓她感受刺激,一邊還能保護著她。

這些事情,媽媽始終沒有爸爸做的那麽好。我想煒煒是能感受到的,感受到擁有一個爸爸的快樂,隻是小孩子心思簡單,不會特別去注意這些改變。

江北看見煒煒和康岩在玩兒的時候,肯定是吃醋了。他那天明明是有工作要做的,誰知道為什麽忽然回來了,反正就在社區的花園看見了,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不過他能裝,他不輕易表露出來。

康岩把孩子放下來還給江北,人家康岩哪有江北那麽小心眼兒,而且他倆這麽多年下來,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就不鹹不淡地聊幾句,江北死死拉著煒煒的手。

康岩跟我說過,我剛跑那段時間,江北什麽人都找,去過重慶找瑤瑤他們,也不停地給康岩打電話,讓康岩幫忙聯係我,陶文靖和我那些大學同學,他都挨個聯係過。那時候康岩就也挺著急的,兩個人的交情就是那時候交下來的。

住得又近,有時候心情上來了,還一塊兒出去喝喝酒什麽的。

打我帶著孩子回來以後,江北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孩子身上,和康岩也就沒怎麽聯係過。兩個大老爺們沒事兒總瞎聯係,這也不正常。

我也沒感覺到,江北會吃孩子的飛醋啊,他吭哧吭哧把孩子抱回家,然後開始給我甩臉色看。

先是說,太陽那麽大,我怎麽能把孩子抱出去呢。我說就在陰涼的地方玩啊,成天把她憋在家裏,她就知道看手機,眼睛會壞掉的。

江北又說,我怎麽能讓孩子跟人家玩那麽危險的遊戲呢,萬一摔著了怎麽辦。我說康岩那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摔著,再說我在旁邊看著呢。

反正我們倆就是怎麽都說不通,江北一哼唧,“怎麽著,你還想再給煒煒找個後爹?”

我瞪他,“你腦抽吧你!”

“林曉饒,挺有本事的啊,這麽多年過去還能勾搭上。”他就拿話酸我。

我怒,“有你這麽說話的麽?”

江北甩我個不屑的眼神,“我女兒以後我自己帶,用不著別人。”

“煒煒也是我女兒!”我強調。

他不服,“你女兒你就把她拐出去那麽多年,連個正經爸爸都沒有,找些野爹。”

“你說誰野爹呢?”

吵架,我吵不過江北。因為我這個人太實在,他說什麽,我都順著他的話去接下一句,但是他本人,從來是想到什麽說什麽,根本不聽我說話。

江北說:“你就是個人販子,你他媽就是在犯罪。”

我就又接不下去了,是,我是人販子,我拐了女兒這麽多年沒讓他見著,我對不起他,我再忍你一回成了吧。

我回房間去生悶氣,我們家煒煒躥進來安慰我兩句,後來告訴我說她其實是餓了。她餓了我就給她做飯嘛,到廚房以後,發現沒有鹽了。 [i][-].

我讓江北去買鹽,他不幹,我就隻能自己去。

我在超市多逗留了一會兒,買了些煒煒愛吃的東西回來,到家以後,傻眼了。

江北不在,煒煒不在,留給我的他媽的隻有一條狗。

我滿屋子的找,窗簾後麵,廚房櫃子裏,連洗衣機都去看了一遍,尼瑪,我的煒煒呢。我給江北打電話,關機,打不通。我去他們的房間,發下煒煒少了一身小衣服,江北的車鑰匙,手機充電器,移動電源,我們上次出去玩買的小帽子,都沒有了。

我就急眼了,江北那隻破狗在我腳邊瞎轉悠,我問它:“你爸爸呢?”

江北管他家狗狗叫兒子。

狗狗不搭理我,就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看我,我衝它大喊,“那個王八蛋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