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狗頭軍師

江北自認把陸恒這個人琢磨得很透,在江北眼裏,陸恒就是個毛孩子,要哄他,但也不能長時間給他好臉看。

我以這麽強大的團隊優勢,在傍富的道路上披荊斬棘,走得非常順。

陸恒屁顛屁顛找我道歉來了,道歉當然得買禮物,是一條我十分仰慕的大牌子的裙子。陸恒哄女孩子沒什麽高招,就是花錢,所以他把我寵壞了。

陸恒不讓我在酒吧接著做小蜜蜂了,他說給我花錢,在這邊步行街開個服裝店,小姑娘麽,也就是賣賣衣服什麽的,步行街的服裝店,怎麽說呢,老板娘十個裏五個都是二奶。

這事兒我拿去跟yoyo商量,yoyo說堅決不能幹。我如果接受了陸恒的服裝店,我和他的關係就不一樣了,成為一種上下級的關係,我會因為那個服裝店的拉扯,隨時擔憂陸恒不要我了,這個小服裝店也就沒了。

她說想要我們的關係保持長久,就得盡量維持一個平等對立的關係,堅決不能依附他而生存,這樣我在陸恒眼裏就不值錢了。

所以我拒絕了陸恒的提議,還是每天去酒吧上班,陸恒很霸道,他不準我看別的男人,尤其是不讓看江北。

我說:“陸恒,你得給我個名分,不然你沒資格吃我的醋。”

陸恒斜著眼睛看我,他說:“我沒給你名分麽?”

我想了想,“行,就這麽定了。你是我男朋友了,那你以後不能讓我看見你和別的小姑娘在一起。”

陸恒也想了想,點頭,“肯定不讓你看見。”

隻是單純的不讓我看見,但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估計他不會管著自己。我自欺欺人,我眼不見為淨。

一直到過年前,曆時三個月,我們一起過了四次夜,每次他就是玩兒命地耕地,累著了還要怪我光要光要,我沒有要好麽,我隻是沒拒絕而已啊。

我聽說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尤其是有陸恒這個條件的,那方麵生活都是很頻繁的,有那麽十天半個月不搞一搞,就憋得難受。我問陸恒,沒有我的時候他是怎麽解決的,陸恒就給我打馬虎眼。

我生氣,扭過頭去不理他,陸恒抱我哄我,我說:“你別碰我,嫌棄。”

陸恒依然死不承認,說自己每天都多老實多老實,老實得朋友都問他是不是轉性了,改喜歡男人了。說得那個委屈而真誠啊。我這姑娘又特別的好哄,雖然心裏還是不信,但是表麵就信了。

但陸恒這逼,屬羊的,一眼不看著就自己瞎跑。我和yoyo逛街的時候,抓到他陪小姑娘出來買東西了。

我生氣,但很糾結是現在過去抓住陸恒一通教訓呢,還是扭頭就走,再也不理他了。可惜我脾氣好,我估計等我消氣了,陸恒隨便哄一哄,我就又就範了。我每次生氣,他帶著禮物過來哄我,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給他機會,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但總是還有下一次。

yoyo決定幫我出這個頭,然後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她說我就裝白蓮花受委屈就可以了。yoyo真是我的好朋友。

yoyo踩著高跟蹭蹭幾步追上去,陸恒和他身邊的姑娘還沒反應過來,那姑娘被yoyo揪了頭發,yo姐劈手就甩了個巴掌,開始罵,“臭不要臉的,勾引我老公!”

啪啪啪,又是幾個嘴巴,商場裏,小姑娘被抽得啊啊叫喚,陸恒當然得護著,但yoyo拽頭發拽得太緊,陸恒猛地一推yoyo,“神經病吧你!”

yoyo就被推得坐在地上了。我趕緊跑上去扶yoyo,陸恒正扶著手裏的姑娘瞪yoyo,看見我了。

我也瞪著他,咬了咬嘴皮,“姐,咱們走!”

yoyo不像我,愛麵子,公開場合摔在地上,她也沒覺得有多丟人,站起來以後,還狠狠地瞪了陸恒一眼,在我的攙扶下,踩高跟昂首闊步地走了。

yoyo不是一般人,活得非常幹脆利索不走正道,她生活的所有精神寄托就一個字,錢。

有的時候,我真想一狠狠心變成yoyo這樣的人算了,隻要有錢,沒什麽東西不能鬧心到我。雖然有時候yoyo也會因為一些感情上的事鬧心,可是隻要見著錢,又覺得那些鬧心都不是什麽大事兒。她是破罐子破摔。

事實證明,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真的都不是大事兒。

可我現在還是個少女,錢和愛情都很想要的,陸恒今天這一遭徹底傷了我的心,在他還沒開始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先把他的手機號碼拉了黑名單。

我高估了陸恒的無恥程度,發生了上次那件事情,陸恒就覺得沒臉再找我了,於是他不出現。而他不出現,我卻也惆悵,我們經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我以為我其實是希望陸恒找我的,他找我,然後我再把他臭罵一頓,高貴冷豔灑然而去,我心裏就爽了。

yoyo說,陸恒出現是遲早的事情,隻是得避避風頭,所以這段時間,我應該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一旦陸恒出現了,我要表現得要多正常有多正常,我越正常,他心裏的負罪感就越強烈,他總會忍不住來找我道歉的。

而且,雖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但這個疼總能稍稍惦記一陣子,能保證段時間內,他不會想再去找別人了。

我必須做出一副打算拋棄他的姿態,他才會更加珍惜。不過前提是,他心裏還惦記我的話。

而陸恒確實是還惦記著的,再在酒吧看見陸恒的時候,我按照yoyo說的操作,對他笑跟他說話,也開那些不著調的玩笑,但是就不和他的身體靠的很近,保持一定的距離,讓他看得見吃不著,他心裏就會發癢。

如此可見,陸恒是真賤。

其實我也賤,那時候我光惦記著怎麽對付陸恒,其實心裏沒有認真想過,我這麽費盡心機地對付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喜歡他的錢?如果是因為喜歡他,他這麽賤個男人,我口味也太古怪了。

陸恒知錯了,大年夜捧著鮮花開車跑到我老家來跟我認錯,這歉道得還特拽,他說:“誰讓我叫你出來的時候,你都不樂意出來。”

原來都是我的錯?我的戰術有問題?

陸恒拽完了就開始哄我,他說跟別人就是玩玩兒,他就喜歡我,真心喜歡我。我問他喜歡啥,他說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

被這麽個花心大少喜歡,我是不是應該挺驕傲?

陸恒也沒強求我出去陪他過夜,往我手裏塞了一堆禮盒,讓我拿回家去孝敬二老,說自己還得回家吃餃子,開著飛車跑了。

我心裏就有點想原諒他了。

我在家呆了沒兩天,滾回酒吧上班。然後碰到了江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江北和饒饒已經結婚了,我就知道江北現在對饒饒挺好的,可安分了,好久沒見他和別的姑娘有過牽扯了,丫要從良!

江北今兒是無聊,因為饒饒回老家了。我就跟江北聊天,我問他:“陸恒明天叫我出去,你說我去不去?”

江北問我想不想去,我認真地想了想,我說想。我真的想,我為什麽這麽賤,就那麽樂意給陸恒機會。

江北說想去就去唄。我問他去了我該怎麽辦,如果陸恒再這麽下去,我早晚要受不了的,那我現在不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麽。

江北告訴我,我和陸恒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到了這個時候,再跟他玩戰術,已經沒什麽必要了。如果我隻是想貪他的小便宜,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夠了,陸恒也該貪夠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考慮走心了。

我覺得我挺走心的,可是陸恒不配合啊。我到處研究怎麽征服花花公子,研究得自己都快成專家了,但理論和實踐不是一回事。

江北拿饒饒給我舉例子,他說他就感覺自己很離不開饒饒,饒饒回家這幾天,他渾身都快難受死了,怎麽洗澡都不舒服。不是那方麵難受,就是心裏癢癢,特別特別想她。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饒饒在他的生活裏,留下的痕跡太嚴重了,就好像饒饒在他身上每個地方都設了一個機關,而除了饒饒,誰都不知道這些機關在哪兒,怎麽打開。??妙——閣:豪門豔:澀女時代

江北說前兩天朋友帶的姑娘,那意思就是他玩玩兒也行,他就怎麽都放不開,拉下小手都不是那個滋味,好像隻有饒饒的手是手,別人的手都是木頭。

江北越說饒饒,心裏就越難受,酒就越喝越多,喝多了就什麽話都比較舍得說了。他說:“我告訴你男人喜歡什麽,男人喜歡成就感,你讓他覺得自己越男人,他就會越愛你。”

我問他怎麽操作。江北給我指了兩條明路,第一,裝可憐,第二,**的時候多給他點鼓勵。

我有點懵,這個怎麽鼓勵,該叫叫該摸摸,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啊。江北說我肯定做得不夠,要不陸恒咋能短時間內看別的女人還有感覺呢,我要做到,讓陸恒抱別的女人,都感覺是在抱木頭才行。

他喝多了,就漏了句嘴,“你看我們家饒饒多會演。”

“你怎麽知道她在演?”

江北挑眉,“我試過她啊,還能每次都那麽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