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版(二)正牌女友

結婚這件事情很遙遠麽,我都二十五了,這也就是市區裏,稍微小點的地方,二十五都抱上娃娃了好不好。且先不說年齡,陸恒自己也清楚,我跟了他這麽多年了,如果以後還打算一如既往地跟下去,那麽早結婚和晚結婚的區別到底在哪裏。

我並不能理解這些,在陸恒剛和徐丹紅離婚的時候,他不著急結婚我多少還能理解一點,因為那時候我們倆沒錢,他這麽大個爺,不想把結婚這件大事辦得太潦草,而且剛從一段亂七八糟的婚姻中走出來,其實挺不願意再跳進去的。

而現在,我沒有要逼他結婚的意思,但他不至於因為一個房產證上的名字,就這麽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麵。

我不想跟陸恒你你我我分的那麽清楚,但陸恒好像從他去遊戲廳,我跟他吵架開始,他就和我分的很清楚,到現在依然要分得這麽清楚。

我懶得跟陸恒吵,在他辦公室裏和他沉默相對了很久,最後甩下一句,“我明白了,這證你要是看不順眼,自己找人把名字去掉,陸恒你就這麽拖吧,拖到我什麽時候跟別人結婚了,你就滿意了!”

陸恒知道我在跟他說氣話,我要走,他也沒管我。

是,我是在說氣話。不排除我以後嫁給別人的可能,但至少現在我還沒這個想法。陸恒除了不願結婚,一身少爺毛病多了點兒,沒什麽我特別不能包容的,而且他有錢,他舍得給我花錢,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羨慕著我。

就先這麽著吧,反正暫時也虧不著我的。

從他辦公室裏出來,風有點大。我不習慣開車,所以出門都是打車來打車去的,我去了趟這邊的裝飾城,繼續琢磨裝修的問題。

給我的房子做設計的,是個年輕小夥子,看歲數應該還沒我大,反正白白淨淨的,挺帥。從設計到開始動工,都是我一個人在辦,身邊一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見過,於是這帥小夥可能琢磨我是單身。

我現在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我感覺我在跟陸恒鬧別扭,我心裏越生他的氣,我就使勁花他家的錢,我花花花,我琢磨著要真的哪天跟他散夥了,花了這麽多,也沒虧著我。

帥小夥可能對我有意思,但不見得是什麽好的意思,他問我做什麽工作的,我讓他自己猜。小家夥也不缺心眼,說自己猜不出來。

我二十五歲,遊手好閑,一身的名牌,要麽就是哪家的千金白富美,要麽就是哪個白富美的爸爸的幹女兒吧,反正大多數人是這麽想的。但是哪個千金白富美身後沒有男人跟著伺候,所以我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帥小夥規勸我,話說得比較委婉,他說他覺得我這個年紀,這麽漂亮,應該好好找個對象結婚過日子,我老公一定得對我非常好。

我就笑了,我問他:“你怎麽看出來我沒好好找對象了?”

“那你對象人呢?”他問。

我隻能淡淡地說,“他沒空,反正我閑著。”

我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對對,陸恒就是忙啊,掙錢的人和花錢的人能不一樣麽,他以前不忙,是因為不掙隻花,但是現在他要掙錢給我花,當然比較忙啦。

有空的時候,我會去陸恒辦公室查崗,不過花樣百出,理由可能是為了過去給他看一條新買的裙子,可能是忽然想他了,想上來親他一口,也可能就是單純上來借個廁所用。

陸恒知道我的小心思,我其實就是借故查崗來的,看看他有沒有跟辦公室職員搞點小曖昧之類的。因為最近房子還在裝著,他晚上不常去我那兒,所以我們在他辦公室裏親熱的機會,比在家要多。

說來也騷情,某次親著親著,陸恒有點受不了了,很糾結要不要在辦公室就把我就地正法了。我當然不給他正法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跑過來勾引他一圈兒,目的就是把他勾引回家的,此刻必須嚴防死守。

陸恒抱著我坐在他腿上,嘴唇火燙,在我耳朵旁邊說:“以後上班時間不準上來找我。”

我撒嬌啊,我說:“我就是想你了,誰讓你總是不回家陪我。”

陸恒:“放屁,你就是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難道不是?”

“是是是,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兒。”

我在陸恒嘴巴上親一口,“真乖,我先走啦。”

我想從他腿上跳下來,陸恒摟著我的腰,咂嘴,“再抱會兒,怪不舍得你走的。”

我知道目的得逞了,必須見好就收抓緊時間就溜,現在我和陸恒的相處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必定會開始吵架,我已經找到規律了。

陸恒一下班確實就直接找我了,帶我出去吃了個飯,然後回家甜甜蜜蜜地滾了個床單。釋放之後,陸恒很惆悵,他說:“我現在是不是老了,怎麽這麽累呢?”

我懶洋洋枕在他的手臂上,我不累,我神清氣爽的,我說:“累也好啊,累你就不會出去找別人了。”

陸恒撇嘴,“偷吃的力氣還是有的。”

我就狠狠掐他。

雖說我現在遊手好閑吧,其實我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很累,心特別累。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我為了讓陸恒正兒八經地看上我,帶著自己的狗頭軍師團隊跟他鬥爭,變著花樣讓他上鉤,處心積慮地讓他為我著迷。

要說我們倆之前有多少愛情還是什麽,我早就分不清楚了。對他,更多的出於一種習慣,我沒想過和別的男人一起過日子是什麽樣的,從我跟著他開始,我就是衝著嫁給他去的,我已經在這條路上堅持了這麽多年,眼看著再忍忍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不可能輕言放棄。

房子很快就裝修好了,陸恒坐享其成,過來參觀的時候,誇我既漂亮又能幹,說他自己真是幸福啊,這張破嘴。

我回家過了年,我媽問我男朋友怎麽沒跟著回來,我說在忙。其實我知道,陸恒就是不想過來,他怕被催婚,當然他不來,我媽照樣也會催婚,我媽說她最近心理壓力很大,因為村兒裏盛傳的她的閨女被人包養了。

因為陸恒已經很久沒在我家出現過,所以連我媽現在也開始有了這個懷疑。當時陸恒變窮光蛋的時候,我就懶得告訴我媽,但那段時間我過的拮據,我媽是知道的。現在我忽然又過得很好了,光鮮亮麗了,我媽嚴重懷疑我幹了什麽為道德所不恥的事情。

我懶得解釋,我跟誰解釋去。

我跟陸恒,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就是以談戀愛為名義的包養。可是他又不準我出去工作,我掙那點小錢,他看不上,我要掙大錢,就得到處出差,他又不肯。

我也知道依附男人生存,不應該是個長久之計,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接下來該怎麽辦,還是得好好想想。

除了給我錢花以外,陸恒是不大管我的,他對我的唯一要求,應該就是他需要我的時候,我能隨時出現。當我沒有正事兒的時候,我覺得他的要求並不過分,但如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樣要求就顯得不夠人權了。

春節過了一半,我提前一天回來,原因是這天yoyo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被老公打了。yoyo以前的那些破事被他老公知道了,現在女神已是**絲的囊中之物,身價不比當年,反正yoyo就是被家暴了。

yoyo哭得特別傷心,她說她老公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手了,她後悔死結婚了。我叫上收銀妹子一起去安慰yoyo,三個人一起在外麵涮火鍋,yoyo以前特別喜歡吃這個。

涮得正起勁,陸恒給我打電話,說他在n酒吧,人家都有妹子陪,他沒有,他不爽,讓我趕緊殺過去幫他挽回尊嚴。

可我這邊走不開啊,yoyo還在那一邊吃一邊抹眼淚,吃兩口來一句,“還是你們好……”我覺得要是現在把yoyo扔下不管了,太不仗義了,簡直是破壞她對世界和平美好最後的希望。

陸恒跟我“哼”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yoyo這邊火鍋撐到撐不下,並沒有要回家的打算,我們就商量著去酒吧消遣,我想著正好陸恒也在n酒吧,於是就帶著她們兩個去了。

然後陸恒這逼被我抓了個現行。 [i][-].

我們到n酒吧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這時候酒吧裏玩兒的正嗨呢,陸恒和一幫朋友坐在卡座裏,吃喝談笑好不快活。

因為現在人多,所以我們進來也沒人注意到。我本來隻是想去卡座那邊跟陸恒他們打個招呼,也算是幫他挽回尊嚴了,奈何卡座那個位置吧,是個太招搖的位置,一眼就能看清那邊的人在幹什麽。

於是我看到陸恒和一個長發的姑娘,兩個人在對著頭吹酒瓶,吹就吹吧,手腕還是交在一起的,感情這是交杯酒啊。

我不管這幫人是在做什麽無聊的遊戲,當時我就不樂意了,踩著高跟蹭蹭地走過去,張一帆反應快一點兒,張口叫:“嫂……妍妍來了。”

陸恒往我這邊瞟了一眼,一口酒沒喝明白,嗆著了。

說:

接著寫,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