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版(18)使勁兒折騰

這天晚上我和陸恒還是忍不住愛愛了,其實我們也沒生過孩子,甚至沒有具體地做過這方麵的打算,也並不清楚懷孕的時候愛愛,都會有些什麽危害之類的。陸恒是尤其不懂,我稍微比他有數點,我知道這樣不好,月份輕的時候,可能造成滑胎。

問題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巴不得這個產流得越自然越好。

愛愛的時候,陸恒挺小心的,動作很輕,我盡量多給他一些回應,讓他做得更盡興一點兒。並且此刻,我很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我知道事情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發生,我並不想看到的情況。

陸恒要請假陪我去醫院,我沒同意。我以女人在生育方麵的權威告訴他,現在還不用著急去醫院,月份太小,看也看不出來什麽,我還跟他舉了各種例子什麽的。陸恒就將信將疑的,同意我先拖一拖。

雖然以前徐丹紅也給陸恒懷過孩子,不過我知道,陸恒對於那次懷孕是完全不上心的,所以現在忽悠他,也不會很難。

我估計我這孕起碼懷了得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反正我是有那麽長時間沒有來大姨媽了,而在陸恒眼裏,應該其實還沒多少天,所以現在雖然試紙試出來了,也確實不用著急去做檢查。

我不想去,就是不想讓陸恒算出來,時間上是不對頭的。

我也會有負罪感,如果這個孩子就是陸恒的該多好啊,然後我們結婚,然後生孩子,然後和和美美過一輩子。

其實挺沒良心的,我雖然一直認為很反感打胎這事兒,但是現在為了和陸恒這樣進行下去,為了不用離開他,我還是在想辦法流產。可是我不能通過藥物什麽的,陸恒不是傻逼,他不可能接受我不明不白地流產。

而陸恒在研究怎麽樣能盡量健康地懷孕。

我們在這件事情上,逐漸激化出矛盾來。

這兩天我總是跑出去逛街,美其名曰做婚前準備,陸恒也在做婚前準備,但是他不是很愛買東西,也就能做些大的決定,我又喜歡在小事兒上做主,這個問題上我們沒矛盾。

有矛盾在於,我總是化好妝,踩著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出去。陸恒認為我做的不對,我現在做事兒應該保守一點。

我不聽話,他很生氣,又不舍得罵我跟我吵架,就隻能盡量請假不去工作,陪著我看著我。他看著我,我又不樂意了,被他看著我還怎麽折騰啊。

我們準備結婚,這事情需要進行得快一點,在我的肚子還沒有顯出來的時候。要結婚,當然得先跟家裏通報一聲。

於是陸恒帶我回了家,一並告訴他媽我懷孕的消息。他媽雖然對我不慎滿意,嫌我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文化人媳婦,但是懷孕在這兒擺著,她兒子的年紀在這兒擺著,我和陸恒的態度和長達七年的感情在這兒擺著,他媽也就沒什麽意見了。

我媽更沒意見。

陸恒跟他媽商量,我懷孕麽,總得有人照顧著,所以想在結婚以後,我們兩個先搬到他媽和他爸一起的別墅去住。有保姆還有婆婆一起照顧。

這事兒,基本沒經過我的同意,陸恒和他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今天他媽對我也是笑盈盈的,總歸兒子要結婚了,又能抱上孫子了,心情十分之舒暢。

但是從陸恒家出來的時候,我們就進行了一次不大愉快的小爭吵。原因就是,我說我不想和陸恒他媽一起住。

陸恒也知道,現在年輕人沒幾個喜歡和公公婆婆住一起的,他就說反正是為了方便照顧,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再搬出來一起住就好了。不過是一年的時間,怎麽還忍受不了。

我根本就沒辦法反駁他,如果我是正正經經地懷孕,跟他媽一起住就一起住,這沒什麽,可是我需要流產啊,這些全是阻礙。

陸恒認為我在故意鬧脾氣,乃至於有故意不想跟他媽好好處婆媳關係的嫌疑,我們說了幾句,就誰都不想搭理誰了。

這種不良情緒,幾乎是在方方麵麵,很多地方我們都說不攏,而且陸恒會覺得我無理取鬧得特別嚴重。其實我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在無理取鬧啊,我就是在騙他對不起他,但我覺得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隻是不想離開他。

從他求婚到現在,隻過了三天時間,我們大大小小吵過幾回了,而且一吵架,我這肚子就挺難受,我也不知道是氣得胃疼還是怎麽樣,反正我沒有跟陸恒說。小腹會隱隱有種墜脹的感覺,不嚴重,隻是偶爾來那麽一下子。

白天吵歸吵,到了晚上我還是會勾引他,我也很明白,陸恒扛不住我的勾引。陸恒會糾結,他甚至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上別的房間睡。”

我舔著臉繼續摸他,嬌滴滴軟綿綿地說:“再等等就不能愛愛了。”

“啊啊啊,你這個小賤人!”

陸恒很抓狂,他扛不住,還是會愛愛,就是挺小心的。而我在說這些做這些的時候,自己都會惡心自己,我甚至不敢去想,此時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壞有多賤,簡直是一個我自己最最討厭的樣子。

我的孕吐症狀已經要開始了,但我盡量忍著,不在陸恒麵前發作,方方麵麵我必須小心翼翼,我怕他看出來,怕他算出來日子不對。

其實男人很多時候神經很大條的,就算我吐了,他也不見得能發現什麽,歸根結底,是我自己做賊心虛。

我想我可能瘋了,也真的是迷失了,以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其實根本就不清楚。

我跟陸恒聯係了工作室去拍婚紗照,此時夏天已經基本結束,w市微微秋涼,海水也很涼。

拍婚紗照要取外景,在w市,最少不了的外景就是海邊,我和陸恒光著腳去沙灘上,任浪花拍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我對著鏡頭一次次擠出違心的笑。

我想我時刻都在算計陸恒吧。他是個男人,粗心大意,他也不會注意到,我這懷孕的身體,光腳沾冷水不好。而我心裏很有數,我糟踐自己的身體,糟踐得還很得意。

我他媽現在是個什麽東西啊,壞女人!

我的糟踐終於有了點成果,那天碰完涼水以後,沒多久我就肚子疼得特別厲害。當時還在外景,我自己跑去洗手間,在裏麵蹲了很久,也不清楚究竟自己是哪兒在疼。

看見內褲上的血,我居然沒有害怕,隻是知道,會隱隱有種陰謀要得逞的快感。疼痛消退一些以後,我站起來,頭靠著衛生間裏的格子,沉沉地呼了好一會兒長氣。

我也會覺得心累,可是除了這樣,我暫時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我越來越確定,不能告訴陸恒,告訴他我們會完蛋的。因為已經在準備結婚,那種對結婚,對相守的渴望被無限放大,現在我的眼裏隻有目標,過程怎樣,我幾乎不在意了。

從洗手間出來,陸恒皺眉,問我:“你怎麽臉色這麽差,要不今天不拍了吧。”

我搖頭,再度虛偽地擠出真誠的微笑,我說:“妝太重了吧,要不上鏡以後顯得沒精神。”

我以一個女人,對美容等各方麵的博學,努力忽悠著陸恒。

我偶爾肚子疼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陸恒,他知道了,一定會帶我去醫院。其實我應該自己主動先去醫院看看的,哪怕發現了問題我不治,總該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可我拖,我想拖到沒得拖,徹底出現一個結果的時候。

我在犯糊塗,天大的糊塗。

這天晚上,我實在沒法再勾引陸恒愛愛了,我又得害怕,如果愛愛的時候流血,陸恒發現了還是會帶我去醫院。我好害怕醫院,恨不得整個w市的醫院,一夜之間全部關門算了。

平常就是覺得小腹微微發脹,但偶爾那種疼會忽然劇烈地襲上來,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有點受不住了。

我爬起來,想給自己找點熱水喝,陸恒醒了,摸到我額頭上的汗,問我怎麽了。

他從床頭找了空調遙控器要調溫度,可能以為我是熱著了,但我的表現不濟,沒糊弄過去,明顯就是身體不舒服。

我隻能告訴陸恒,我胃疼。

陸恒問了好幾遍:“你確定?”

我咬牙點頭。

我的胃沒什麽毛病,陸恒倒是有點,年輕時候不好好生活作的。所以家裏是有常規胃藥的。陸恒給我找藥,找到以後又考慮我能不能吃藥,然後發現那些藥上,大部分都寫著“孕婦慎用”,他也就不讓我吃了。

起來燒了點熱水,摟著我照顧我喝下去。

漸漸這股痛感又消失了。其實我心裏很難受,那種欺騙者的難受,秘密憋在心裏,是會很難受的。 #>筆>閣 —豪門豔:澀女時代

關了燈,我抱著陸恒忍不住歎口氣,就是覺得累,身和心都很累。

陸恒困啊,陪我折騰了半天,他想睡覺。我一看見他快睡著,心裏又很恐慌,總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得失去他。

我跟他說:“你抱緊點兒,漏風。”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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