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杭州初至

簡有之氣喘籲籲,衣衫淩亂的躺在床邊,眼光迷離。////////楊懿發髻散亂,眼眼露凶光,半掩**的跪坐在**,豐隆的胸部起伏不定。

很明顯,這是一次不成功的推倒,並且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滾蛋!”

楊懿憋了半天,憋出一個詞來,臉蛋兒血紅血紅的。

親吻、襲胸、扯衣服,然後推倒!

簡有之做了前三樣,但是做最後一個程序的時候,被楊懿蹬了一腳,然後功虧一簣,慘然收場!

“下回再來討教……”

雖然被拚頭一腳踢走,但是場麵話還是要說幾句的,不然就太沒麵子了。

簡有之好整以暇,整理好衣衫,但是脖子上狐狸咬的印子無論如何是一時半會消不去的,悻悻的走到艙門邊!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滾!”

一隻鞋子扔了過來,慌得簡有之打開艙門就溜了出去!不過還不忘將艙門關上,防止寡婦*光外泄,損失了都還是自己的。

“大官人好走!”

三丫神出鬼沒,冷不防就到了身邊,來一個蹲身禮。

“作死啊,想嚇死我。在我麵前顯擺什麽?我的淩波微步比你強多了,以後不準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麵前!”

“嗯,三丫知道了,三丫一定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大官人的後麵!”

簡有之頓時怔住了,這丫頭居然還知道開玩笑。疑惑的再看一看三丫,居然一臉的嚴肅,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式的事情。

“後麵也不準!”

“是,三丫知道了!”

“回頭給你家夫人熬點綠豆湯,這玩意兒清熱敗火!”

“三丫這就去!”三丫還是比較聽話的,隻是看著簡有之的脖子,吃吃的笑了幾聲,一轉身飄走了,估計是去熬綠豆去了!

回到自己的艙房內,二丫正在寫寫畫畫的。便湊過去,原來這丫頭正在整理賬本呢!

“沒事做這些幹什麽?”

簡有之坐下來,二丫忙停住手,端過來一杯茶水。旁邊還有個爐子,熱騰騰的茶壺冒著煙!

“官人一路上的用度、還有路上的損耗,這些都要記在帳裏的,不然到了杭州,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一路上的旅費又是多少,到時候一筆糊塗賬,還有這幾條船的租用費用,也不能任由他們喊價的。”

是個省心的丫頭啊!

簡有之點點頭,表揚道:“是這個理,但是這一路上也用不了多少,你也不用算得那麽仔細,還不如歇一歇呢!”

“反正閑著也是沒事做!”

二丫說著正要轉身去寫賬本,忽然就對著簡有之的脖子看了看,冷不丁的就問了一句。

“官人脖子上的印子,不該是又被蚊子咬了吧!”

說完還眨巴眨巴的,裝的很純潔的樣子。

這個被蚊子咬的借口,貌似第一次被楊懿咬的時候,用過一次,結果被蘇玉婷嘲笑了,搞得很尷尬的樣子。

“該不是這河麵上的蚊子也是像我們簡家莊的一樣,長了牙齒的吧!”

二丫繼續眨巴眼睛,很蘿莉狀的繼續。

“啪啪!”

揍了兩下屁股,簡有之怒了。

“好好的丫頭,學誰不好?偏生要學你家夫人的,蚊子長牙齒有什麽好奇怪的?還要分我家的河上的?”

挨了兩下,世界清靜了。二丫笑嘻嘻的摸了摸屁股,又眨巴眨巴的。

“打腫了!”

“不會吧,這兩下也能打腫?”

“不信官人摸摸看!”

二丫將小臀部撅起來,挺翹的,已經比較圓潤了。

“你個小狐狸精,還敢誘惑你家官人,快寫賬本去!”

簡有之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在寡婦那裏差點流血,沒想到回到自己的艙內,也差點飆出鼻血來。

“啪啪!”兩聲,再揍了兩下,二丫很舒心的去做賬本了,臨了還對簡有之斜斜的瞟著,眼皮眨得飛快!

“不學好,不學好!”簡有之捏了捏鼻子,轉過頭,蒙頭蒙腦的睡了。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纏住了,腦袋頂在了一個柔軟的凹陷處,腰腹被兩條腿夾住。不用猜就知道是二丫在行駛她的專利權了。

“官人!”

二丫的聲音糯軟軟的,鼻息都噴到了簡有之的臉上,癢癢的。

“咋地?”

“楊夫人……把身子……給了官人了麽?”

二丫有些害羞,遲遲疑疑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那……官人脖子上的印子……”

“蚊子咬的!”

“官人騙不到妾身的。官人睡著的時候,妾身尋了個借口,去看了看楊夫人,頭發都還亂著的,衣服也撕破了,還沒來得及換呢,臉蛋紅紅的。”

都不是省油的燈。

“真沒……”

“就算有又怎樣呢?官人要了楊夫人,也是她的福分,妾身也想讓官人要了,隻是……隻是官人總是嫌棄妾身小……”

“別瞎想!”

“嗯!”

二丫將簡有之的腦袋抱得緊緊的,又朝著簡有之懷裏鑽了鑽,安安穩穩的,一隻手握著簡有之的另一隻手。

這天倒是沒什麽事情,等第二天啟程,楊懿又像是沒事人一樣,使了三丫尋簡有之,兩個人在甲板上,躺在靠椅上說話,吹著河風。

楊懿盡說些棉花啊、棉布啊、千裏鏡啊等一些事,總想淘出簡有之肚子裏還有什麽新鮮的玩意兒,鍥而不舍。

簡有之總是嘻嘻哈哈的,左顧而言他,每每這時候,楊懿都要咬牙切齒,三丫在一旁笑嘻嘻的,二丫在一旁樂嗬嗬的。這種場麵,簡有之表示很享受,直到將楊懿氣得躲進船艙內不出來為止。

這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每天這個周而複始,這幾個人卻始終不感到厭煩,直到有一天,吳大舉著千裏鏡大呼小叫的在船上狂喊。

“到了,到了,杭州!”

是的,終於到了杭州了,從開封出發到現在不知不覺的在船上行走了快兩個月的時間,這讓眾護衛和簡有之等人都興奮不已。即便是一向在外人麵前保持矜持的楊懿,也露出笑容,笑得很開心。

杭州的碼頭上,船來船往,也停靠著很多的船。

卸貨的事情二丫在盯著,十萬貫錢財,在眾多護衛的監護下,一箱一箱的卸了下來。楊懿第一時間就將帖子投到了知府趙汴那裏,不多時,便有一個都監領了百十人的隊伍前來,說是得了趙知府的信,特來保護的。

看那都監趾高氣揚,又肥頭大耳的,簡有之笑嘻嘻的,上前,悄悄的袖了一包銀子過去,這都監才喜笑顏開。

“本官一向久仰大名,到了杭州,盡管放寬心就是,沒有那個敢不給我麵子的,你便如我至親的骨肉兄弟,橫著走也是可以的!這位兄弟貴姓?”

莫非這廝是個螃蟹精?簡有之抹了一把汗。

“不敢高攀啊,在下姓簡!不知道上官尊姓大名?”

“嗯,以後若是有麻煩就報我的姓名!本官姓費,名遊,杭州城裏哪個不曉得?”

“在下記住了!日後一定要麻煩費都監的!”

“好說好說!”

兩個人一番客套,儼然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費都監也掂量掂量了一番手裏的包裹,頗重,莫約三四十兩,因此表現的熱情。

楊懿見不得這兩人膩歪的摸樣,對那費都監也無甚麽好感,徑直躲進了轎子裏,不出來,看這兩個人扯皮吹牛。

貨物終於齊了,又請了數十輛大車,浩浩蕩蕩的往杭州城裏出發。

本來是選在城郊的,但是楊懿怕人生地不熟,硬是讓趙知府將地點改在了杭州城內,原來一個廢棄的印書作坊。在拆了附近的幾戶人家,基本上可以滿足建大型作坊的條件了。

這個時候的強拆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隻聽得官府一聲“拆”,立馬就轟然倒塌,哭都來不及。好在趙知府也算是個清官,補償給得多,因此倒也是沒有鬧出什麽大事。

當晚趙知府安頓簡有之並楊懿在杭州府衙內歇息。吳大自帶領了眾護衛,在作坊內守護。

“來來來,老夫敬二位!”

楊懿本不來參與的,但是拗不過趙知府的盛情,便於簡有之一同出席了。

淺淺了抿了一口,楊懿便坐下來安靜的聽著簡有之和趙知府吹大氣。從造紙印書作坊到棉花的種植、紡織作坊的好處,說的人唾液橫飛,聽的人不住的點頭。

“若是這些作坊建立起來,便可大大的利用了人力,減少了流民,維持了社會的安定團結,又貢獻了豐厚風賦稅,真是一舉多得,善舉,善舉啊!”

趙知府停住了酒杯,忍不住感歎起來。

“還遠不止如此。這作坊興盛起來,還會帶動各行各業革新技術,帶動生產力飛速的發展,而生產力的發展,又將帶動民眾進一步富裕起來。便拿著織布來說吧,原來織布效率低下,但是商人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啊,用先進的好機器,能節省人力,提高效率,我現在試製出來的紡織機,一個頂十個,紡出來的布也比以前好多了……”

簡有之一頓胡吹,裏麵夾雜些連楊懿都聽不懂的話。唬得趙知府一愣一愣的,抹了一把汗,暗歎一聲老了。什麽時候出現的這些新名詞?怎麽自己從來沒有聽聞過?

“承事郎寬心,既然是於國於民有利的,本官自然大力支持!”這是趙知府最後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