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杯子,純白色的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柳天中好像就是對這麽一個杯子感了興趣,卻是見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杯子。

他雖然隻是盯著那隻杯子,但是我卻感覺他像是在盯著我一樣,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我的心裏邊不禁道了聲,這柳天中果然厲害啊!

接下來我要說什麽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我隻能等,等柳天中說話,說出他今天晚上找我的真正目的,我敢肯定關心柳思思隻他其中的一個小小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麽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絕對會和我有關係了,要不他也就不會把我這麽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給叫來了。

突然柳天中回過了神,卻是見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我被他這麽一盯心有點開始慌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情緒要一變在變,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麽話嗎?

我不知道,此時的我就想一隻落入了獵人陷阱的小綿羊一樣,命運對自己來說變的竟是十分的渺茫,我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那裏,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成為他人的下酒菜。

我的眼睛仍然在被柳天中那淩厲的目光給盯著,無形的壓力讓我開始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不順暢,額頭的冷汗也在被他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滲出了冷汗。

又是一個突然,為什麽是突然,是因為我沒想到他在盯了我那麽久之後突然開口說話了,卻是聽的他正氣凜然地道“好一個郭大路,好一個老實人,枉我白幸任你了,原本想你不是正人君子,也必然是個真小人,但實在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個偽君子,假小人!”說到這的時候他停停頓住了,然後又是那雙淩厲的眼神看著我。

我在聽到他說的這幾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了,空氣陡然沉重起來,氣氛的尷尬讓我喘不過氣來。

心裏邊竟是思道“這,這柳天中和他們竟是一夥的,可恨的是我居然忘了官官相衛這個詞,看來選擇見柳大中真的是一錯誤的決定。

我知道自己不能就選擇默默無聞,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什麽,麵對著柳大中的那一絲淩厲的目光,我竟變的不在害怕起來。

我輕笑了一聲然後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地道“外界盛傳柳天中柳市長是位不某私權,不畏強權,一心一意為民辦好事,辦實事的好領導好市長,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那隻是你華麗的外邊,真正的你竟然也是和那些黨內的蛀蟲同流合汙,某私權,圖私利,完全把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拋之於腦後,難怪思思不去原諒你,我覺得她這樣做已經是最你最大的寬恕了,換成是我的話,定將你的廬山真麵目揭開示眾,讓全市百十多萬人口都知道你的真麵目。你…”說著說著我就在也說不下去了,我不是不想說了,隻是眼前的柳天中突然對著我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原本淩厲的眼神怎麽突然就變的如此的慈祥,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在看著自己一樣。

說實話在說出了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裏邊有兩種感覺,從剛開始的忐忑不安到最後的痛快,我感覺自己像是個英雄一樣,為人民除了一個大害。

但是在看到了柳天中對我的笑之後,原本那種痛快的心情變的蕩然無存了,我被他的這莫名其妙的的笑給弄的迷糊了,看這他在也說出一句話來。

他在溫和而有慈祥的笑了好一會之後道了句“小夥子的文詞不錯啊!”

我汗!

這可是長這麽大第一次得到如此高的誇獎,並且是出自一位高官的,按說我應該高興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聽了柳天中的這句話之後我的內心竟是變的有點害羞。

心裏邊又一次出現了這柳天中果然不是常人的想法。

我終於明白位居如此高官的他,絕對不是憑著運氣而升上來的,我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喜歡眼前的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了,當然這個喜歡不是因為他是市長,也絕對不是因為他是柳思思的老子。

是那種經過相互了解之後的喜歡,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讚賞,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人格魅力吧!

在見到了柳天中之後我的心情竟出現了好幾種截然不同的想法,由一開始的緊張,忐忑不安,到尷尬,在到憤怒然後到了現在的讚賞。

我不知道從自己的心情的波動可以看出什麽,但是柳天中真的是一位充滿了人格魅力的市長,又或者是首富。

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的一個人,是如外界盛傳的那樣,還是真的像是剛才表現的那樣。

我不知道,看這柳天中的那張及其俊美慈祥的臉,讓我開始產生了一種幻覺,在他微笑盛開的那一刹那我覺得他是個君子,又或者是個好人。

可是這也隻是我幻覺,柳天中在對著我又笑了笑之後然後突然顯得有點嚴肅地道“你知道外界是怎麽評價丁書記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以示不知。

柳天中的一張臉變的嚴肅了起來,卻是見他雙手負背,看著窗外平淡地道“這個市的老百姓都說他是包青天在生,海瑞在世!”

隻是斷斷的一句話,真的就這麽一句話,但是卻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同時往嘴巴裏邊賽了六七個雞蛋一樣,眼睛睜的不能在大了,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我被深深的震驚了,我不知道那個丁書記在人民的心目中竟是這樣的一副形象,我在聽到了這樣的話的時候頓時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讓我感覺呼吸不過來。

柳天中在我進行思考的時候又說話了,卻是聽的他繼續道“其實我和丁書記也有過節,在政界有這樣一句話說的非常好,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大家都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遇佛殺佛,碰魔殺魔,這便是政治他遠比商場人生都要複雜。”

我在聽到柳天中說的他發自肺腑的那句他和丁書記也有過節的時候我愣住了,直到此刻我才突然發現原來剛才的那些橫眉冷對都是對我的試探,想看看我是不是丁書記那邊派來的人。

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個政治圈裏邊的複雜,不是常說一句話嗎?進去的想出來了,進不去的想進去了。

雖然柳天中沒和我說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了,但是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這個過節一定不會是小的。

原本我想問一下倆人之間會有什麽過節,但是我知道該說我不用我問他自然也會說的,不該說的就是問死了他也不會說的。

我懷著及其矛盾的心情等著柳天中的在次說話,等著他說出找我來的真正目的,進了這個房間都快一個多小時了,眼前的柳天中除了和我說了一下對思思的歉意之外,別的在也沒說什麽。

我知道他在顧慮什麽,倘若換成是我的話,一定比他還顧慮,身在如此高位的人無一不是小心翼翼的。

“你知道當今社會評價一個人的政績是拿什麽來說的?”柳天中突然問道。

我思考了一會對他不安地道了兩個字“經濟!”

“沒錯,當今社會在也不是以前的那種兵慌馬亂的年代了,在這個歌舞升平的時代,衡量一個人的政績唯有就是經濟了。”柳天中肯定地道。

我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出了柳天中叫我來的目的了,隻是我不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平民能幫他什麽。

“有人說你見過易峰?”他終於說出了找我來的目的。

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邊一點也沒有吃驚或者是震驚,我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的,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在問道了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轉過了身,麵對著我那雙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眼神此刻看著我竟是充滿了希望。

我知道我不能讓他失望,無論是處於那個角度我都得說出實話,易峰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那個幕後黑手就是當今的市委書記,我不知道我說出來之後柳天中能否幫他報仇,但是最起碼他能緊惕一下,說不定下一個被陷害的人就是他柳天中了。

我沒有隱瞞他什麽,如實的告訴了他我所知道的,包括了易峰今天中午來找我,和我說過的那些話,還有那個幕後黑手我都告訴了他。

我知道以目前自己的勢力雖然幫不說他什麽忙,但是最起碼讓他知道這個社會還是有許多人支持他的。

他在聽到我說的之後完全沒有一絲被震驚住了的感覺,相反還帶著一絲極為溫和的語氣對我道了句“其實你說的這些易峰都有跟我說過,要知道我和他的交情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我的心裏邊開始變的有點納悶,既然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問我了。

我簡單的哦了聲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跟我這樣說了,就眼神有點迷惑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給我一點點的解釋,但是遺憾的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跟我說了句這樣的話“你知道明年的四月份市裏邊就又要選舉了,易峰集團之所以會被弄垮,我付有一定的責任,丁書記知道我和易峰的關係,也知道明年的選舉易峰必將起著一定的作用,現在的他和我是旗鼓相當,但是若加上易峰的話就不一樣了,所以易峰集團就被他給搞垮了。”說的是無限的遺憾。

我愣住了,我實在沒想到這裏邊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了,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讓我更加的覺得自己對丁家父子的痛恨。

可是柳天中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了,我不知道也猜不到,過了一會卻是見他又是看著我的眼睛滿含希望地說出了一句堪稱驚天動地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