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晚上來陪我的時候我把李遠庚和我說的那些話全都跟柳思思說了一遍,但是沒說打賭那件事情,柳思思在聽完了我說的之後,完全沒有我當時的那般發愣,而是徹底陷入了沉思中,一言不發的在那沉思。

我的心裏邊暗歎了聲這柳思思果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表現出的那副極為鎮定的氣質讓我感到震驚,也由衷的為自己能遇到她感到幸運。

卻是說柳思思在沉思了半天之後突然笑著道“沒錯,就應該這樣,做廣告就得創新,而李遠庚的這個創意無疑是個最合適的創意,我明天就去讓電視台和各大主流報紙做個宣傳。”

我點了點道了聲好。

柳思思卻是不在說那個話題而是對著我甜甜的笑了笑道了句“大路跟你商量個事情吧!”

我的心邊一驚,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柳思思莫名其妙的的跟我說要商量個事情,從她的表情上來看我感覺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故意沒有說話,等著她那繼續往下說。

卻是見柳思思依舊是笑著道“我和笑依商量了一下,我覺得咱們應該租個大一點房子了,等公司上了正常軌道以後,在買他一個,你覺得怎麽樣了?”

我愣住了,柳思思的話沒什麽讓人吃驚的,但是我卻愣住了,我想起了今天一天沈小依的樣子,感覺她似乎出什麽事情了,於是就問了句“是不是沈小依出什麽事了?”

柳思思原本笑著的臉蛋在聽到了我的問話之後很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但是隻是那麽一瞬間,馬上就又恢複了正常的笑臉。

我捕捉到了這一絲信息,心裏邊咯噔了一下知道沈小依絕對是出事了,要不然的話柳思思就不會有這副表情了,估計再租房子的事情也是沈小依提出來的,我記得她以前就提出來過。

柳思思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道了句“明天正好是星期天我準備和小依出去看一下房子。”

我哦聲,道了句“這些事情你做主吧,我住那都行,我就是想知道小依究竟是不是出事了,出什麽事了?請你告訴我吧!”我認真地說著。

柳思思沒想到我的語氣與表情居然會是如此的認真,卻是見她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副猶豫不絕的樣子,過了一會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了句“沒錯,小依最近出了點狀況,所以就提議從新租個房子了,我一想咱們現在租的這個房間也得確有點小,所以就和她商量好了,明天去找個房子,然後一下子搬過去。”

我哦了聲,然後道了句“我說過了這些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就行了,我現在想知道小依究竟出什麽狀況了。”

柳思思一下子變的沉默起來,知道自己在怎麽打馬虎眼就瞞不過去了,於是就直接道“你還記得那個什麽敬德了吧!”

我嗯了一聲,沈小依的前男友了,我怎麽能不記得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敬德和小丁的妹妹的哪場婚禮,我才記住那個長俊朗,但是卻是一個純粹的拜金主意者。

當然一個人喜歡錢沒什麽錯誤,但是至少得有個尺度,像他那種為了前途而拋棄了已經好了三年多的女友的事情,我是怎麽也做不出來的。

“是不是那個什麽敬德的又來找小依的麻煩了?”我猜測著說出了自己心裏邊想法。

那知道柳思思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了句“就是他了。”

“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我有點著急的問道。

柳思思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突然道“我聽小依說上次那個敬德去咱們家樓下邊的時候被你給狠狠的罵了一頓,是不是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腦袋裏邊一下子想起那天的情景來,又想起了和沈小依差點就那個了的情形來,一想起就感覺自己的臉莫名其妙的發起燙來。

心裏邊笑了笑暗道了句,這沈小依還真是害人不償命啊!

柳思思又接著道“也就是那次被你說了以後,他可能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清醒了幾天,但是也就是那麽幾天尤其當每天在醫院碰到的時候,那個敬德總是表現出一副對小依依依不舍的樣子,那眼神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估計就是含情脈脈,但是在旁人看來卻是極度的惡心,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了,變態到了這種地步,早知道有今天的話,當初又何必和小依分手卻追那個丁微了,真是的!”柳思思抱怨地道,也暫時的停頓了下來。

我的心裏邊卻是開始在想這個敬德是不是真的悔改了,還是在悔改的背後隱藏著什麽秘密了,我有點為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性格擔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變的如此的敏感,而且步步為營,不過防範總是一件好事情,盡管有的時候會很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一個神經大條對任何人都相信的小職員到了今天這個凡事都要防備的經理,這或許是跟自己的經曆有關係吧!我這樣的安慰自己。

沒有理會我的多想,柳思思卻是繼續道“事情就是在那個敬德的一直糾纏之下發生的,那天也就是你被打了的第二天小依因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所以在又被那個敬德給糾纏的時候,終於不耐煩的爆發出了自己壓抑的心情,狠狠的把那個什麽敬德給罵了一頓,誰知道那個敬德絲毫沒有因為小依的辱罵而放棄什麽,反而當著眾人的麵給小依跪了下去,嘴裏邊一直懇求著小依在給他一次機會,小依早就讓他給氣的覺得丟人到了極限,就沒有理會他直接二話沒說回了加,那知道那個敬德竟追到咱家的樓下喊著小依的名字,然後大聲的唱一些早就過時的歌曲,像是在呻吟一樣,他唱了半天的歌見小依沒什麽反應就直接跪在那,嘴裏邊還喊著小依我愛你之類的話,搞的像是個神經病一樣,小區的人剛開始覺得他這一套還挺有意思的,但是接二連三的就成噪音了,於是給附近的公安局打了個電話,直接把人給帶走了,小依原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卻是剛剛開始,那個敬德在被警察帶走之後也不知道怎麽的當天就出來了,然後晚上又去樓下邊大喊大叫的,小區裏邊的人給警察打電話,但是警察卻說這事不歸他們管之類的話給推搪過去,真是莫名其妙,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這件事情,那知道我爸卻是勸我在換個地方住,你想想我爸在怎麽說也是個市長了,這點小事他肯定能管的了的,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麽他要我換個地方了。”柳思思說到了這的時候又停頓下來,而我也基本上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了,如此說來的話,那個敬德這樣做必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背後的這個人一定不是個什麽簡單的人物,就連柳天中都要回避不去管這件事情,可見指使敬德這麽去做的人必定是一個讓柳天中都覺得為難的人,如此說來在這個城市也隻有一人能讓柳天中為難了。

沒錯就是小丁的那個老子,本市的市委書記。

我在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頓時覺得事情開始像不好的方向發展,看來柳家與丁家的較量已經提前開始了。

這讓我感覺有點惶恐,自己現在什麽都還沒有準備好了,對方就宣戰,難怪柳天中會讓柳思思回避了,原來隻是暫時的不想去和他們正麵交鋒了。

我有點佩服柳天中的這一做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此時的自己還不是和丁家宣戰的時候了,就算是加上自己是全市首富的那個頭銜都不行。柳天中深知知己知彼,方可不戰不怠,這一深理。

這也是日後讓他在仕途上如開花芝麻節節高升的原因吧!我暗自想道,當然這一想已經是好些年之後了。

看著柳思思的不解,我知道她隻是一時之間被那個什麽敬德的給氣瘋了,很快就會明白事情其實不是她想的那樣,到時候自然就清楚自己該怎麽去做了。

我語氣及其溫柔的安慰了一下柳思思,柳思思見我說話的聲音溫柔的有點膩人,就道了句“大路你是不轉性了呀!”

我呸了她一聲,然後道了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柳思思咯咯的笑了笑突然語氣極為嗔著地道了句“大路我想讓你親我了。”

我一聽頓時覺得血脈膨脹的愣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