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個好地方,環境幽雅氣氛曖昧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有音樂。

我是一個不大懂音樂的人,但是這樣的環境我還真的是喜歡,周若惜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沉默的臉蛋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這有點讓我覺得為難,我原本以為她在坐下來之後就會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但是我錯了,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她竟沒有絲毫想說的念頭。

氣氛有點壓抑,我感覺到了空氣之中開始慢慢的有了重量,這份無言的分量幾乎要將我給壓碎,我很是大口的呼吸了一下不算新鮮的空氣。

然後柔聲的跟她說了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不說我怎麽幫你了。”

依舊是沉默。

地方是個好地方,但是倆個人的心情卻都是失落到了極點,我不知道周若惜到底是為什麽會失落甚至是難過了,我的失落卻是因為她而引起的,這是個矛盾的事情,按說她的失落跟我有什麽關係了,我和她如果硬要說是有關係的話,那麽也隻能勉強的算是朋友了。

但是我為什麽會失落,會因為她而失落甚至是難過。

我不知道,此時的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要讓她說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她就是不說,這讓我在失落的同時有多了點莫名其妙的的難過,怎麽會這樣?

“到底怎麽了?你到是說話呀?”我有點急了,所以語氣自然就有點重了。

終於她在沉默了半天之後有反應了,卻是見她在抬起了頭的時候我又愣住了,一張幾分鍾前還是笑麵如花的臉蛋此時卻早就是淚流滿麵了,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眼神之中盡帶著委屈與無奈的神色,看的讓我的心又我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很輕微的那種,但是卻很尖銳。

“我爸爸給我頂了一門親事!”她突然道了這麽句話出來。

我卻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去回應她的這句話,於是就隻好簡單的哦了聲,回應了她一下,我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一定是非常暗淡的,但是沒想到她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突然笑了,這一笑讓我原本沉重的心緒竟變的開始恍惚起來,我有點開始搞不清除她的心情究竟是怎麽樣的,是不是正如臉上邊所流露出的那樣痛嗎?

氣氛再度變的沉默起來,沉默成了我倆現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

我用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要的那杯水,一句話也不說,原本溫熱的水此刻我卻覺得它很冷,甚至冷的都有點讓我的心開始顫抖起來。

卻是聽的周若惜卻突然又說話了,“你知道嗎?我爸給我頂的那門親據說對方是個世家公子,既有錢長的有帥,還說脾氣也很好。”說罷有是幾聲清脆的笑聲,隻是我怎麽聽的這笑聲之中滿是無盡的失落與無奈。

“你能不能不笑了!”我感覺自己在聽到了她的笑之後全身上下開始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來,甚至在聽到了她的這笑聲之後我竟感覺自己的全身有股東西在隱隱作痛。

她沒理會我的話,隻是在那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又道了句“其實我知道我該聽我爸的話的,畢竟是他把我養大的,能嫁一個有錢的公子少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至少自己以後不用每天想現在似的跑來跑去的。”說完之後有是幾聲輕笑。

我越發覺得自己的難受了,她的這笑就像是針一樣,開始在我的身上邊亂紮起來,具體是紮在那了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痛,包括神經在內。

有人說一個人在承受痛苦的時候他的理智就會特別的清醒,這句話一點也不錯,因為我現在的腦子就非常的清醒,我甚至都感覺到了周若惜那張漂亮臉蛋下邊的深深的痛苦與無奈。

我想起了自己在住院的時候就是周若惜一直在照顧自己,雖然說自己的住院也是因為她而引起的,但是我知道既然自己打算自不量力的去救人,就根本不去考慮自己要救的人是誰了。所以周若惜沒必要在醫院陪我的,但是她卻請了假來醫院整整的陪了自己半個多月,在世態炎涼的今日她能做這麽多,我感覺自己已經非常的感動了,更何況她還是什麽都不計較的陪了我那麽長的時間。

我的神情在恍惚的時候卻是聽的周若惜又說話了,“其實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騙我爸爸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畢竟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騙他了,我知道假如我什麽都不說,就按他給我設計好的路去走的話,我想我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了!”這回她沒有笑,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歎了一口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的氣。

或許我不應該去問什麽正真的原因的,我知道自己有時候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有點執著,甚至有點過分的執著,假如我什麽都不問裝著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相信她說的第一個理由就是真的,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我想和她說個對不起了,但是她卻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的,知道此刻我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哭了,隻是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她在看了我還不到三秒的時間就聽的她突然道了句“大路,你說人真的就這麽難做嗎?為什麽就活的這麽累了。”語氣之中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膚淺的失落,卻而代之的我覺得好像是更深一層的無奈,那種無奈似乎在不經意的時候早就把她給深深的淹沒了。

我的心裏邊又開始有點隱隱的痛了起來,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她,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此時的她心中的痛楚絕對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

看著她那略顯的有點廋的身體,我的心中在也忍不住了,我突然有種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然後告訴她其實還有我了,如論是做什麽事情或者是決定我都會支持她的。

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去那樣做,也就是隻能在心裏邊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一想罷了,看著她那雙逐漸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水的眼睛,心中和身體上的那份刺痛讓我幾乎差點承擔不住了。

直到此時我才感覺到了自己是在做一件多麽蠢的事情,我不該不相信周若惜的,我更不應該自作聰明的把她拉到這來的。

她的那若有似無的淺笑和那一聲重重的歎息,他們都像是利劍一樣,開始無情的插著我的身體,讓我感覺自己的開始劇痛起來,精神甚至恍惚的更加的厲害了。

而這一切卻全都是我自己惹的禍,此時的我也深深的知道了周若惜為什麽要我假扮他的男朋友了,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多莫名其妙的原因了,我的腦袋中幻想著周若惜在被她爸給強行的頂婚的情景來,更是想到了以她這麽一個弱女子身體,居然能承擔這麽大的痛苦,我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更多的是敬佩,敬佩從她身上邊散發出的那種大無謂的氣質來。

“你還要我假扮嗎?”我還想事情有個轉機的問了句。

“不需要了!”她痛苦地答了句。

我的大腦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是無止境的難過起來,都怪我,假如一開始不去想那麽多的話,事情也就不是這樣的了。

我剛想心灰意冷的在說點什麽來維持一下做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尊嚴來,但是卻聽的她突然又道了句“不需要才怪了!我不能在欺騙了我爸一次之後在欺騙他一次,這個禮拜五的晚上,我帶你回去見我爸!”本來是一場做給別人看的戲,但是在她說來卻是讓我覺得特別的真誠。

我有種得而複失的感覺,心中的難過也在聽到了周若惜的這句話之後一掃而空,我又有種想抱她入懷的衝動,這個小妮子也學會跟我玩這招了,不過說句實話,我喜歡。

所有的事情都暫時的解決了,我看著她笑了笑,她也看著我笑了笑,我突然發現其實她還是在笑的時候比較好看。

於是就把我的這一想法告訴了她,那知道她竟是柳眉一瞪道了句“你的意思是我在不笑的時候就不漂亮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笑的時候很迷人,當然哭的時候也好看,但是相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看到你的笑!”我忙給她解釋道,生怕她會再次生氣似的。

她咯咯的笑了笑,然後道了句“大路你真好!”

我在愣了一下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就道了句“若惜可以求你一件事嗎?”我的臉蛋因為我想起的這件事情而變的開始發燙起來。

她在聽了我說的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道了句“什麽事了?”

我看著她的臉蛋老半天也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