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男的眼神有點幽怨,卻是見她用那種極其落寞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之後然後道了句“郭大路你今天要是不陪我逛街的話,我就把昨天晚上你拉我手的事情告訴柳思思她們!”

我倒,怎麽就會碰上如此叼蠻的家夥了,且不說她說的那後半句話,單是前一句就足以讓我覺得恐怖了,要知道我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和逛街了。

我的腦袋在迅速的變大,我不知道這個鐵男到底是想怎麽樣了,在有她是怎麽知道柳思思她們的,我的心裏邊有種不好的感覺迅速的把我給包圍著,讓我的心裏邊緊張好象是要初次見婆婆的媳婦。

鐵男在說到了柳思思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調查過我了,看著她的那張極其幹淨卻又顯得無比落寞的臉蛋,我的心裏邊實在沒辦法把她想成那種有心計的女孩子,隻是我卻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知道柳思思她們的,看著她的那張臉蛋我安慰自己或許她也是無意中知道的,並且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是個寂寞的人,一個寂寞的人是不會做那些事情的。

隻是鐵男的眼睛就沒有那麽寂寞了,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一直緊緊的盯著我,那目光好象是在盯自己的獵物似的,讓看覺得的好不恐怖,我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假裝自己不在乎她說的話,在那心虛的笑了笑道了句“逛就逛,誰怕誰了!”我說的是一臉的硬氣,其實我的心裏邊早就虛的厲害了,生怕這個鐵男嘴巴一不留神又說出什麽讓我震驚的話來,我知道她是個性格及其痛快的人,自己也不如痛快些,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鐵男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在那一掃臉蛋中的落寞,在那咯咯的笑了,然後啪了我的肩膀一下,語氣洋裝沉重地道了句“郭大路同誌我鐵男的今天下午的幸福就交給你了。”說罷也不在理會我直接跳上了我的車。

其實我很想問她一下,你的那輛拉風的悍馬那去了,但是一見她的那張不好說話的臉蛋我就又什麽話也不敢說了,隻是在那安心的當起我的司機來。

車在慢慢的向前走著,鐵男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的心裏邊不知道是怎麽了,竟慢慢的湧出了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在反光鏡中偷偷的看了鐵男一樣,卻是見她的眼睛正盯著外邊看了,神情之間盡是寂寞的樣子,我的心裏邊不知道怎麽的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微痛,在感覺到了自己的痛的時候我自己又是狠狠的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痛了,一個和自己隻是見過三次麵的女孩,我有必要為她的寂寞去難過嗎?

我不知道,心裏邊對於這個問題,竟是回答不上來,我苦笑了一下,沒在去想什麽,隻是專心的開起自己的車來。

“大路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讓人特別討厭的女孩了?”鐵男在那語氣黯然地問了句。

我正在專心的開著車,在聽到了她的這個問題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就道了句“不是,絕對不是,誰要說你討厭的話,誰的眼睛就是瞎子!”我在那與其激烈的安慰著她。

鐵男的眼角有了笑意,在那看了我一會之後又問了我句“那你討厭我嗎?”

我不知道她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認真的答了句“不討厭,絕對不討厭。”

鐵男笑了,我從反光鏡中看到了她的笑的時候,竟有種覺得很是溫暖的感覺,好象自己的全身都好象是被溫暖的火焰給烤著,我知道一個女生的笑總是會或多或少的讓人覺得心裏邊溫暖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生的笑,竟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或許是見她笑的次數不多的緣故,不過也是自從認識了鐵男之後我就很少見她笑過。

不知道是我的那句話的緣故還是鐵男在那想開了什麽,她的眼神不在轉向了窗外我的心裏邊好奇她怎麽就不開那輛悍馬了,嘴巴在還沒有經過大腦允許的時候直接就問了句“鐵男你的悍馬那?怎麽不開了。”

那知道我的一句話讓她原本已經有了笑意的臉蛋一下子又變的有些失落了,我一看見她這樣心裏邊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能問這樣的一個問題了,開不開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問這麽多幹嗎了。

我的念頭還沒有想完了就聽的鐵男在那語氣有點傷神地道了句“被我爸爸給沒收了。”

“為什麽了?”我情不自禁的問道。

“不為什麽!”她的語氣淡淡地道。但是眼角卻不聽話的有眼淚已經流出來了,我有點難過,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把鐵男給狠狠的傷害了。

氣氛有點壓抑,兩個人誰都不在說話,我就這樣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著,我的心裏邊很想安慰她一下,但是想了半天也終究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來,於是心裏邊隻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在說什麽。

過了一會卻聽的鐵男在那突然問了句“大路你說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麽了?”語氣比起剛才來顯得更加的暗淡了。

我的心裏邊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狠狠的堵了一下,難過的情緒好象是大海中漲潮時分了,一波接著一波,人我怎麽的去忘記,都卻始終忘記不了。

她的這句話好象是被施了法咒一樣,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房之上,讓我從反光鏡中看著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活著好累啊!”鐵男見我沒說話,就在那又說了一句。說罷之後竟是閉上了眼睛,我看到了她的整個臉蛋上都是那種近乎絕望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麽,或者是能做點什麽,來好好的安慰一下這個讓我感覺難過的女孩子,她的神情是那麽的憂傷,她的樣子是那麽的讓人心疼,好象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在那糟受著世人的遺忘。

車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被我給停了下來,我沒說一句話隻是從反光鏡中看著仍然在那難過的鐵男,時間好象是靜止了一樣,整個車廂之中靜靜的,靜的都讓我覺得難受了,我想說話可是卻不知道自己從何說起了,麵對著鐵男的那張臉蛋,那張極其黯淡的臉蛋,我的心裏邊好象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的紮了一下,痛的我都想叫了出來。

“鐵男你多大了?”實在沒話說的我,隻好隨便找了個問題來問她,其實我的意思是什麽問題都無所謂,隻要能暫時的把鐵男的那種傷神的思緒給拉回來,不在讓她去想那些個永遠想不明白的答案,至少她現在就想不明白的答案。

鐵男在聽到了我的話之後果然睜開了眼睛,有點認真又有點不解地道了句“我23歲了!”她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問她這個問題了,於是在說完了之後又加了句怎麽了。

我虛偽的衝她一笑,道了句“花一般的年齡啊!”

鐵男絲毫沒有因為我的這句讚美的話給說的有多開心,隻是在那依舊黯淡著一張臉蛋,不過卻是把眼睛又轉向了窗戶外邊。

窗戶外邊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鐵男在看著看著也不知道是看見什麽了,眼淚就在不經意的時候悄悄的又流下來了。

我知道自己必須的做點什麽,或者是說點什麽了,要不然鐵男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哭上一下午之後我還被她的這些淚水給弄的鬱悶死了。

“帶你去個地方吧!”我在發動車子的時候道了句。

鐵男下意識地恩了聲,但是隨後卻又問了句“什麽地方了?”

其實坦白的說我也不知道我要帶她去什麽地方,我不是一個喜歡出行或者是旅遊的人,雖然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不少年了,可是這個城市又什麽好玩的,我還真不知道了。

我扭過頭衝著她笑了笑,安慰了她一下,故作神秘地道了句“去了你就知道了。”

鐵男沒在說什麽,我把目光瞟向了車前的路上,但是我剛把眼睛轉過來之後我就愣住了,感覺好象自己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看著車前的那兩個正在走過去的人在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