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小子終於回來了,怎麽泡上洋妞了嗎?去了那麽久?”在一個酒店的包廂內,坐著幾個穿著不凡的男人,說話的男子舉止顯得有點輕狂。

“盛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還不是被老爺子逼過去的,你以為待那地方有什麽好受的呀。”之前的那個陌生男人嘀咕著,鬆了鬆領帶,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茶灌了兩口。

“好了,二弟,別拿王少爺開玩笑了。人家現在身負重任呢,你應該好好的鼓勵人家才是。”一個看起來穩重年齡最長的男子接了話,然後又道,“剛看你進來,深思恍惚的,怎麽,出什麽事情了嗎?”

王少爺聽他這麽問起,“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情,隻是在飛機上遇到了一個女孩。”

“哈哈,遇到一個女孩?”那個沉穩的男人道笑道,“以你的脾氣,要不是特別出眾的,怎麽能讓你如此魂不守舍呢?”

“義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正在發愁呢,連她電話也沒搞到。”王少爺一臉頹喪的表情。

“哈哈,原來是碰到了釘子。”盛哥笑了起來,“說吧,長什麽模樣,不要說這個城市,就是附近地方的,有哪個美女是我不認識的。你說出來我聽聽。”

“對對對,這個問盛哥最清楚。”另一個張姓少爺也幫腔道,然後一臉好奇的表情。

王少爺白了盛哥一眼,“你熟悉的女人,能有幾個好鳥?我告訴你,人家不是這裏的。”

盛哥聽了道,“我這是幫你們在前麵開開路子,將來也好告訴你們哪個熟了哪個沒熟啊,怎麽弄個沒好心呢。”然後****一笑,“那小妞模樣長的如何?”

“實話說,在國外也混久了,真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孩。而那種獨特的氣質真是有說不出的味道。”說完,王少爺歎口氣,似乎眼前還出現著那個美麗少女的背影。

“是嗎?你下次要再碰見了,一定讓我見見。”盛哥色色的道。

“就你小子,算了吧。到時候人家王少爺跟你翻臉了。”義哥在一邊挪捏道。

盛哥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辯解道,“嗬嗬,那妞怎麽說都是王少爺先看上的,我總不能和他搶女人吧。隻是,我被他說的心裏癢癢,很想見識一下是個怎樣的天香國色。”

義哥聽了他這麽說,也道,“是啊,王少爺,我二弟路子多,交給他查保證出不了幾天,就能讓你見著人。”

“真的?”王少爺眼睛一亮,點了點頭,然後拉過盛哥的手,寫了幾個數字,“這是她的車牌號碼。”

盛哥看了看手心裏的數字,爽朗一笑。“沒問題,包我身上。”

服務員陸續開始上菜,一桌人也放棄了剛才的話題,開始了其它。

懿詩開著車,沿著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的道路前行著,經過一個店鋪前,她突然刹住了車,那店的招牌上郝然寫著,“周記甜品,百年老店”幾個字。

懿詩心中似乎有某些觸動,放棄了剛才想去的地點,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小姐一個人嗎?”門口的服務生看到出現一個美女,立刻小跑著過來迎接。

懿詩“嗯”了一聲,環視了一下店內,店堂很幹淨,裝修的也很簡單舒適。現在還是清晨,可店裏已經坐了不少的客人。

在那服務生的帶領下,懿詩被帶了一個角落的小桌邊,“小姐想喝點什麽?”

懿詩想了想,看手邊有張小餐牌,上麵竟然羅列了很多品種,她一時想不起記憶中的那個甜品叫什麽名字,就道,“一樣來一份吧。”

服務生聽了,笑道,“小姐一定是不知道選擇什麽吧?不如嚐嚐我們店百年經典口味吧?”

懿詩聽了,點點頭表示認可。

服務生在單子上邊些邊道,“我們這裏的點心也很不錯,小姐要來一份嗎?”

懿詩聽了又點了點頭,服務生快速記錄完,說了句,“稍等。”然後離開。

懿詩抬頭看了四周一眼,用餐中間很多人看著像是趕著要上班的,和上學的。就笑了笑,回想自己當初每天一下課,一定要爺爺帶著喝一碗才回家,那種久違的幸福畫麵又浮現了出來。

不遠處櫃台的上方掛著二張照片,一個是瘦瘦的頭發雪白的老爺爺,第二個是她見過的,有點發福頭發灰白的老人。

服務生把餐品端了過來,見懿詩在注視那兩張照片,就解釋道,“瘦的那張,是我們老太爺,也就是我們周記甜品的創始人,第二張是現在的老板,也就是老太爺的兒子了。東西上齊了,您慢用。”

懿詩輕語了聲,“謝謝。”看了眼前的湯碗一眼,拿了湯匙舀了一口。

一種熟悉的味道迅速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到最後已經不在隻是湯的味道,包括那失落了很久的熟悉的味道似乎也全湧了出來。

眼前晃現出爺爺慈愛的麵容,和溫和的語氣,“慢慢吃,別燙著了。”

然後是一個小女孩甜甜的聲音,“爺爺,你先回車裏吧,這裏有點冷呢。”

“我的寶貝孫女都在這裏凍著呢,爺爺怎麽能回車上啊。”老人溫和的笑著,摸著她的頭說,“爺爺不怕冷,隻要你喜歡吃,爺爺天天陪你來。”

小女孩聽了,轉頭問賣甜品的胖爺爺,“周伯伯,你什麽時候能開個店呢?這樣我就不用在路邊吃了。”

周伯伯笑著說,“快了,快了。你們多來吃,我就很快能開店了。”

正說著,不遠處站著幾個男生,正看著這裏,小女孩見了,就揮手招他們過來。爺爺看見了,也笑著示意他們過來,同時讓周伯伯又多端來幾碗。

幾個男孩走了過來,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很熟悉了,也不客氣,拿起碗就喝了起來——

懿詩甩頭淡淡笑了笑,現在,他們恐怕都成家立業,模樣也都認不出來了吧。而爺爺,想到這裏,心裏痛楚的抽搐了一下。她站起身,再無動麵前的食物一點,放下一張紙幣,起身離開了。

服務生見她隻喝了一口,起身就走了,就想問問原因,還沒來得及追問,剛從廚房裏出來的胖老頭,看了懿詩的背影一眼道,“把那盤端來我嚐嚐,難不成是味道出問題了?”

懿詩坐回車裏,心裏一陣糾結。那被拋棄的十多年的恨和思念了十多年的情,讓她矛盾萬分。

車並沒有向原先要去的地方駛去,而是向當地一家頂級的酒店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