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船的過道幾乎都站有保安,但懿詩以直覺感覺,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保安。自從上次離開橋治的家後,她心中就一直有個疑問,橋治父親的產業幾乎被幾個大亨全分割了,就算他現在擁有的是他父親以前留給他的,可他又哪來這麽強的陣容?那麽,又是誰在背後支撐著他呢?

難道是魯威爾?懿詩想著。可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魯威爾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放了橋治一馬,但也沒必要幫助他。那麽,還會是誰?突然,她的腦海裏呈現出另一張麵孔,那就是與呂默鬆關係不錯的,意大利籍的那個神秘男人。

如果那個男人在暗中幫助橋治的話,那麽懿詩不得不擔憂起來。那個意大利男人一向與龍霸天麵和心不和,上次龍霸天圍剿呂默鬆的時候,他未來得及出手相救,到最後龍霸天給他分割了一快地盤後,他才選擇保持中立。

如果說那個意大利男人的沉默隻是一種隱藏,那麽自己此刻或許正一步步走進他們的陷阱。叔叔或許此刻也得知了消息,那麽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究竟會采取什麽應對措施。還是會為了自保而對她棄之不管呢?

想到這裏,懿詩嘲笑了自己一把,自己的內心竟然還是盼望龍霸天相救的。可是,一想到龍霸天把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一個個奪走的時候,心一下又變的苦澀不堪了。

走了不多時,懿詩被那凶神惡煞的男人帶到了大廳。麵前的場景讓她快驚呆了。隻見所有的賓朋都被圍坐在地上,由冷酷的保鏢們執著武器看守著。其中幾個賓朋的臉上甚至血跡班駁,想必是進行反抗的時候被毆打的。

懿詩掃了一眼熟悉的幾張麵孔,大哥和新娘被放置在最前列的位置,緊在邊上的是二哥。其餘靠前的還有王正、薛義他們。

懿詩看到他們很明顯的被分了類,心沉了沉,恨恨看了眼正坐在禮台上的橋治。

橋治看她怒視自己,到也不生氣,還半開玩笑半捏挪道,“來的剛好,我正打算幫你大哥主持婚禮呢。”

懿詩質問道,“你什麽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橋治聽她這麽說,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恨恨道,“我為什麽變成這樣,你不知道嗎?是誰把我害成今天這個地步的?”

“冤有頭債有主,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又何必為難這群不相幹的人呢?”

“你說的沒錯,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橋治陰險笑笑,“不過,沒有你的話,事情就不會順利完成。”

“你想拿我,引我叔叔出來?”懿詩譏諷的笑道,“你太高估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了。他不會中你計的。”

橋治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是嗎?我看,是你太小看在他心中的位置了。如果我告訴你,你正是龍霸天的弱點呢?”

“這不可能。”懿詩肯定的說,“他從不在乎別人。更不用說別人的生死。”

橋治聽了陰險的笑笑,“看來,你對他的了解,還沒有我的多。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天真?”

“你什麽意思?”懿詩怒道,明顯覺得橋治的話裏隱藏著另一種含義。

“什麽意思?”橋治幹笑了一聲,“誰都知道,你明裏是龍大小姐,可暗裏,早都是被龍霸天預定的,女人。”

“你混蛋。”懿詩的怒火一下被激了起來,抬手就向橋治扇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

橋治冷笑道,“自從你心裏有了愛後,你已經不在變的有攻擊性了。”說完,還象征性的看了淩俊熙一眼。

懿詩聽到這句,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橋治,後退了幾步,橋治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一觸及發的危險。她緩和了一下神情,“既然你拿我引我叔叔,那和他們又有什麽關係。你放他們走吧。”

“那你又錯了。”橋治笑笑,“你是用來引龍霸天的,可他們是用來牽製你的。”

“你究竟想幹什麽?”懿詩咬了咬唇,恨恨道。

“上次,我就說過,我要你和我聯手。”

“我也說過,我不會和你聯手的。”

橋治盯著懿詩堅定的表情,“你難道已經決定做龍霸天的女人?陪他在那個島上過一生?從此以後不在有朋友不在有親人?”

“這用不著你操心。”懿詩冷冷的道。

“那你知道,你的二師兄又是怎麽死的嗎?”橋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