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在海畔的石室之內,高凡巫師和勞爾對麵打坐。

勞爾說:“大師,明天就是驅逐賤民的最後期限了,為了保證必勝無虞,我看呐,你還是給我輸入一些功力吧?”

“這個嗎,難道你不怕折壽給我?”

“事到如今,隻有權宜了。等到將來我修行到你的層次,再吸人之壽增補不遲。”

“好,讓我來占占你還有多少年陽壽。”隻見高凡巫師坐定念訣,片刻之後,雙手平伸,如執書狀,右指撚動,虛矇著眼睛,似是在翻閱生死檔案。

很快,高凡巫師說:“據我手占一課,你還有三十年春秋好活。你想增加幾級功力呢?”

“那就三級吧!”

“那樣會把你的陽壽折完的。”

“不妨。等到我家獨霸了海港,了卻了這樁大事,以後有了寬裕的時間,我全天候地向你修習慕道,以補遺缺。”

“好吧!”

一句“好吧”剛剛落音,高凡巫師已然開始施法。

隻見他翻動嘴皮兒,“的波的,的波的”鬼曲嚨了一陣子,屁股底下便開始冒起大煙來。他便坐在煙霧彌漫之中,升在空中旋轉,並且進而由坐姿改為側臥,從勞爾背後纏繞住他,帶動他一起旋轉,嘴巴吸住勞爾的胸口,“呼呼”地向裏吹送功法,光電在勞爾周身閃爍。

高凡巫師手腳在空中齊舞,劃拉著空氣,如同魚鰭在撥動水流,推動二人急速地轉動。

半刻已過,注功程序已經完成,然後二人開始倒轉,吸走勞爾的陽壽。又半刻之後,高凡巫師落到地上,二人相對打坐憩息。

高凡巫師和勞爾在那廂休憩恢複的這檔兒事,就暫且不提。二人如此這般的德性樣兒,就貼掛在那兒,等待後續故事突發插入。

這廂說說出了牢籠的黑.拉比斯。他一朝獲得了自由之身,第一操心的就是漁港的基建事宜,急忙趕往漁村觀看。

到了漁村,黑.拉比斯見到的人都是愁眉苦臉,一經詢問才知,簡直是出了天大的事兒:

每天夜裏有頭黑皮妖怪出沒,吃人就像黃鼠狼叼小雞一樣輕鬆隨便。

妖怪要命這事兒就夠狠了,但是,還有比這更狠的。什麽更狠的呢?那就是,鬼怪之外,還有人災。

有道是“不怕鬼搗鬼,就怕人搗鬼”。漁村麵臨的更可怕、更狠的劫難乃是來自人為的災禍。這片漁民們祖祖輩輩生存的天然優良港灣,隻因具有諸多得天獨厚的優越性,被紅眼睛盯上了,就在明天,人家狠人要來強拆漁港、船塢、村舍……

黑.拉比斯一聽如此這般,頓時就義憤填膺,氣炸了連肝肺。眼看自己曾付出大量氣力和心血援建起來的設施,將要毀於一旦,直氣得是“嘎崩崩”銼碎鋼牙。

黑.拉比斯的氣惱讓巴山.文麗看在眼裏,計在心上。晚上,她來到黑.拉比斯屋裏陪他,很晚了也不離去。

黑.拉比斯說:“夜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

“不,我怕你寂寞,關鍵是我怕你惹事兒,要看著你。”就這樣,她強留下來,摟著黑.拉比斯睡覺,抱得緊緊的,生怕他跑了。畢竟,兩人世界的幸福足慰平生,夫複何求。

巴山.文麗的計策就是想用溫情拴住他,不想讓他去管什麽漁村民生。

怕什麽出什麽。果不出其然,黑.拉比斯哪肯聽巴山.文麗那“少管閑事”的勸告,趁她酣睡香甜之際,悄悄地褪出了她的柔情懷抱,塞了個枕頭讓她繼續摟著,自己則躡手躡腳地出了屋門,踏著夜色向漁村摸去。黑皮妖怪不是老在夜裏害人嗎,他就要趁它出沒的時間,將其鬥殺了之。

黑.拉比斯在黑夜裏搜尋黑怪暫且不提,現在說說一個叫戈台勒的海軍戰士。

戈台勒半夜起來解手,來到男廁所之中,辦完了事兒之後,褲子還沒有係好,正在掖掖提提之際,突然滿廁光華,如同白晝。亮光來自女廁所。女廁所那邊還有“囈呀”的哼歌之聲。

戈台勒出於好奇,就一手提褲子,騰出另一隻手扒牆頭,踮起腳尖兒,翹起頭,把二目送上去,看看女廁所有什麽。

戈台勒瞪眼瞅瞅,裏邊並沒有人,而蹲位上方卻飄懸著兩隻耳環、一圈金鏈鑽石項鏈、一顆夜明珠鑲嵌的大戒指。那照耀得滿廁所輝煌的光芒,原來就來自這四件罕見寶貝。它們交相輝映、五顏六色、七彩絢麗。

四件寶貝偶有晃動,像是佩戴在一個大活人身上似的,奇怪的是就不見人。歌聲發自兩隻耳環和項鏈之間,而按照佩戴的部位來看,那裏應該剛好是櫻桃嘴所在的位置。下方還發出女人尿尿的“嘩嘩簌簌”之聲。

戈台勒看著寶貝目瞪口呆,聽著聲音如醉如癡,竟忘形地雙手扒牆頭,爬了上去。褲子便失去了提攜,“促溜”滑到腳脖以下。他在牆頭上一蹬一抖,褲子幹脆掉了。

戈台勒正伏在牆頭上直勾勾地看寶貝,美癡癡地聽聲音,那四件寶貝卻突然飄高,停頓了一會兒。個這時候發出了手掌掖衣摩擦皮膚的聲音,然後就向外移動,出廁所而去,一晃一亮地搖曳著,就像是佩戴在一位女士身上一般。

戈台勒心說:嗨,不能走啊,這麽大的奇遇今兒個讓我攤上,怎得給我點兒什麽吧,留件寶貝,或者是女神思凡滴,和她發生點兒什麽滴,哈哈,嘻嘻!

他這樣癡心妄想著,兩手就不由自主地揮舞著,大喊:“別走啊,過來!”他這樣地一亂說亂動,於是就失去了重心,一頭栽進了女廁所,在地上呻吟著,但還不忘了美事兒,趕忙爬起來,向那不見人影兒的“人”追去。

四件寶貝從軍營的後院牆的一個豁口處飛越過去,在後山飄忽閃爍著,似在等著戈台勒。他狼狽地翻過牆之後,寶貝們又繼續向樹林中飛去。

戈台勒緊跟不放地追逐著,最後,四件寶貝拐入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墳堆,停懸在一座新墳前的十字架上。

戈台勒追到了十字架跟前。他財迷心竅,也色膽包天,就伸手渾身劃拉著,想摸一件工具把它們一古腦兒包住才好。他一摸下邊,褲子什麽時候跑掉的也不知道,隻摸到了自己的光屁股;再往上摸,還好,海軍上裝還穿著哉,就迅速脫了下來,朝十字架前猛然一撲。

莫說,還真讓他把四件首飾全包住了,順手往下一摟,覺得稀奇了:褂子包裹住了一樣溫曖柔軟的東西,彈彈綿綿的。

他於是慢慢揭開褂角,借著裏邊明珠寶器所閃爍的光芒,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一片溝峰明暗對比強烈的**胸部,正起起伏伏,散發著異香,反射著雪白的亮光。

戈台勒幹脆一下子揭開了褂子,看見了一位性感時尚美女。她**著寬厚圓潤的肩膀,撐起修長的脖項,燦爛著豔麗迷人的臉蛋兒。

那四件高級名貴的飾品,她裸戴著。戈台勒隻是感覺到,她乃是軍營裏最漂亮的那位女孩,至於叫啥名兒,由於衝擊太強烈了,以致於他暫時有點兒暈乎,所以想不起來了。

最漂亮的女孩閉上了眼睛,獻出了紅唇。戈台勒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