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和眾人這一會兒都在心中嘀咕:看看你這個傻b女人,還不快跑,世上根本就沒有你這麽瘋著玩的人;你再美,你還能感化得了畜牲嗎;睡這兒的床鋪,倒是比牢裏的硬板床兒舒服,難道還想做個美夢與狼共舞嗎?

危險似乎真如人們所料,白狼跟著女犯的屁股也蹦上了床。

女犯陶醉般地閉上了眼睛,估計她是想借狼口作一解脫。但是隨後的動作又不象。她閉著眼卻把雙手伸向下部,想脫衣服,但雙手被捆,她的努力沒能成功。

雖然白狼在**焦急地“嗷嗷”哼叫著,在她的身上跳來蹦去個不停,卻就是不急著下口吃她。

最後令縣官和手下人驚呆:女人捧住狼頭,反過來要吃它;狼掙脫了她的十指,退向下,咬碎了她的一塊衣服,然後……

窗外發出一陣哄笑。

第二天再審尹夫人,羞得她像春雪一樣化在公堂之上,再無一句辯詞,如實交待與狼苟合殺夫經過,五體投地地認罪伏法了。

簽字畫供已畢,縣太爺命把二犯押了下去,便走上來兩名衙役,一名押解尹夫人,一名牽著白狼,送入死囚大牢。

曠古奇聞不脛而走,官員、富紳、商賈、夫人、公子等等,爭相願意出錢一睹稀奇,貴縣能夠坐收漁利,又何樂而不為。衙役們日日牽狼押尹夫人到戲院台上現場表演,慕名而來的看客越來越多,為衙署賺取了巨額錢銀。

久而久之,尹夫人和白狼終於雙雙寸磔而死。

白狼一斷氣,魂靈兒剛飄離屍身,就有牛頭、馬麵二鬼差從天而降。

牛頭黑鬼投鐵鏈拘緊它的亡魂,象牛犁地一樣在前邊猛拉狠扯;馬麵白鬼擎舉法燈放射著森森陰氣,將它的元神照定,在後邊連連踢屁股,喝令“快走”。

白狼不得已,被連掀帶拖解到冥府,按跪在冥王麵前。冥王拿出籍簿,放“袖珍速搜犬”,風馳電閃地快速查找來人的身世壽限,反複三遍都沒查到結果。

冥王大怒,“啪”地一下竟把驚堂木拍碎了,有半塊飛砸到白狼頭上,差一點兒沒把它的魂嚇掉,褲子反正是濕了。但是,它偷眼觀看,原來不是對它發火,而是惱怒二鬼差辦事不力,批評它們誤抓了人,責令速速放回。

直到這時,白狼方才明白,自己已屬妖籍,冥王不知道這一層,而隻知道是和尹夫人犯了**之罪,想當然地把它當作是人,而沒想到它沒在人之列,所以讓“袖珍速搜犬”枉翻了幾遍人籍,豈能查到它。

白狼被引路老馬鬼使帶出陰衙,它悄悄地對老馬講:“我難得有這個機會來一趟冥府,煩請老哥哥行行好,讓我到處參觀參觀吧?”

老馬識途,心本慈善,就引它遊曆九幽、十轉、刀山、火海、劍樹、血磨等等,繁複細節絕非人世所能想象,老馬給它一一指點介紹。

最後它們來到一個繁忙的十字路口。這裏鬼使陰魂摩肩接踵,鬼哭狼嚎嗚咽呻吟。有一棵鬼柳歪脖樹高逾五層舍利塔,聳立在十字路的東南隅,樹下圍滿了各式各樣的鬼怪,似有什麽好戲在上演。

狼男出於遊奇獵勝的好奇心,非常不容易地擠了進去觀看,老馬緊隨其後。

狼男看見樹的一個畸形彎枝上係著一根麻繩,緣繩往下看,下端拴著一隻白生生的女人小腳,原來吊掛著一個婦人在此示眾。由於她的另一隻腳沒拴,所以另一條腿就不得不垂下張分,白花花的部分遺露無餘,裙子也滑到頭上,豐胸碩乳盡讓人論。

狼男看過多時,發現這不毛與荒蕪之地對於它非常熟悉,趕忙跑了過去,撂起裙子勾頭倒視,不禁喜憂參半起來。喜的是:在這茫茫冥界,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尹夫人。它要求參觀遊曆其實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過來了怎麽樣了。悲的是:她為自己過來了太不怎麽樣了——吊在這兒受千人唾棄、萬人咒罵。

狼男正在木癡癡地盯著尹夫人的玉盞時,被老馬抗了一下肩,聽它解說道:“凡是在陽間犯**蕩之罪死的女人,到了陰間正立著不行,會終日渾身癢痛,自抓自撓得滿身滴血,並且到了晚上別人睡覺的時候,她卻除了抓血之外,還要竭嘶底厲地哭嚎,被打入到哪一層地獄都擾民休息,鬼們就千方百計地折磨這種女鬼,終於在萬千花樣動作中偶然摸索出這條經驗,就是象這樣的,隻拴住她們一隻小弓鉤,固定住一肢,開始還知道羞怯,並腿夾裙,攏衣遮體,時間一長,其它三肢就累得受不了哪,不得不自然垂下,頭也把脖子扯老長,也顧不得摳血了,也沒精力喊叫了。治到這個地步,即不擾民,自己的癢痛也稍減了一些,所以她們也心甘情願被吊起來。而象這一位,被吊到這繁華的十字路口,而不是在隱蔽的暗室裏,說明她在陽間特忒**狂蕩了,要被掛在人山人海之中展覽,受千人唾、萬人罵呀!”

狼男便操心地問:“哪,她要在這兒展覽多長時間啊?”

老馬答:“時間不定,那要看她的運氣嘮。直等到從陽間又抓來一位和她罪業相當的到來,她才能被替下來。”

狼男和老馬正在說話之間,見鬼群讓出一條路,兩名頭戴一白一黑高帽子的鬼差罵罵咧咧地鑽進鬼窩,像曳纖一樣肩上繞著麻繩,繩頭上不用問,拴著一隻玉蓮,地上拖著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小女鬼。

拖至樹下,白帽鬼差蹲過去“唰哧”一下,在鬼小姐石榴裙下撕了一塊,拿著滿頭滿臉地擦汗,口中報怨道:“這小妮子看著倒怪柳條兒,我日她咋這麽重?”

黑帽鬼差答道:“我操你個文盲,你揣著她的案卷想去當擦屁股紙吧。你沒看到她是千金賣笑的主兒,是名符其實的千“斤”小姐,拖著咋能不重?”

它倆一個搓揉著尹夫人的白屁股,把她放了下來,一個掐捏著小姐的細皮嫩肉,“呼”地把她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