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古樹,明月。

睜開眼睛的路一白向前踏出了一步。

先前無數個畫麵好像都已經刻入了他的腦海裏,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他按照著腦海中的每一步,在思考和回味了足足數分鍾後,才嚐試著邁出了腳。

瞬步!

夜風拂過,吹起路老板的衣角,再加上他本來就英俊的麵容,居然有點兒仙。

然後,他腳上一軟,一個趔趄。

畫麵感有點像電影羞羞的鐵拳裏,沈騰的“驚天一跪”。

最主要的是剛剛那**一緊的微妙感覺是怎麽回事?

我他媽天天清心寡欲的養生,啥事也沒做,最多是拿魂釘紮紮人,怎麽就腿軟了?

怎麽就軟了呢!?

日了!好氣啊!

要不是平衡感還不錯,他險些摔進雪堆裏,吃一嘴的積雪了

槐樹上的黑貓搖晃著自己的尾巴尖兒,“低聲”笑道:“哈哈哈哈”

它自認為是在偷笑,結果笑得震天響。

在路一白的眼神威脅下,小黑裝傻的扯了扯自己的貓耳朵,“喵喵喵”得叫了幾聲,立馬從槐樹上跳回了窗戶裏。

好一隻身型矯健的胖砸!..

看熱鬧可以,但太上老大都出糗了,還是別看了。

不過,可以把這件事拿去給主人和小夜妖分享啊!

“主人,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個小秘密喵,剛剛他喵的笑死我了!喵喵喵!”

響亮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出,這講秘密的音量,還用得著把耳朵靠過來?你他媽的是要告訴全世界嗎?

路一白不由想起了一句很文藝的話:別把秘密告訴風,風會吹遍整片森林的。

嗬嗬,出糗也不能給小黑看到,它的嗓門是真的大!

說實話,剛剛那一步,給了路一白一種挫敗感。

居然軟了,軟了,軟了

“回頭看看。”拄著龍蛇傘,站在槐樹下的季德懇道。

路一白聞言,疑惑的轉身回頭。

他站在積雪的中央,在他周邊,厚厚的積雪上沒有行人走動的痕跡。最近的腳印,在五米開外!

剛剛那一步,自己走了近五米!?

與林小七和季德懇的瞬步肯定沒法比,但至少真的有了效果!

“好好練,多熟悉熟悉,瞬步對身體的消耗很大。”季德懇對路一白道。

他轉身準備進屋,在回屋前,好似想起了什麽,回頭道:

“還有一點,你太慢了!”

太慢了嗎?

路一白站在雪地裏回憶了一下。

好像的確是的!

雖然自己如今一步就來到了五米遠的地方,但好像並不快。

如果是用此突襲敵人,敵人至少能看到一道殘影,甚至是看清這個動作!

一方麵,是因為他的實力隻是二階。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對瞬步還不夠熟悉。

男人嘛,有時候要慢一點,更慢一點,展現出自己的耐力。

但很多時候,要快準狠!

路一白嚐試著又練了幾次,每一次都感覺差點崴到腳。

而且瞬步對身體的消耗真的很大,才試了三次,路一白就感覺雙腳跟灌了鉛一樣。

作為一項用以突襲的神通,如若隻修煉到了半吊子,那就顯得很雞肋了。

不過仔細回憶一下,哪怕強如林小七和季德懇,連續使用瞬步也會吃不消。

否則這項神通未免太過於逆天了些,畢竟這可不是裏那種一個眼神可以瞪爆一顆星球的世界。

路一白在酒吧門口的腳墊上跺了跺腳,抖掉了鞋子上得雪屑。

現在是除夕的淩晨兩點多,他不準備繼續練習了。

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睡一覺,更何況睡醒後就該是除夕的下午了,他還要準備除夕夜的年夜飯呢。

眾人相互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各自回房了,而小黑則在它的豪華貓窩上打著滾兒。

享受了片刻貓窩的柔軟後,它好似一個團子一樣,癱軟在貓窩的中央。

由於太胖,柔軟的貓窩陷了下去

它的兩隻貓爪子揣在一起,有點像老人把兩隻手揣到袖子裏,這個動作能讓貓咪感到舒適,然後,它眯著自己的眼睛,愉快的搖晃著自己的尾巴尖兒。

“好須服啊喵!好須服啊!”它忍不住感歎了幾句道。

回到房間後,路一白第一時間先洗漱了一下,還順便用水桶泡了泡腳。

他的雙腳真的有些發麻了。

突然間,他好似想起了什麽。

怎麽把體內的磅礴生命力給忘了!

他閉上眼睛,試著把體內綠色的小光點往雙腳處匯聚,一瞬間有了一種清涼的感覺,就像是大熱天的走到了樹蔭底下乘涼,就像是冰鎮西瓜最中間的那一口,有點爽啊!

而雙腳上的酸麻和痛楚,居然得到了有效的緩解!

路一白一臉震驚:

——我居然成了一個掛逼.jpg。

雖然和小樹人簽訂契約了,但它並不能成為一個並肩作戰的戰鬥夥伴,因為它不能移動。

可光是體內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就給了他一種開掛般的感覺!

瞬步很難學,因為消耗很大,每天隻能練習三四次,否則身體會吃不消負荷。

但有了體內的生命力做保障,隻要路一白能夠忍受住過程中的痛楚和酸麻,他就可以多練幾次!

而他會怕疼麽?

開什麽玩笑!練痛經的人還能怕疼?

這等於給他開了一個練功加速器,能加快學習進程!

美滋滋,美滋滋!

把泡腳的水給倒了之後,路一白洗了洗手,就躺到**睡覺了。

黑夜裏的烏城,靜悄悄的。

季德懇穿著他那騷氣的真絲睡袍,踩著他的專屬小碎步,來到了酒吧一樓。

龍蛇傘,被他放回了傘架。

答案酒吧的四把大黑傘,時隔數月,終於又集齊了一次。

這幾個月裏,龍蛇傘的傘架總是孤零零的立著,看著有點違和。

把龍蛇傘放回去後,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慢慢走向了路一白的獅傘。

他就靜靜的站在獅傘旁邊,什麽也沒說,雙眼盯著銀色的獅頭雕飾。

有點像是站在走廊窗戶旁,一言不發的班主任。

雖然沒說話,但卻能帶來無窮的壓力。

“你最近出來的次數有點多了。”季德懇突然對著獅傘道。

“好自為之,如果你不想死第二次的話!”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至始至終,獅傘毫無反應,就像是一隻遇到危險時,把頭埋進土裏,一動不動的鴕鳥。

(ps:第二更。求推薦票,求推薦票,求推薦票!重要的話要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