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空間內，路一白看著被五條金色鎖鏈捆綁著的鬼怪，麵露懵逼。

鬼怪說了，路一白現在所走的修煉之路，雖然與正統修士們大相庭徑，但也是有過先行者的，自己跟著走就是了。

可這個先行之人，居然不是老gay頭？

路一白的《痛經》是林小七代為傳授的，等於是美女師姐在線輔導，自家老師升官發財，跑魔都瀟灑快活去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門功法終究是傳自季德懇，是他教給了林小七，然後由林小七代師授課，傳授給了路一白。

而在路一白修煉的過程中，老gay頭偶爾會與他視頻通話，完美的做到了騷氣導師在線教學，這令路一白一度懷疑，是不是季德懇在視頻裏指點自己的東西和他教給林小七的不一樣？

一說到先行之人，路一白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季德懇，他也是唯一選項，感覺隻可能是他啊！

路一白皺著眉頭，一臉納悶的看向鬼怪，道：“不是季德懇是誰？難不成是你？”

鬼怪瞥了路一白一眼，沒好氣道：“我可沒老東西那麽瞎，我可看不上你。”

什……什麽意思！

日了！你又開嘲諷！

“好想拿出魂釘紮死它啊！”路一白在心中咆哮道。

感覺每次和鬼怪聊天，聊不了幾分鍾就會直接聊崩。

“到底是誰！？”路一白咬牙切齒的問道。

鬼怪剛準備張開，路一白看著它的嘴形就道：“你是不是想說你猜？”

鬼怪訕訕得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它還想多惡心幾次路一白的，但老是被他搶占先機啊！

鬼怪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其實你也不用多想了，你知道了是誰也沒用。”

“為什麽？”路一白盯著他追問道。

鬼怪看著他，直接道：

“因為早就死了啊。”

……

……

死……死了？

一開始他還想不通先行之人是誰，鬼怪這麽一說，他立馬就知道了啊！

路一白看著鬼怪，大聲吼道：“你個死鬼！你他媽還說不是你？”

不死個一次怎麽變成鬼？鬼不是生來就有的啊，都是死後才變成鬼的啊！

你說早就死了，不是你這個死鬼還能是誰？

鬼怪：“？？？”

它在這一瞬間真的有點佩服路一白那飄fu不定的腦回路了。

“雞掰！甘霖涼！真不是老子！”鬼怪一臉嫌棄的看著路一白，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真的看不上你！真的！

它和路一白好像真的有點八字相衝，生來就有點不對付。

看著它真誠的表情，路一白感覺很受傷。

“那你說說，說點你活著的時候的事情。”路一白道。

他對於鬼怪生前的事情早就無比好奇了，別忘了，這家夥也是個守夜人啊！

這個世界上能保存神誌的鬼怪估計隻有它一個，它還說自己連名字都沒有！

任何影視作品裏，凡是無名的，都賊牛逼！

“有什麽好提的？”鬼怪用自己沙啞的嗓音道。

接著，它沉聲道：“所謂往事，不過都是下酒菜罷了。”

這句話聽起來還蠻深刻的，路一白感覺不像是一天到晚就知道罵街的它該說的話。

事實的確如此，往事如煙，你現在放不下的、刻骨銘心的，你現在經曆的、走不出來的，你現在覺得重要的、無比珍貴的……一切的一切，在未來不過都是些下酒菜罷了。

隻可惜……

人是活在當下的。

“既然不過是下酒菜，那你就說說唄！”路一白道。

他已經做好吃瓜群眾前排吃瓜的準備了，八卦之火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

鬼怪冷笑了一聲，道：“是啊，都是下酒菜，可惜我隻是一隻鬼，一隻不能喝酒與進食的鬼。”

媽的，又套路我！

“告辭！”路一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不愧是鬼怪啊，當真是鬼話連篇啊！

退出了獅傘內的封印空間後，路一白直接把獅傘又放回了傘架。

這次交流，他其實還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的。

第一：先行之人不是季德懇。

第二：這位已經死了。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上樓，然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

小女仆夜依依見路一白在沉思著什麽，乖巧的為他倒上了一杯枸杞水，然後就沒有繼續打攪他了。

除了索取陽氣的時候夜依依會比較主動的撲上來，其他時候她都會乖乖的站在一旁，為大家做點瑣事。

她知道自己隻是一隻小夜妖，幫不了這個大家庭什麽忙，隻能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謝謝。”路一白感覺自家小女仆真的懂事又能幹啊！

剛剛和鬼怪說了那麽多話，他的確有點口渴了。

喝了口自己摯愛的枸杞水，路一白猛然間想起了什麽！

不管怎麽說，自己修煉的都是《痛經》，或許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導致大家修煉的是同一部功法卻走上了不一樣的路，但是，這位所謂的先行之人，肯定也是修煉《痛經》的啊！

又是死人，又是修煉《痛經》的，還能是誰？

當然是那些短命祖師爺咯！

別忘了，《痛經》一脈的祖師爺們可是一個比一個虎逼啊，感覺就像是在比賽一樣！

你35歲不到就死了？

好！那我三十歲前就把自己練死！

一個比一個秀！

縱觀諸位祖師爺的壽命，當真是短小啊！

他們差不多都可以當“短小”的代名詞了。

“可我為什麽一開始沒有想到祖師爺們呢？”路一白在心中道。

其實吧，他和林小七先前有討論過。

他們一度懷疑，所謂的短命祖師爺們，根本就不存在！

季德懇究竟活了多久，沒人知道，但肯定超出大家的想象！

路一白與林小七都不是傻子，他們已經可以隱隱猜出些什麽了。

這樣一對比，時間線上完全對不上啊！

因此，路一白憑借他那神奇的腦回路，提出過一個大膽的假設：季德懇就是那些短命祖師爺，隻不過每過一段時間他就要換一個新身份罷了！

但是感覺又有點不對勁，因為《痛經》一脈上雖然對祖師爺們的身份記載不多，但對於他們的事跡還是有記錄的，主要記錄的就是他們是怎麽把自己給玩死的，好讓後人借鑒一下，留個心眼。

如果真是老gay頭自導自演的話，他是不是有點過於戲精？

“或許我之前的假設，真的錯了？”路一白在心中想道。

啊，這情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優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