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窗外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小火人坐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望著天上的烏雲,有點小不開心。

它雖然是由陰火匯聚,但終究還是不喜歡水,下雨天並不是它所喜歡的。

現在已經入冬,小樹人的樹枝早已經光禿禿的了,它伸出一根樹枝,卷起了地上的幾片落葉,然後擋在了隻有拇指大小的小火人的頭頂,替它遮擋住淅淅瀝瀝的小雨。

小木頭與小火苗都不會說話,它們就靜靜的在雨夜裏發著呆,似乎也不會覺得無趣。

一棵樹,與一道神秘秘境內的火,在這漫長的歲月裏都早已經習慣了孤獨,邊上能有其他東西陪著,它們就已然覺得足夠快樂。

答案酒吧的二樓客廳,路一白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他剛剛自我攻略了半天,甚至於用了近乎於是自我催眠的手段,才不再糾結“我到底是不是個抖m”這一問題。

這不重要,對吧?

搶答:反正我覺得是不重要。

其實更為重要的是,自己現在所走的修煉之路。

神識方麵的修煉,路一白一直沒有丟棄,現在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本來啥事也不做,修煉進度就是100。現在每天認真修煉神識,隻是把進度從100變成了101,還給了自己一種“老子在神識方麵真他媽天賦異稟,老子真他媽牛逼”的錯覺……

早在數百年前,自己的第一世就留下了寶貴的靈魂印記,將其細細消化掉就可以了。

現在的主要問題,反而是《痛經》!

《痛經》這部功法,經過了數百年的完(作)善(死),已經近乎於是完美。emmm……至少在七階及七階之前,已是完美。

不管是體內守夜人之力的存量,亦或者是肉體的強度,都堪稱逆天。

藍多血厚,身體還硬梆梆的,特別持久!

再加上體內還有綠色生命力可以奶自己幾口,路老板如今真的是“器大攻擊強”,且無限續航!

但他如今其實很清楚,這套功法肯定還是要不斷進行完善的。

畢竟我們的目標是

肉身不朽!

說來也是有趣,走這條風險十足的修煉之路,是數百年前的自己所做下的決定,而現在的路一白已經失去了前幾世的記憶,他已經成了一個略有所不同的嶄新個體。

然而,哪怕如此,他也依舊想在這條修煉之路上繼續走下去。

甚至於數百年過去了,或許初衷一直都沒有改變。

收攏了一下自己雜亂的思緒後,路一白不由的看了季德懇一眼。

“老家夥都一把年紀了,又這麽能活,但總得有人給他養老不是?”他在心中道。

……

……

很多秘密,路一白暫時也無法從季德懇的口中得知。

比如對於華夏來說,他究竟算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比如他為什麽可以活這麽久?

還有就是關於靈氣。

但老gay頭既然不說,路一白也就沒辦法,畢竟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

曾經我也覺得自己是個文韜武略的好兒郎,如今在你麵前我隻能豎起一根大拇指,高喊幾聲“666”。

“都先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季德懇道。

這一次的家庭會議,季德懇成功奪得話語權,並宣布會議結束。

躺在**,路一白沒有立刻睡著,而是在胡思亂想。

但是,真的入睡之後,他又睡的特別踏實,特別安穩。

失蹤了這麽久的季德懇終於回來了,感覺自己空蕩蕩的背後又重新有了靠山。

老家夥雖然平日裏看起來gay裏gay氣的,但的確會在無形中讓大家對他產生依賴感,同時也給大家帶來安全感。

至於季德懇,他則在睡前去密室裏看了一眼龍元,然後對著龍元說了好久的話。

“老夥計,小啞巴也走了……”

或許,他其實也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雲淡風輕吧。

歲月就是這樣殘忍,它會奪走我們身邊的一切,卻無法讓我們完全習慣生離死別。

……

……

天氣漸涼後,被窩裏的快樂時光就會顯得特別短暫和珍貴,一晃眼就該起床了,這是一種掙紮。

在給一家人做好早飯後,路一白交給了小腰一個任務:

給她的小樹人哥哥施肥。

老劍王那驚天一劍,直接把妖魔組織的副首領給刺了個通透。看似隻是刺出了一個血洞,可實際上它經脈全毀,精血燃燒,神魂俱滅!

就連它的那一顆異常珍貴的七階妖核,都在老劍王這最後一劍下直接粉碎!

碎掉的七階妖核不要丟,它還可以拿來當化肥。

勤儉持家的路老板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妖核碎片全部都搜集了起來,準備帶回家給樹兒子好好補補身子。

葉子全掉光了,頭上光禿禿的,是該補補了。

小樹人連逆鱗都能消化,這些妖核碎片自然也不在話下。

路一白把妖核碎片裝進了小籃子裏,然後遞給了小腰一把小鋤頭。

林小七還特別賢妻良母的給小腰紮了一個頭巾,讓她得到角色扮演的樂趣。

小腰邁著大步蹦蹦跳跳的下樓去了,一雙狐狸耳朵還時不時的動一下,明顯覺得特別有趣。

“木頭哥哥!我來給你施肥咯!”小腰放下小籃子,拿著小鋤頭對小樹人道。

小樹人伸出自己的樹枝,輕輕拍了拍小腰的腦袋,還整理了一下她隨著跑動而有點歪的頭巾。

別看小腰和普通小女孩一樣小小隻的,但她畢竟一直在修煉,用小鋤頭鬆鬆土,對她來說其實特別簡單。

她才挖了沒多久,就驚喜的張大了嘴巴。

因為樹下居然埋了不少糖果,全是她愛吃的,一挖就挖出來了。

這麽一件小事,能讓小孩子開心一整天。

“你放的?”路一白問林小七。

林小七搖了搖頭,她用目光詢問夜依依。

“小七姐,不是我,嚶嚶嚶。”

隻有季德懇,坐在窗戶旁看著蹦蹦跳跳的小丫頭,露出了慈祥溫和的笑容。

這個老家夥明明還沒有完全從悲傷中走出來。

卻仍然有著他那獨特的溫柔。

……

(ps:昨晚回家已經是半夜,沒來得及寫,我會盡快補上,今天依舊是節操滿滿的一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