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上海的日子應該是快樂的,起碼有足夠的物質保障、經濟來源,每天不必按時上班,還可以隨時下班,再加上有一群數量不是很多但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對我來說已經非常幸福和滿足了。

我住在一個市中心商業圈的邊上,這是一個不錯的小區,雖然隻有幾棟高層,但是物業管理依然很好,所以這裏居住的多是一些有經濟基礎的人,雖然我不是其中一個,但是由於我肯把錢花在“刀刃”上,所以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我每天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間走出居住的大廈,但是我知道隻有到深夜甚至淩晨我才會回到這裏,每次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碰不到人,但是讓我碰見了她。

第一次遇到她也就是一次很普通的相遇,當我上了電梯準備關門時,她在後麵呼喊著趕了上來,我以最快的反應速度按住電梯開門的按鈕,給了她一個和我同搭一趟電梯的機會。

“謝謝。”她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女孩,也許是職業的緣故吧,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從她的裝束和她身後拖的那個小皮箱看出她的職業——空姐,這是一個對於我這樣普通男人具有相當誘惑力的職業,雖然有人形容她們隻不過是服務員而已,隻是服務地點的海拔高了一點。

我微笑地點點頭,盡力的希望給她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雖然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認識她,但是給美女留下好印象是我一貫的作風,我怎麽知道哪一天哪一個美女的哪一根神經搭錯了,那麽我的機會就來了,我時常這麽想,可是目前還隻是停留在幻想階段。

電梯在15樓停了一下,接下來就隻有我獨自上到我自己居住的17樓。從那以後,我每天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都希望電梯能夠在15樓停一下,又或者當我回來的時候身後能想起那個其實我並不熟悉的聲音,我們就這樣一起搭乘了很多次電梯,卻從來沒有交談過。

終於有一次再看到她的時候,她不再是一個人,在她的身邊有一個高高大大很帥氣的小夥子,從製服上來看我知道應該和她同屬於高空從業人員,但是具體到底是開飛機的,還是和她一樣是個高空服務員,由於我缺乏“航空知識”,就沒有辦法判斷了。我可以判斷的就是他們倆的關係應該是情侶級別以上,以及就外形來說我和這個男的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別之上。

就當我決定再一次放棄對一個美女遐想的時候,又讓我看見了她。

“喂,醒醒,你一個美女怎麽可以隨意亂睡別人的床?”我在小區裏的長椅上發現了她。

“恩?”她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小區的照明還是很好的,雖然夜深了,但是可以看出她紅撲撲的臉蛋,再加上一身的酒味,就知道又是一個喝多了的美女。

“喂,你給點反應好不好,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我試圖讓她有些警覺而能夠清醒少許,但是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看來她醉的已經達到可以讓我任意妄為的程度。我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來表現我一個紳士的風度,我將她扶進大廈。

“你到底住哪?”我雖然知道她住15樓,但是具體哪一間我並不知道,她隻是完全將她的重量轉嫁給我,完全不理會我到底在說些什麽,站在電梯裏我不知所措,幾度試圖將她弄醒,而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在醒過來幾秒鍾的時間裏,將她胃裏的部分未消化完全的食物“丟棄”在我和她自己的衣服上。無奈之下,我把一個美女帶回了17樓,我居住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當我還沉睡在沙發之上時,就聽見我的房間裏傳來一個女生的大叫聲,接著一個穿著我的寬大T恤的女孩站到了我的麵前。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麽?”她憤怒並且疑惑地看著我。

還沒有完全睡醒的我茫然地搖搖頭:“我記得我沒做什麽啊。”

“那你不記得的呢?”她接著問道,結果我由沙發上掉在了地上,我不記得的事情我哪裏知道啊。

“你這個禽獸,你居然,你。”她開始發火將東西不分輕重的向我丟來,好在我的格擋和躲閃能力還算較強的,隻是可惜了我自己捏的泥製煙灰缸。

敲門聲適時的將我拯救了,門打開我看到王阿姨那張慈祥的臉,那丫頭已經不知道什麽時間躲到哪裏去了。

“小飛啊,那個姑娘怎麽樣了?”王阿姨笑容滿麵的問道。王阿姨是個很有質素的“鍾點工”,確切的說她是一個退休的工程師,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她成了幫助我收拾房屋的“鍾點工”,隻是她不用我付錢,隻要我幫助她的寶貝孫子解決電腦上的問題以及傳授電腦知識,可是她如果知道我和那小子相處這麽融洽的原因是因為我經常傳授他遊戲秘籍和經常送他一些遊戲裏的好裝備的話,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啊,沒事,她還睡著呢。”我想這樣回答應該是最不會引起麻煩的。

“是嗎,那,這是那個女孩的衣服,我已經洗幹淨烘幹了,要不要我再去幫她換上?”王阿姨還真的是個很熱情的阿姨。

“我想不用了吧,她應該有自己穿衣服的能力。”我露出一個蠻尷尬的笑容說道。

王阿姨走了,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裏又冒了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那張漂亮可愛的小嘴掘起一道優美的弧線。

“你……沒事吧?”我謹慎地移動著,我哪知道她眼神裏的那股殺氣什麽時候會轉化為實際行動。她不說話依舊盯著我看。

“這,是你的衣服。”我又試探性的說道,並將她的衣服小心的放在沙發之上。

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很溫柔地說道:“洗手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