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由於一個項目非常的成功,要搞個類似慶功會的晚會,每個人都很興奮的樣子,但是每個人的興奮點卻不一樣。簡單點的人隻因為可以獲得公司的福利而高興,複雜一點的希望能夠在這次慶功會上博取某位異性的歡心,再複雜一點的希望可以在這次慶功會上博得老板的賞識。我們公司的慶功會雖然是內部的,但是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很多帥哥美女,至於怎麽來的,我從來沒有去考證過。

我怎麽也算是公司的高級員工,出席這樣的場合穿著上一定不能給公司丟臉,我把僅有的一套上萬元的西裝套在身上,猶豫了很久將我在易趣用300元買的一塊仿製歐米茄戴上。之前我用了20分鍾把這塊表和正版的原圖做了詳細的對比,確認以我的水平分辨不出真假,出發前還去發廊將我的發型做了些許整理。

在慶功會上我終於又看到了她,驚豔的程度足可以壓住二分之一的全場,因為我們老板身邊站著另外一個二分之一,雖然我用眼光死死地盯住她,希望可以引起她的注意,並且獲得和她相互寒暄的機會,在這種場合如果能和這樣的美女相互進行交流,可以極大的滿足我的虛榮心,可是她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我這個身穿萬元西裝戴仿歐米茄手表的高級員工,隻是和她自己身邊的女性同伴低聲談笑著。

我幾乎將用餐時的所有時間去考慮一個問題,我是不是應該主動上前和她打招呼,主動創造出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機會,但是這有可能麵臨她不記得我這個人而出現尷尬的風險,在我決定前我需要上一次廁所。當我從廁所的門出來的時候居然讓我碰見了她,我和對視了三秒鍾。

“是你啊,你怎麽在這裏?”在我的堅持下,終於“迫使”她先開了口。

“在這裏,當然是上廁所了,難道吃飯?”我指了指廁所上麵的標誌。

“討厭。”說完她就轉身進了女洗手間,我站在門口鬱悶了很久,我這麽經典的回答居然不能讓她再多和我說上幾句,並且我居然將這麽寶貴的打招呼的機會浪費在洗手間的門口,沒有人看見,我怎麽滿足虛榮心?可是我怎麽也不能站在女洗手間門口等她出來,我隻好選擇獨自回到大廳。

等她再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她似乎又忘記我這樣一個人了。用餐後的舞會一樣的無聊,跳舞本身就是一種無聊的運動,就是一種給不認識的男女一個合理擁抱的理由,尤其是那種慢的像走路一樣的舞,我這個有大男子主義的人曾經在學校的時候就因為女朋友在沒有我的陪同並且沒有獲得我的授權的情況下前往學校的舞廳跳舞而被我剝奪了做我女朋友的資格,雖然這個女朋友也是我從學校舞廳裏麵跳回來的。但是就因為如此,我更加的厭惡跳舞這種運動,一想到我那些舍友在每個周末去參加舞會前的醜惡嘴臉和參加完舞會後的那些無恥言論,我就對這種運動產生很大反感,雖然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是人就是這麽自私,允許自己去那種地方勾搭其他人的女朋友,而決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在那裏被其他人勾搭。

我又看了遠處的她一眼,我想離去了,因為我的妒忌心不允許我看著一個我還算認識且非常欣賞的女孩去和我不認識的男人跳舞,我知道這種心理很陰暗,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這樣想。在我又看向她的時候,一個很紳士的男士已經走到她的麵前,我聽見我的心裏有個聲音在呼喊:“拒絕他,拒絕他。”媽的,我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我這些無聊的想法為什麽總是將我自己這麽**的呈現給自己呢。當我看見她很禮貌的拒絕了那位很紳士的男士的時候,喜悅的心情就像在遊戲中獲得了一件頂級的裝備一樣。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一個悅耳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我把眼光從她的身上移到我的旁邊,發現另外一個二分之一站在我的身邊。我們老板還真會“體貼”下屬,反正他每次身邊的二分之一都是不同的人,我也樂得接受這種“恩惠”。在這個時候我又開始覺得跳舞有時候也蠻有趣的,賤就是人的本性。

我在場中“享受”著這個二分之一帶給我的虛榮,接受周圍羨慕眼光的時候,一道不一樣的眼光投射了過來,我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我甚至感覺到當中的一絲哀怨,雖然她也許隻是隨意的一眼,但是無論她用什麽樣的眼光看我,我都會把她定義為哀怨的眼神,就當我自戀好了。可惜快樂是短暫的,一曲結束後我又回到一群和我一樣的單身男同事當中可憐地坐著。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和這群跟我一樣無聊的同事亂侃打發時間,主題很快的又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