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永平說話的是永家的一名隱世長老,在恒古世界若論起哪家勢力最是傳承久遠根深蒂固永家若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

柴禁若不是得了永安相助,他怎能在恒古世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永家在古永還未一統恒古境時就是一等一的豪門旺族,恒古世界大祭司一職也一直都有永家女子在繼承。

祭司院不同於長老院,它的職能是占卜祭祀,觀王朝氣運,定年曆時節,不涉朝政軍政。

王朝動蕩,暴動叛亂四起,柴家軍打著王軍評叛旗號,卻止步天藍山境。就算柴仲陽與柴仲斐兩人督戰也未在武東誠那裏討了半點便宜,這讓柴禁極為惱火。

柴禁向來做事陰險,兒子柴仲陽戰場上久攻不下天藍天,在恒古世界用兵第一人的威望馬上就要有瓦解之勢,他便想出了當初對付金永生那樣的歹毒主意。

柴禁在恒古世界高層以及極樂山那邊人員其實都不好,不過永安就不一樣了,那女子身為恒古世界大祭司多年,永家勢力雖不都聽從她的指揮,但想要請出幾位永家高手來,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柴禁答應了永安,隻要她能除掉武家父子和那天脈九寺的無塵大師幾人,待到他柴家軍平定了天藍山就會推薦永平為新恒王。

原本永安就垂涎她姐姐的王後寶座,現如今若能夠讓自己的兒子登上那王權最高峰別說請出永家幾名隱世高手,就是讓她永家全部參戰她都是願意。

當然家裏人有一些也是心屬她姐姐的,但至此王朝危機時刻請族老們幫助王軍評叛的噱頭還是很有效的。

永安此次一共請出永家聖者境三名,其中一名是隱身極樂山上已經成就無上劍道的永輝老前輩,生辰不詳,是當年奠定永家世代承襲大祭司的元老之一。另一名先前與永平一起的肥頭大耳胖老者是永家現下掌管財務的永豪,老家夥手中武器鐵算盤說是每一顆盤珠都能要一人性命也是一早修過聖者境的老不死了。再有就是那灰衣老婦,名為永玄月,是永家庶出未嫁的老姑娘,性子陰冷,用一把玄月短匕,一直從事永家需要見血殺人的事情。這樣三位老妖孽再加上已經與血龍戰甲渾然一體的永平,可見永安對於鏟除武家也是勢在必得。

永安所居的大祭司城堡內。

永安一臉開心笑容,手裏拿著一把鳳羽扇對才被她請進門的柴禁說著:“武翌晨與那無塵老禿驢已死,禁哥,看來我們的計劃就要達成了。”

“武家真正厲害凝聚人心者是那武東誠。”柴禁端坐在一旁,他心中再不喜被永安隨傳隨到卻極力隱忍著。

“放心,過不了今日日平兒他們就會再傳喜訊來的。”永安輕搖鳳羽扇很有自信的說著。

“還是安妹安排的人手得力,不像我柴家那些老廢物,殺個乳臭未幹的小兒都是慘敗而回。”柴禁說話起身走去永安身後將其擁入懷中。他知道這女人心中所想,想讓他繼續為自己做事兒他就要哄了她高興開心。

“那是因為有那李瘋子在。”永安不想自己喜歡的男人太沒麵子為其找了借口說道。

“安妹說的是,待武家事了結,為防患於未然,李赤兵與

那個孩子我們也必須要想辦法除去。”既然永家人得力,柴禁就絕不會放過繼續讓其幫助他掃除異己的機會。

“這些都是小事兒,我永家名滿恒古的真正強者還未請出呢。”永安得意了一聲過後,忽現出些許擔心神情扭頭說道“禁哥兒,恒古心破碎,這世界怕是撐不久了,你真確定我姐姐她能想出辦法來?”

“天塌大家死,安妹無需擔心……”

“可若這一世真保不住了,我們還拚個你死我活做什麽?禁哥,你就沒想過什麽退路?”

永安如此問,柴禁不免心中微微一驚……這女人是在試探他。

“退路?安妹,你放心,我們無需退路。你要相信你姐姐還有極樂山上那些老不死的,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世界被黑死吞沒的。”柴禁敷衍說著。

“也是,聽說那極樂山奚宇與清風已經雙雙趕去永生門道場了。”

“他們忙他們的,我們忙我們的,兩不耽誤多好。”柴禁說話抱緊了永安。

“喲,這也是你上院大長老該說的話?”永安嬌責了一聲。

“那我該說什麽?嗯……”柴禁將永安一把抱起。

“討厭……”永安順勢雙手勾去了柴禁脖頸。

一個王朝,一個世界就因為這兩人的私欲正處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受萬人敬仰膜拜的他們,隻因為手中權勢太大,便可平地起風浪,一言輕鬆斷人生死。

不過人不作孽天自公,惡人的下場是注定,好人嗎大多會有意外發生。

無垢城外。

一條紅色巨龍隱身於高空一路飛馳一路向下俯瞰。

巨龍身上站著金永生與銀佳寶兩人。

“永哥兒,你怎就確定那夥賊人會向武東誠出手?”銀佳寶迎風眯著小眼睛問著。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武東誠以一己之力對抗了柴家兄弟這麽久,隻要除去他,武家軍沒了靈魂人物,柴家兄弟自然能夠拿下天藍山境。”金永生行事想法向來大膽,在君再來客棧他靈光乍現後便已經認定了心中想法。

“那為何他們沒直接去往武家先殺了武東誠呢?”銀佳寶跟著又問,胖子並不是對金永生說法有所懷疑,而是他就是愛多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為靈禪寺不在兩家複地更易得手,也可能是武東誠身邊有什麽厲害高手保護,再不然就是那些人不想在柴家兄弟眼皮子低下殺了武東誠,這種卑劣的手段是征戰沙場之人最不喜的……”

金永生說的很對,永家人之所以沒有選擇先去軍營擊殺了武東誠就是想保全一些代表著王朝的柴家軍顏麵。更重要的是武東誠若在軍營被刺殺會激起原本就非常團結的武家軍不要命反擊,到時候他們除去武家軍主帥讓武家軍不攻自破的謀劃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引武東誠出來就是最好的選擇,若武家父子先後死於天脈九寺境界,他們之間的聯盟自然會瓦解,說不定還能反目成仇,這種一石二鳥的好手段,永家那幾位存世已久的老人精自然懂得如何運用。

近午時分。

日頭毒辣。

一艘華麗的獨角獸

拉架的飛船上。

武東誠一臉哀傷立於船頭。

“殿下,再向前過了界河就是天脈九寺地界了。”黎九近前輕聲稟報。

武東誠微微點頭。

迎著風,這心懷大誌的男子忽悠有些失神。

自從武家與天脈九寺聯手對抗柴家以來,他雖每日極度勞累,但心內卻是無比激動亢奮的,他喜歡統帥全軍調兵遣將,喜歡那一場場的運籌帷幄,他自信能夠戰勝柴家軍,因為他們畢竟是長途跋涉……之前他在戰事戰術中的才華都得以伸展實施,真正的實戰與紙上談兵是不一樣的,就算有人犧牲,武家軍士氣卻是空前高漲,他們渴望勝利,渴望戰鬥,渴望真正熱血過的青春……直到父親的死訊突然傳來,他才收到了真正的打擊。

在恒古世界,人死就好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王公貴族家庭,大家都可以活好久,久到你自己都會記不清楚年齡,一如此刻座在船內的武笠,老人家活了幾恒年了?

是這場戰爭,不止奪取了父親的性命,也奪走了許多他喜愛將士的性命,那些昔日與他說笑的人,都長眠到了天藍山腳下。

原來,親人是會離開的……

原來,悲傷是如此讓人痛苦難以接受……

原來,這世界一夜之間就變了。

武東誠一聲歎息……

這世間什麽最重要?什麽最可怕?

活著與死亡。

飛船急速前行很快跨過了界河。

遠遠一隊站在一張飛毯上的僧兵映入了武東誠眼簾。

來人隊伍中,為首的是位紫袈裟加身的中年僧人,

“破境大師。”武東誠聲音才一發出,飛船內走出一名身披白麻布衣,鶴發童顏的老者。

“什麽人?”老者說話護去武東誠身前,自帶一股磅礴氣勢的他正是武笠,武家第一高手,也是恒古世界用刀第一人。

距離飛船船頭不到幾十米遠的距離,武笠說話後現出一身黑衣中等精煉身形的永輝。

“喲,原來是笠老,好久不見,看來我今日要那小娃兒首級得費些功夫了。” 原本隱於空中想要一劍偷襲取了武東誠的永輝有些肆無忌憚的說著。

畢竟存世久遠,這些老家夥們自然是有過見麵的。

武笠麵色陰沉,蕭凝說道:“真是沒想到,在我王朝向來不涉朝政軍政的永家竟也做起了這暗裏殺人的卑劣勾當。看來永安大祭司與那柴禁私通應是事實了。”

武笠說話一針見血。

永安與柴禁的關係在恒古王朝一直被人詬病,永家人對此雖厭惡,卻也沒有辦法阻止。

永輝神情微變,義正言辭說道:“武笠!按王朝法度,汙蔑大祭司你可知是死罪?”

“哈哈,汙蔑?你們永家與柴家暗下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身為大祭司永安是永家人的驕傲,亦是永家人的短處,當然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柴禁。

“我不與你爭口舌之長短,我們刀劍上見功夫吧。”永輝說話手握向腰間劍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