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打算的紅綢離開庫房後七拐八拐的走到了莊裏的一個僻靜處。WWw、QUAbEn-XIAoShUo、cOm正想著馬上就回到玉花境的時候又想起了剛才在回來路上時的遭遇,又停了下來。

“宗昊,現在有沒有人盯著我?”紅綢小心異異的向玉花境內的宗昊問道。

現在的流雲莊可不比別處,也不知道正打著人間修行界主意的那幾大族用了什麽辦法越過結界,調集了那麽多實力在她之上的人來到了這裏。聽到離殞那般的介紹過天涯後她現在甚至都懷疑自己剛才之所以能發現他們的跟蹤十有**是人家故意為之的。既然這樣,她現在也不敢太過自信於自己的那一套了。她現在也無法確定是不是還有什麽高人正在暗中盯著自己。

所以為了確保這個自己立足於這個世上的最大倚仗,她還是出聲求助於她眼中無所不能的宗昊。雖然為了不讓自己產生依賴宗昊已經好久沒有再在這方麵特地提醒過她了,但這一次的對手不同,畢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沒有。”宗昊簡潔的答道。

得到了宗昊的肯定答複,紅綢的身影立刻從原處消失進到了玉花境之內。

站在洗玉池邊的紅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空中隱隱飄散著的淡淡清香讓她的身體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還是這裏好,每次自己有什麽煩惱的時候隻要一回到這裏,就總能讓她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雖然感覺心情沒那麽沉重了,可是問題依然還是需要想法子解決的。

於是紅綢便道:“宗昊……”

“知道了。”不需要紅綢多做說明,對於紅綢現實中所發生的一切宗昊都一直在默默關注,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多做說明。

“我知道了。”宗昊聲音雖然平淡,但紅綢還是能從中聽出幾許不滿的意思來:“這隻是一件小事,解決的方法也有很多,難道你真的想不出來嗎?”

“那個啊,我有想過,不過都有一定的風險。你也知道這個叫天涯很可能是我所遇到過的人中實力最強也最聰明的一個,我很難保證自己能夠想出很好法子來對付他。如果現在我還和在北域一樣是孤身一人的話那還好說,我有自信能全身而退。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藍錦在我不能冒這個險,一丁點兒都不能。更何況我也不想讓炎吉和離殞在族人中難做,他們已經幫了我不少了,我實在是不想連累他們。”紅綢倒是振振有詞的道。

“好了,你不用再辯解什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我可以幫你解決,不過同樣的情況沒有下次了。”宗昊道。

“當然,我知道了。”紅綢回答得很是爽快。

她一點也沒有為宗昊話裏的威脅擔心的意思,反而是一臉釋然的笑容。她對他剛才的話可不是那麽理解的,因為“同樣的情況”在她看來是不存在的。

“你離開的時候將這隻玉簡交給那個叫天涯的就行了,什麽也不必對他說,也不必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宗昊淡淡的道。

隨著他的聲音一隻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東西從半空中出現,然後緩緩的如果被一隻無形的手托著落在了她的麵前。這個應該就是宗昊所說的那個“玉簡”了,隻是這種玉質是她從所未見過的,在她的記憶裏也沒有一種玉質材料符合眼前這種東西。

紅綢情不自禁的伸手將這件玉簡握在了手中開始探查起來,不過她除了能感覺到這玉簡裏仿佛蘊藏著強大的靈氣外,就再也沒有能看出什麽來。這讓紅綢很是驚訝,難道是什麽她所不知道的稀罕材料?同樣有著不俗煉器術的紅綢對於各種稀有材料的喜好並不比炎吉那個狂人差多少。

正待有些心癢的紅綢想要開口詢問時宗昊又先出聲道:“關於這件東西的事你不必要知道,你隻要將它交到那個天涯的手裏就好了。其餘的你都不必再問什麽。”

聽到宗昊這樣說紅綢就明白自己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他這裏得到答案了,於隻得將心中的好奇壓了下來。心中也沒有什麽不滿。她永遠都相信宗昊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自己隻需要毫不懷疑的依照他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將這個奇怪的玉簡小心的收好,紅綢的心裏仿佛就放下了一口大石。她開始有了悠閑的心思順著小徑朝著玉花閣的方向去了。反正在這裏她有著足夠的時間,正好可以去向幾位師父請教一番。

紅綢在玉花閣裏向幾位師父請教了一些自己新近遇到的問題之後又著重加強了馭劍術練習。在自覺馭劍術比先前稍有了一些提高之後才有些不舍的離開了這裏,回到了現實之中。

第二天一早,離殞、炎吉和牽著藍錦的緋塵都聚在了山莊的偏廳裏等著紅綢與天涯的交涉結果。整個偏廳裏的氣氛都十分的沉悶,這讓不明所以的藍錦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一向機靈的他也是很有眼色的,看著緋塵和自己師父臉上那難得的憂思他也沒有鬧騰的意思,隻是乖乖的任緋塵有些緊張的牽著自己。

雖然昨天在紅綢的囑咐下他們都將需要帶走的東西全都收拾妥當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可是心裏卻對這件事沒有多少底。雖然他們對向來有些神秘的紅綢也很有信心,不過當想到她這次的對手是妖界聞名已久的天才青虯天涯的時候這種信心就有些動搖了。不過他們也知道這種事他們是幫不上忙的,現在他們除了耐心等待之外也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

這時他們所擔心的紅綢卻沒有半點怯意,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正在流雲莊的正堂上與人對恃著。

從今天起已算是流雲莊主的人天涯正坐在正堂的首位上,分坐在他兩旁的人紅綢隻認得其中一個,坐在右下首的炎旭。而坐在左下首、炎旭對麵的那個白衣男人她是頭一次見到。不過她卻知道這個一臉嚴肅至極的男人應該就是離殞的同族長老,蒼月兒狼族的雷澤長老。

看著站在堂下的紅綢,天涯笑問道:“紅綢姑娘考慮好了嗎?”

“是的,晚輩已經想好了。”紅綢不卑不亢十分有禮的答道。

“那就好,”天涯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我就代表我等部族謝謝紅綢姑娘,謝謝紅綢姑娘願意留下支持我們。”

紅綢輕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輕快的道:“天涯前輩,晚輩考慮了一夜,還是決定要離開這裏,去完成自己未完的事。前輩的好意晚輩就心領了,將來若是再有機會合作,晚輩自當傾盡全力。不過這次就隻能讓前輩失望了。”

“什麽,這就是你的決定?真是不識抬舉!”坐在右下首自從紅綢進門後就一直盯著她的炎旭聽了她的話就搶在天涯前麵開口了。

隨著他的那句“不識抬舉”正堂內所有擺設的瓷質器皿全都被他身上所發出的無形壓力壓成了粉屑狀。不過早有心裏準備的紅綢這次到是沒有讓他給嚇著,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個輕鬆愉快的笑意。

被她的話激怒的人並不止有性子火爆的炎旭,還是初次見麵的雷澤也因為她的說辭而緊鎖了眉頭。不過他朝首座上的天涯看過一眼後便收回目光沒有出聲說什麽。

坐在首座上的天涯這時連看也沒有看鬧出如此動靜的炎旭一眼,他的興趣全都放在了表現得自信滿滿的紅綢身上。聰明如他怎麽能沒有看出紅綢這是心有所恃的表現,不過這也正是因此他對她心中的那份依仗也越來越有興趣了。

從他收集到那些關於眼前這個少女的零星消息,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相反,從她以前的很多事情來看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必須要留下她的目的之所在,所以應該也絕不會懷疑他們要留下她的決心。但僅管如此,她卻在此時表現得如此自信,自信今日他們一定能安然離開流雲莊。這樣的信心不得不讓他也相信她應該確實有著什麽倚仗。

她向來都表現得與實際的年齡不符,對於她的這種表現他們一直都有懷疑到她的最後一定另有高人,不過這從來都隻限於是一種猜測,從來沒有人能確認。難道今天這個秘密會提示於自己的眼前嗎?那個人是不是準備現身為她撐腰?天涯有些興奮了。

“有人托我將一件東西交給你。”紅綢忽然說起了另一件事。

“什麽?”炎旭不滿的插言。

紅綢卻沒有理睬他的意思,而是直直的注視著天涯的眼睛毫無退讓之意的道:“隻說是交給你一人。”

紅綢的態度和所說的話讓一旁的炎旭更加的不滿起來,不過正在他要繼續發作的時候天涯卻抬了抬手阻止了他,對紅綢道:“好,我很有興趣。”

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雷澤在聽了天涯的這句話後就立刻起身,頭也沒回的走出了房門,很快便感覺到他的靈力波動正快速的消失在了山莊裏。而炎旭則要慢了不少,他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狠狠的瞪了紅綢一眼,這讓紅綢很是無奈。她也想不通,關於她驅使炎吉的事明明已經說清楚是個誤會了,為什麽他卻總是對自己不依不饒的和自己過不去呢?

當附近隻剩下紅綢與天涯的時候,紅綢便在天涯眼神的催促下取出了宗昊讓她交給天涯的那枚金玉簡。

在金玉簡完全呈現出來後,紅綢便看到了天涯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驚駭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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