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節分道

無論飛鶴堂這邊的人有什麽樣的想法和顧慮,火吉是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的。WWw!QuANbEn-XiAoShUo!Com就是紅綢也隻不過是在初時因為從前的那些事而對他們有些顧忌,不過很快便與沒心沒肺的炎吉完全把剛才的相遇拋於腦後,專心於“逛街大業”了。

他們這一行三個人中藍錦是打從出生起就從來沒有接觸過塵世間的這種市集,更是十來年都沒有接觸過什麽世俗常人,所以對這種人氣十足的市集十分的感興趣。紅綢則是遠離塵世喧囂的清修日子過得久了,對於這種輕鬆的凡俗生活有了一些懷念,這次借著成全藍錦的機會她也難得的趁機放鬆放鬆前一陣子因為擔心流雲莊而緊繃的情緒。至於炎吉,這個家夥根本就是愛湊熱鬧而已。

雖然他們三個都刻意收斂了修行者特有氣質也有刻意喬裝,但三人舉手投足間無意流露出來的氣質在這樣一個小城裏卻還是有些顯眼。當三個人吸引了集市上大多數目光的時候一向不喜引人注目的紅綢終於開口叫停,用品償當地特色飲食的這個借口將意猶未盡的師徒倆拉到了小城中一座看上去頗為不錯的酒樓裏。

走進這個名為回雁樓的酒樓,在藍錦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挑了二樓雅座內一個近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在店家小二的介紹下上了四、五道沁州當地的名肴,和一壺沁州聞名整個中南的一種名為慶春酒的名酒之後很便拉走了炎吉和藍錦逛街的興致,開始討論起各自吃過的特色名肴來。當然這個討論的人是見多識廣的炎吉和去過幾個地方的紅綢,至於藍錦則是一邊乖乖的在一旁吃著桌上從未吃過的美味,一邊羨慕的聽著姐姐和師父談論那些他甚至聽都沒聽說過的好吃的美食,眼睛裏滿是向往。

“要我說這世俗凡塵裏其實有不少好吃好喝的東西,特別是美酒,比起修行界裏的那些所謂之‘好酒’來除了沒有那些特別的功效外,在品味上來說很多甚至還要略勝一籌不止。”炎吉對這種慶春酒很是滿意,連喝下三杯後有些感慨的道:“比起我們妖界的那些東西就更是超過太多了,這些年我一直不願意再回妖界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舍不得這裏的這些個東西呢。”

紅綢聽了他這感慨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這麽說我還真得謝謝那些出做合你胃口的好菜好酒的人才對,不然怎麽能幫藍錦留住你這麽好師父。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回並州的時候應該給你多帶些美食美酒,那麽就能省下我那麽多的好東西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記下也行,將來就按這麽來辦。”

“嘿嘿,話也不能這麽說,”炎吉嬉笑道:“這些東西我雖然都喜歡,不過相比之那你送我的那些東西要更有用處,至少你們也能得到不少實惠。當然如果以後你帶為我淘江西的時候能將這美酒佳肴也加進單子裏的話相信我會更高興的。”

聽到這種話紅綢真有的些有無語了,自己真是笨怎麽會與炎吉這家夥鬥嘴,這是不找輸嗎?

正在討論的兩人說得火熱的時候,忽然炎吉停下了手中酒杯道:“這麽快就回來了,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聽到了一些消息,不過應該與我們關係不大。”離殞的身影漸漸的出現了藍錦對麵的那個空位上,看著滿桌的佳肴難得打趣的道:“我在外邊辛苦,你們過得倒是快活。”

紅綢微笑著親手為離殞倒上了一杯酒,道:“知道你辛苦了,先用點這裏的特色酒菜,然後再和我們說說這裏最近都有些什麽新鮮事。”

離殞沒有推辭,很快便將小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末了還道:“這是什麽酒?感覺味道還不錯。”

聽到離殞這麽說,紅綢也開始對這慶春酒有了幾分興趣。她兩輩子都對飲酒不感興趣,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喝,自然也分不出個好壞。先前炎吉說好她隻是聽聽罷了,因為他喜歡的東西很多。但這酒能得到一向沒什麽喜好的離殞也讚一聲不錯,想來應該還真是不錯了。

看著被炎吉接過去的白瓷酒壺,紅綢的心裏生出了一種想法。不過她還沒有提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離殞開始說起剛才從那些分派在此地的屬下處聽來的消息。其中大部分是關於沁州這裏那些有資格參加大比的宗派的一些情況,關於這些紅綢並不怎麽感興趣。因為利害衝突的關係,在中州她隻關心四大宗派的動向。

不過沒多久有離殞所說的一條消息讓她的心裏一驚,連正在夾菜的竹筷也停了下來,對離殞問道:“你說近來這裏多了許多飛鶴堂的人,為的就是打聽一隻黑色魔獸的消息?”

“嗯,我們的人一次無意間聽到兩個修為不高的飛鶴堂門人在談論著這件事。說是上邊對那隻品階不算很高的黑色魔獸很是重視,好像與一個什麽早年逃脫的叛徒有關。這件事到連銀羽族旗主赫連剛都驚動了,聽說很快便會派出他們銀羽旗近年來風頭最勁的那個迦南來親自處理。”離殞將自己聽回來的消息詳細的給紅綢說了一遍。

“姐姐,剛才我們遇到的那個幾個人裏與我們說話的那個人好像就叫這個名字吧?”藍錦想到與紅綢一樣的東西。

離殞聽藍錦這麽說,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你們剛才與飛鶴堂的迦南打了照麵,還說了話?”

“嘿,不過是隻小鳥罷了,有什麽好緊張的。我隨便露了一點兒本體的氣息就將他給嚇跑了,這樣的人實在是沒什麽意思呢。”炎吉隨意的道。

離殞卻皺起了眉,正等說什麽糾正一下炎吉這目空一切的毛病時卻無意發現一旁的紅綢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便改問她道:“你這是怎麽了?難道這與你有什麽關係?”

“雖然不能肯定,但卻很有這個可能。”紅綢苦笑道。

如果離殞的消息屬實,那麽十之**他們來找的那個叛徒一定是自己六年前收的那個仆從江銘。畢竟能真正成功叛逃飛鶴堂並引起赫連剛那種人物如此重視的人恐怕沒有幾個,再加上那隻黑色的魔獸恐十之**是不會錯了。當年自己交給他代訓的那隻幽狸可不正是從那個黑臉吳三手上強奪過來的。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紅綢將當年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在說到飛鶴堂曾經還派人親自去過大伯家的將軍府時,還順帶的將那天發生府裏針對自己的那些可疑刺殺也說了出來。因為她雖有感覺這後來所發生的刺殺應該不關飛鶴堂什麽事,但現在回想起來她也不敢說完全的與他們不相幹。

這些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聽紅綢說起,在聽到插手的幾方人馬的實力水平後他們看向紅綢的眼神便變得有些奇怪了,臉上剛才還很是舒展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些消息我們當年一點風聲都沒有能打聽到,修行界四大宗派的實力到底不容小覷啊。”離殞有些凝重:“不管如何這趟我們的中州之行還是要一路小心加強戒備,特別是你們姐弟兩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了。”

“說得正是。藍錦還好,大多數人都隻認為他死了,或是被哪一家給軟禁了。隻要改個名字就不虞有人朝那方麵去想。但是你就有不同了,按你所說的太清教那個方仲子應該對你是修行者一事已有察覺,要是當年他察覺的原因是感應到了你的靈力波動,那麽你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他給認出來,那樣的話就麻煩了。”炎吉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個可能紅綢也並非沒有想到過,對此事她早在那次“出逃”的時候就有考慮到。對此她還是有些想法的。因為那些人與妖界的人一樣,都在懷疑自己的背後是否真有什麽強大人物存在。與妖界的人相比,他們甚至對自己背後那個強大神秘的人還有具體的念想,所以自己如果真以真實的實力被他們發現的話她自信應該有辦法過關。

但是當時她考慮這種情況時並沒有將藍錦的存在給算進去,以自己如今那些七七八八的實力加起來應該能夠勉強自保,但藍錦卻沒有。雖然炎吉和離殞都很可靠,但參與到江府一事的幾大宗派全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善茬。而且在她來說,是絕對不願意拿藍錦來冒這個險的。

“你提醒得對,”紅綢有些泄氣,看著炎吉道:“如果跟我在一起藍錦身份露的可能性要高上了許多,我是不能冒這個險。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分道走吧。到了中州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在人前意外的‘結識’一番。”

“這樣最好,不過關於人前光明正大的結識還是到時候再看吧。那些人都精得很,我們還是要多注意一點。”炎吉點頭讚同道。

紅綢又對離殞道:“就這樣吧,你們三人一路,我一個人單獨一路。這些年裏你們特別是離殞因為主持流雲莊的關係在修行界中認識你的人並不算少,與我同路的話也可能會有些麻煩。再說我們分開走也好,飛鶴堂在這裏找的人是不是江銘我還要留下來查一下。”

“我不要,我不要又和姐姐分開,我們好不容易才團聚的。如果要分開,那我寧願不去看那個熱鬧了。”藍錦聽到他們的決定鬧起了情緒。

紅綢習慣的摸了摸他的頭道:“你真是個孩子,我不是說了這隻是權宜之計麽。分開隻是暫時的,到了中州我們又能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帶你去修行界裏最負盛名的坊市麓穀。姐姐我在那裏可是有資格參加那種不對一般人開放的神秘交易會哦,在那個交易會上可有不少強大的陣法師在那裏交換陣盤和陣法呢。”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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