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節萬年前的預言

看著炎曦的情緒好像還沉浸在萬年前那波瀾壯闊的世界,炎旭便有些性急的出言提醒道:“我的族長大人,您剛才所說的那些僅管我了解得沒有那麽詳細,但是好歹多少也聽說過。wWw,QUAbEn-XIAoShUo,CoM您還是和我講講你先前提到的那些我沒聽說過的內情吧,比如像是那個變故是指的什麽?如果不是如傳說中那樣,我們偉大的那位王是在關鍵的時刻被‘天道’所選中,曆經九重雷劫去了所有修行者所向往的世界,那你所謂之的那個‘真相’又到底是什麽?”

“真相?”炎曦回頭看著炎旭,用一種頗為奇怪的口吻的道:“你所說的那種所謂之‘真相’在這萬年以來一直都是一個無人窺破的迷。就如果這世上的許多事一樣,往往真正的事實真相總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讓人無法接受的。所以那些所謂之的‘真相’就會被心的掩埋到時間的最深處。”

炎曦的話不但沒有讓炎旭聽明白,反而讓炎旭因為他話裏用到的奇怪說法而更加混亂了。

“你是說你也根本就不知道內情?那為什麽還說要告訴我的是那些世人所未知的?”炎旭有種被耍的感覺,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族長以他的性子很可能已經拳腳相待了。

炎曦卻搖了搖頭,道“我隻是說會將我所知道的那些告訴你,卻並沒有說我所知道的這些就是所謂之的‘事實真相’。這件事的真相除了萬年前的那個‘他’之外,我想不會有別人知道事實的全部了。就算萬年前真有其他知道些許內情的人,到如今他們所知曉的也差不多都隨著他們一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裏。”

“好吧,就說說你知道的吧。”炎旭強耐著性子,心裏不斷的腹誹著這位族長,真應該那讓其他人也來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在妖界人人都認為朱鳥一族的人性子都很是鮮明強烈。在某些時候,這種鮮明強烈的性格可以被形容成怪異甚至是瘋狂,是就如同他們所擅長操控的火焰一般總有燃燼一切的傾向。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自己和侄子炎吉,他們又被認為是其中被公認最為怪異的。妖界裏的人總說在他們這一族裏若真有個意外的話,那個人就是自己眼前的這位,他們這一代的族長炎曦。

炎曦與自己一樣有著朱鳥部最熾烈的皇族金焰血脈,可是為人卻是公認的嚴謹、和煦。甚至有人說炎曦的性子更像水係妖族,而非是明豔的火係之皇朱鳥族的人。大概隻有自己等少數親近的才知道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他隻是比大多數的族人要更加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性子罷了,他到底也是個擁有金焰之血的人。

也許是炎旭的急切無奈讓炎曦的心情變得有些好了起來,他不再吊人胃口的道:“當年的事到底是怎樣我真的不知道,隻不過在族長傳承儀式裏見到了一點關於這方麵的記載。記載這點東西的人,正是我朱鳥部萬年前的那位傳奇族長——炎烽。”

“傳奇族長炎烽?他不是在反攻人間界的時候無故失蹤了嗎,怎麽可能還會有傳承留下來?”炎旭吃驚的道。

炎曦搖了搖頭:“關於這點,並沒有被記在那塊青簡上。你既然記得這位傳奇族長,應該也會記得他正是‘他’身邊親近的人之一。而炎烽族長的失蹤也是在‘他得道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不久的事。如果那些傳說沒有錯,與他同時失蹤在人間界的還有當時蒼月狼族的一位長老以及一個青虯族的人。他們三個人全都是那時跟隨在‘他’身旁最親近信任的人。在我看來這兩件事極有可能是有著某種密切關聯的,特別是看了他留下的記載之後。”

“那上麵都記載了些什麽?”炎旭艱難的咽了咽唾沫。

“其實那上麵的東西與其說是記載,或許更應該是一種預言。”炎曦接著便解釋道:“上麵記載了許多關於‘他’的事跡,但在關乎於‘他’最後的去向就很是含糊了。隻是隱隱的提到了‘他’出了事,而具體是出了什麽事確是隻字未提。不過其中有明確的提到關於‘他’那個‘得道’的說法是他們幾個人與當時的幾位祭祀商量後所放出去的。

而我所說的那個‘預言’就是記載在這裏最後的一部分上。關於這個的記載很是有些零亂,不過其中的意思應該是指‘他’並沒有完全的‘消失’在這個世上。在萬年之後‘他’會有一個重臨於世的契機,並且隨著‘他’的重臨於世,妖族也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機會。

至於這個‘機會’到底是在預示著什麽,在這萬年來有很多種猜測。其中被認為最有可能的便是我妖族將統馭人間界,奪得這萬裏沃土。讓那些卑鄙的人族修行者永遠成為我們馭下的奴仆。”

“知道這個預言的人很多嗎?”炎旭想起了妖界聯盟。

炎曦也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大家雖然都從來沒有開誠布公的提起過,但是我想那塊傳承青簡一樣的東西應該並不隻有我們族裏才有。至少我認為蒼月部、青虯部以及祭廟裏應該也有相類的東西以某種形式流傳了下來。”

“理由呢?”炎旭雖然很相信炎曦的判斷,卻還是忍不住的追問了一句。

“因為那個預言有提到‘他’重臨於世所需要的某種條件。”說到這裏,炎曦靠近了炎旭壓低了嗓聲道:“其中提到‘金焰之血’、‘螢月之靈’和‘青淼之源’。雖然對過程說得很含糊,但是我猜有可能會是在說某種祭獻儀式。”

也不知道是炎曦說話時在他的耳邊吹了風,還是因為他話裏的某種強烈暗示,炎旭覺得背上躥過一道寒流,手心也變得有些冷冰了起來:“你、你、你說祭獻儀式?”

“不然你想呢?‘金焰之血’指的當然是我們朱鳥皇統族人的血,‘螢月之靈’是蒼月狼族裏最強力的一種修練靈力,而‘青淼之源’則是青虯族裏一種隻會隔代出現的先天靈氣。這些分別代表著我們三族中最純的一種源力。除了祭獻儀式之外,我再想不出還能如何利用了。更何況所謂之‘重臨於世’本就詭異之極,但凡這類的事都是必定會付出一定代價的。

特別是這次讓我們三族都過來人做先鋒一事就是大祭祀的安排,我想他做這樣的安排應該不全隻是因為我們三族的實力是妖異最強的吧。當然,這都隻是我的推測,是否真如我所猜測的這樣,就隻有大祭祀他自己心裏才有數了。”說到這些炎曦似乎也有了某種隱憂。

僅管隻是揣測之詞,炎旭的心頭依然升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他忙急切的問道:“如果你猜的是真的,真的是需要祭獻的話,那麽挑選而出的‘金焰之血’指的是不是炎吉?你們之前有說過的,那個叫紅綢的丫頭與‘他’有關!”

炎曦沉默了,眼睛也不再直視炎旭,而是轉身沒有焦躁般的望向了遠方。

炎旭將炎曦的沉默視為默認,又急又怒的他再也顧不得尊卑的一把提著炎曦的前襟狠狠的道:“你們早就有想到的,對不對?一切都是從最開始蒼月部突然派離殞到人間界來尋找雲珠果的時候開始的,對不對?我想離殞修煉的功法應該就是他們蒼月狼族中那種極需天賦的‘螢月訣’對不對?‘青淼之源’呢?‘青淼之源’選上的又是誰?你快回答我!”

炎曦沒有做任何的掙脫,也沒有再看他一眼的意思,而是用一種極為淡然的語氣道:“你果然隻是性子懶,其實比誰都要來得聰明。”

“現在不是要你誇讚我的時候!”炎旭又提著炎曦的衣襟死命的搖了搖,幾乎是用吼的逼問道:“你最好還是快回答我的問題!”

“關於離殞的事,不是我做的安排。而炎吉會跟著他一起來以這裏,最初時也隻是個意外。至於‘青淼之源’,難道你真的猜不到嗎?”炎曦坦然的道。

“好個最初是意外!你們真正的是好算計!沒想到天涯他一向自詡智計過人,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你們給算計了。不過也是,你們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就是他的父親,想不上當也是難事。”炎旭將提著炎曦衣襟的手甩開,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我才不管‘他’要怎樣回到這個世界上,我隻知道炎吉和天涯他們都不能有事!他們一個是我最親的侄子,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就去找他們。你們讓我去將他們找回來,為的就是想要看好他們吧,看好他們直到那一刻的到來?如果真要奉獻上這些人話,還是騰雲、卓凡和你,你們三個人自己來吧!”

說完他就轉身找算離開,在他的背後炎曦卻道:“天涯是知道這件事的,從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給你和他們一個機會。不過我想你是無法辦到的。”

“為什麽?”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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